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早点处理完早点回家，我也想好好休息。”

“喂！你倒是等一下啊！”

克里斯不得不小跑几步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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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唰！”

刀光一闪，伊莉斯又是一刀砍下了眼前一条蟒蛇的头——

同样血红色的瞳孔。

已经记不清这是伊莉斯清理掉的第多少只野兽了，原本克里斯计划是他一个人独自完成调查，伊莉斯不过是一个半路加入的帮手。现在看来，他自己更像是一个可有可无的酱油角色。

更重要的是，面对这样一个广袤的原始森林，就算调查他也根本不知道从何下手。

“这边走。”

反倒是伊莉斯，似乎对路线了如指掌，在一个分岔路略做停顿后，她向左转去。

“你确定是这条路吗？”

左转右折数次后，就连克里斯这个自认为对这片森林构造已经十分熟悉的人都有点迷失了方向。

“毕竟有异常的能量波动，应该错不了。”

话语间，伊莉斯迅速实体化出一把小刀向右投掷，准确命中了埋伏在灌木丛中、随时准备发动袭击的豺狼的头部。

“为什么你不使用那把镰刀？”

克里斯注意到，如果不是紧急情况，比如那天和鹰的战斗，以及昨天和蕾姆的比试，伊莉斯都是使用一些非常普通的刀剑战斗——

按照她的说法，只能暂时使用的、极易被破坏的武器。

“那你可以一直实体化你的大盾吗？”

“额......”

并不是认同了伊莉斯的说法，只是作为一个律法使用者新手，他也不知道答案。可伊莉斯却认为这是一个极其简单的常识性问题。

“请你以后问问题前先经过一下大脑可以吗？回答问题也是会消耗体力的，我不想把体力浪费在这种无意义的地方。”

伊莉斯一边说一边继续向前走，克里斯也忙不迭地跟上。

“但我不得不说一句——你真的是和她完全不一样啊，像她是绝对不会说这种话的。”

“所以你觉得她就是一个很正常的人了？”

语气依旧那样的不温不火，或者说，冷漠。

“如果你喜欢和她聊天，等这边调查结束回家了你可以慢慢和她聊——总之，聊天这种无聊的事不要找我。”

“这...也不是这个意思......”

克里斯发现，眼前的伊莉斯虽然说话语气不太友善，但说出的都是没有恶意的实话。

“虽然她在各方面都很懂礼貌，但也是因为太过懂礼貌了，反而觉得她不像一个正常的孩子。好像比我们成年人背负的东西还多。”

“就是这样。”罕见的，伊莉斯竟然赞同克里斯的话。“如果你能在这方面多开导一下她，我倒是很感激。”

“......”

一路向前，又打倒了数只具有血红色瞳孔的野兽，两人最后到达了一个山洞前。

“大概就是这里了。”

伊莉斯走到山洞旁的一条河边蹲下，源源不断的河水从山洞中流出，顺着河道流向森林各处。

她将右手食指伸进水中，然而仅仅是接触水面的一瞬间她的眉头就皱了皱。

“果然，水质被污染，森林里的野兽喝了被污染的水后产生了变异——而鹰在吃了那些野兽的腐肉后也避免不了被感染的命运。”

“等等，你说被污染？类似于化学药剂污染或者辐射，最后导致生物细胞结构产生变化从而变异？”

克里斯努力靠着自己仅有的一点医学知识想跟上伊莉斯的思路。

“差不多可以这么理解吧。”

“看样子，你似乎知道是什么物质污染造成的？”

伊莉斯看了他一眼。

“不知道，”回答得倒是很干脆，“不过水质产生了变化这一点我还是可以感觉出来的——你也可以。”

“借助律法的力量吗？”

“没错，本来律法就是通过引导这个星球上已经存在的金木水火土五种基本元素来实现一些看似超自然的现象，不过本质上来讲它并不属于无中生有，一切还是要遵循这个星球的基本法。”

“可按照昨天蕾姆的意思，这种力量只有极少数的人才能掌握？”

“这我就不清楚了。毕竟别人的事和我无关。”

“......”

如果让克里斯评选一个他所认识的“话题终结者”，他一定会毫不犹豫的给眼前这个状态下的伊莉斯投上一票。

“好了，别磨磨蹭蹭的了，既然已经感觉到了山洞里存在异常的能量波动，那进去调查一番自然也就真相大白了。”

然而踏入山洞的两人都没注意到，就在他们身后不远处，还有另一个身影一直在默默地尾随着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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