白雪哭成了泪人儿,半晌都不能平静,我找到了救济站的站长,问了问情况,站长摇了头叹息道:“这小孩子刚开始几天还是好好的,可是到初四那天开始,每天晚上都在做恶梦,做梦的时候总是在大吵大闹,然后在一个房间的孩子被他吵醒了,他们就开始,开始。。。。。。。”
站长嗫嚅着,没有继续说下去,我看着他躲闪的目光,知道肯定想回避他些啥,
“开始啥?”我两只眼睛死死锁着站长。
“打他!”
我捉摸着不对劲,用手扒开童林的裹尸布,童林的脸上是青紫的,身上还有被烟烫伤的痕迹,就连脚上面也有伤口,7岁的童林就这样子惨死在别人的毒打下了。
我实在是忍无可忍,用手抓着站长的衣襟,把他怼到墙角,用手架着他的脖子:“为为什么你不跟我说,为为什么你不跟我说,你他妈是怎样当站长的!”
站长面如死灰,耷拉着脑袋,低垂着眼睑,叹息了一声,:“小宋,我这站长也难当啊,你看就这么点地方,三十个孩子,他睡觉的时候,做梦胡说八道,把别人吵到了,别的大孩子打他也是情有可愿啊!”
“跟老子到局里面说话去!妈的”
我拉着站长到警察局里面,冯爱玲看到我拉着救济站的站长黄新强,错愕地看着我:“咋了?”
“他们救济站死了一个小孩,小孩子是我送过去的!”
冯爱玲脸色微变,目光冰寒,大踏步朝黄新强走去,两只手就把他反扣过来了,然后押他到了审讯室。
冯爱玲审了黄新强半个小时,黄新强交待了一切,他跟冯爱玲说的和跟我说的没有任何出入,童林做恶梦经常大吵大闹,睡觉吵到了其他孩子,其他孩子就打他,然后他就死掉了,至于怎么死掉的,还要让法医去检测。
新来的法医叫冯政远,冯政远是冯爱玲的远方亲戚,也是学医专业毕业,没有任何不良背景,戴着一副很斯文的眼镜,做事极为认真仔细。
冯政远验了童宁的尸体,他得出的结论是童宁是窒息而死的。
窒息而死,窒息有许多种死法,有溺水窒息,还有被人掐脖子,还有的被人蒙着被子窒息而死等等。
我看了看童林的脖子,脖子处有勒痕,勒痕是两个青色的巴掌,巴掌不大,我让冯政远提取了巴掌上面的指纹,找所有救济站的小孩子逐一对比,竟然没有一个是匹配的,最后我再让冯政远提取了童林的指纹,童林的指纹竟然完全匹配了。
这个结果简直就是匪夷所思,童林自己杀死了自己,一个7岁的小孩子自己结束了自己的生命,我自己都接受不了这个事实。
我冲到审讯室看着黄新强,黄新强面无人色,低垂着眼帘,他能跟我说的只能是对不起,然后重复着对不起,就像是复读机一样,我的初十就是带着极度惊恐和惶惶不安度过的。
接下来的一个星期,白雪和我都没有睡过一个好觉,没有吃过一顿好饭,有时候我做梦都会梦到童林用手掐着自己的脖子时的样子,双手外翻,嘴唇跳动,舌头打颤,浑身抖动,然后咽气时的绝望,有时候我感觉到自己就是杀人凶手。
我实在是受不了重复的恶梦,不然我的精神会崩溃下去的。
为了让我和白雪的生活重新安定下去,我决心破掉这个案子,哪怕是免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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