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这般的指责,换成谁都会有些怒气。
要不是孙鋡乃是孙师的儿子,自己的师兄,这等道听途书,固执己见的人,李毅根本不可能任其洋洋洒洒的说这番大道理。
好在孙铈在旁边,连忙开口道:“四哥,我不知道你听谁说的,对子正有了这些偏见。我和子正经常在一起,对于子正最是熟悉,你到底信不信我?”
孙鋡听了有些恨铁不成钢的道:“谦和,我还没有说你呢。听说你和李毅搞了一个什么辅国社,整天和一群市井小民在一起,不好好读书。我看你也是被他带坏了。”
好吧,看来自己这位兄长一心认定他们两个不学无术了。
孙鋡说完这些话,三人都是有些怒气,场面顿时冷却下来,有些尴尬。
既然不欢,那就早点办完事,也好分开。
所以三人喝了茶,就一同走出了茶楼。
因为这几日正是领取浮票的时候,县衙门前已是排起了长长的队伍,衙役们在外维持秩序。
孙鋡并没有与他人一同等候,他乃是禀生,以后有很大可能成为举人,甚至是进士的,这点特权还是有的。
所以孙鋡领着他们直越过那些互结保单考生,进入县衙的中门,衙役们见了其身上代表秀才身份的襕衫,都是不敢阻拦。
众人到了县衙仪门上,孙鋡拿了一张名帖给了小吏,上附‘治下门生孙鋡’的字样。。
小吏不敢怠慢,请孙鋡入内,李毅他们等了片刻,当下就有一名小吏领他们到一房里备录,询问他们三代中是否有人从事娼,优,皂,隶,以及贱民之列,还有其他。
询问完年龄和背景,流程走完,小吏领他们到一旁屋里领了考牌并签字用印,还用一张纸写了五人相貌特征,贴在考牌之后,这张纸称为浮票,最后每人再交了两百文常例钱就完了。
孙鋡领这他们领完浮票,也就没有什么事情了,刚刚三人还有些冲突,所以孙鋡也不理睬他们,直直的就走了。
孙铈看着一脸愠色的四哥,刚刚还板着的脸突然松垮下来,看着李毅,无奈道:“子正,刚刚我四哥说的话,你不要在意。他也是好意,不想我们误入歧途,所以出言警示。可就是说话太难听了。”
李毅摇摇头,示意自己不在意,道:“孙鋡师兄看样子受了他人的蛊惑,这才对你我有些偏见,以后相处的多了,自然就会转变吧。”
孙铈听了点点头,道:“也不知道那个王八蛋造的谣,要是被我知道,定要让他好看。还有我这四哥也真是的,平日里就一本正经,严以律己,生活的规矩乏味,如今却是来要求我了。”
能看的数来,孙铈对于这个严苛古板的四哥,也是非常的头疼,可能和四哥小时候有一直在教导他有关吧。
事情办完,李毅则是要赶回学堂,今天王老会为他讲《中庸一书,时间紧迫,可是不能有片刻的耽误。
回到学堂,辞别孙铈之后,李毅连饭都顾不得吃,直接去见了王老。
王老在就等待,像往常一样提了几个问题,然后开始传授《中庸。
因为时间紧迫,晚上还要继续授课,所以李毅点起了蜡烛,继续聆听王老的讲解。
一个下午加上一个晚上,到了亥时的时候,这才算是结束。
王老年龄很大,这般深夜继续教学,对于身体的负担是及其重的,但是他还是坚持早日为李毅讲完《中庸。
整理完笔记,回答完问题,李毅送王老去做了马车,这才回到了书房。
他今日听王老讲完中庸一书,深感真是获益匪浅。这样精辟的话,真是恨不得,每日都能听见。只是可惜时间紧迫,只有这一次机会,否则应该能从中间的体悟到更多东西。
论语,中庸,大学,孟子,眼下四书已经打牢了基础,接下来还要攻读五经,所以还是不能有丝毫的放松。
时光飞逝,县试的时间终于要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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