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撑不了多久,像你那个以耍嘴皮子为生的朋友的把戏就到此为止吧。”穆殷站在虚空中,与齐晨并肩。她的眉头皱起,额头上出现几颗汗珠,仿佛很是吃力。
他们此时正站在药田的高空中,似乎施展了秘术遮蔽气息,任凭下方的人不断用神魂扫过也无法察觉出他们的存在,但依照穆殷的话他们如今这个状态可维持不了多久。
齐晨点头,他没想到穆殷会帮他到这种地步,若是他此行失败告终,连她都可能被困住,被颛家拿下。但因为对方这种玄妙术式协助,他或许能以极快的速度擒获颛子。
“还能持续三十息左右的时间,抓紧时间!”穆殷催促道,她自己此刻也对自己居然会相助齐晨到这一步感到些许震惊,或许是自己太过想看到对方最后会成为怎样的人,自己心中那个开始摇动的想法便能确定下来。
“或许,已经开始改变了吧,因为他的出现。”她抬手轻轻抚摸着额头上的赤红晶片,这正是百兽魂球。
她虽然对物布局不少,但也最终没有想过自己会真的没有损失多少就得到此物。
穆殷的脑海中闪过齐晨多次只身犯险,只为救下对自己有重要意义的人的一幕幕。令她感到对方的愚蠢,却也让她慢慢内心动摇。
这时,隐匿身形,仍未被发现的齐晨已经落到地面,与颛子的距离只有数尺。
看着这一张与烽银的真容相比也逊色不了多少的面孔,齐晨的心中再次被恨意占据,石枪出现在手中,右臂被雷光覆盖,形成一臂战铠。
“或许,如寄生虫那样不断夺走我的斗气不是你的原意,毕竟你那时也只是三岁而已。虽然可能性低到渺茫,或许你也压根不知道你此刻的威风无限,是建立在我和我的亲人整整十年的痛苦上。可我相信你凭借这身修为横扫幕国年轻一辈时一定有种畅快的感觉,我只要想起你因这种感觉而露出的灿烂笑容,我就无法遏制自己对你的杀意。或许那时每当见到你出现的暴躁感就是本能告知着我,你夺走了我的斗气修为,令我的修途斗路无比崎岖!”
齐晨提起石枪,走向颛子,“不管你知道与否,你都必须得作为我的人质,唯有这样我才有和齐颛两家谈判的资本!”
话落,石枪刺出,避开颛子的要害,落在其身上。
“多年以来,就算我知道你的存在,也见过你,可也从没有过如今近距离的接触。既然今天你主动送上门,那我就却之不恭了,我的宿主。”颛子的声音落在齐晨的心头,令他战栗。
齐晨咬牙继续将石枪刺出,神魂不断外放的他知道自身只是被颛子发现而已,其他人还在盲目地利用神魂扫荡。
颛子的身前出现一面龟甲,挡住了石枪的攻势。在他人看来,颛子突然祭出一面龟甲,并且龟甲一震,似乎有什么人要偷袭颛子。
一位老者想起了什么,取出一块镶嵌在兽骨中的铜镜,一道璀璨铜光射出,落在颛子的身前,顿时一道模糊的人影显现。
“都给我住手,这个对手只能由我来对付!”颛子喝止了暴起正要出手的途墨,也令爆出修为,正取出一件件斗灵器或是掐诀的分家之人都停了下来。
龟甲除了防御惊人外,还似乎存在一股巨大的吸力,令齐晨无法将石枪收回撤退。颛子也不着急出手,在两人僵持的僵持下,穆殷给出的三十息时间一点点流逝,最终齐晨的身躯在铜光的照射下越加清晰。
“一月不见,你不仅外貌体格变化不少,就连肉身和神魂境界也是有了令我震惊的增长。不在幕国的日子你反倒更加滋润了啊。”颛子开口,神色略带轻佻。
龟甲散出的磁力仿佛消失,齐晨提着石枪连忙后退,与颛子对峙中散出雷光继续编织战铠。
见齐晨没有出声,颛子继续说道,“我能察觉出这是帝印的力量,你有个好父亲啊。托你父亲的福,我亦收益匪浅呢。”
一条条青筋于齐晨的额头上爆出,握着石枪的手不断颤抖,心境起了巨大的变化。
颛子见自己的话终于起了作用,神色更为轻佻,继续挑衅齐晨,“听说齐门一雄经已陨落,实在可惜。再等几年,我便有那个资格与他们一战,看看他们是否真的如传闻那样,当年横扫幕国年轻一辈,无人可与其撄锋。可惜,再也没有这个机会了。”
“给我闭上你的臭嘴!”齐晨怒喝,雷光战铠瞬间完全覆盖了他的身躯,脚步重踏地面,泥土炸开飞溅,一个两尺大小的坑立刻出现。齐晨瞬息来到了颛子面前,提着石枪,以力拔山河之势刺在龟甲上。
火花顿时乱溅,龟甲在剧烈震动,嗡嗡作响,但还是没有被破开一点。
“不愧是颛子,不光龟甲坚硬惊人,更是被他祭炼多次,能完美地操控。哪怕被集中在一点上也无法将其荡开。”一名老者为其惊艳时,下一刻石枪以及齐晨的身影消失在他的视线中。
一道枪影越过了龟甲,从虚空探出,直取颛子的头颅。颛子神色没有异动,龟甲通灵,分出了一小片挡在了枪影的去路上,虽被弹飞,可反震之力同样让枪影溃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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