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李毅莫名其妙。孙铈为人重义,又是个不喜欢惹事的人,待人接物也很得体,上到先生,下到流民,都喜欢这个爽朗有趣的青年,怎么会被打了呢?
“细细说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李毅问道。
孙铈将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了出来。
今日他去了学堂,结果在下学的时候被一伙军汉堵住了,要他说出李毅在什么地方,让其出来。而孙铈重义,知道李毅正接待王氏,所以绝口不提他的去处,结果就被这帮军汉给教训了一顿。
对方还说要不是看在其是孙家子弟的份上,早就打断他的腿了,使得孙铈恼羞之下,跑来找李毅来了。
“看来这伙人是冲我来的,但是他们到底是何人?竟然连你也敢打。”李毅一脸冷酷的道。
孙铈也不知道到底是谁对自己下手,恨恨的道:“这帮人估计还会出手,子正,接下来你要小心。”
李毅冷冷一笑,道:“他们不出手还好,一旦出手我倒还省去了许多的麻烦。你先去休息,在我看来,明日他们一定会继续找我的。”
第二天一早,李毅就和孙铈一起去了城西的纺织厂。
这个纺织厂如今不仅是流民工作的地方,也是他们居住的地方,因为有着水泥修建,所以全都是三层的小楼,四个流民住在一间,倒是像后世的宿舍。
李毅和孙铈看着宿舍楼一栋栋的建起来,也是十分高兴。这下子流民不仅有活计可以做,还有住所了,以后只要勤奋劳作,在高阳城就能生活下去。
两人正在巡视作坊的时候,突然听到外面有些吵闹的声音,一队流民守卫拿着棍子跑了出来,但是不一会就被一群人给逼了回来,一大帮人挤在院子里对峙起来。
李毅和孙铈走出去,就看到一群家丁带着一众泼皮挤在院子里,手里拿着棍棒和短刀,满脸挑衅的看着流民守卫,好像这里是他们的地盘一样,气势汹汹。
走到院子里,李毅看了看近百名来找麻烦的人,丝毫没有胆怯,直接走过去,大声喊道:“你们是什么人?竟然敢硬闯这里。”
一个身穿锦服,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走了出来,眼皮微微一睁,朝李毅说道:“这些人是我带来的。”
“你是何人?要做什么?”李毅还是第一次碰到这么嚣张的人,主动上门来找麻烦,还这么理所应当。
“我是王长,乃是保定王家之人,今天来当然是找你的!”王长睁着一双小眼睛盯着李毅,大声说道:“李毅,我今日来,是要让你出价把香皂配方卖给我,识相的就快点交出来,不然这买卖可不是那么好做的。”
王家乃是保定数一数二的大家族,仅次于何家、孙家和华家,靠贩卖私盐发家,手里有着一帮私盐的盐贩子,都是凶恶之人。
李毅不知道谁给王长的自信,今天不知道为什么,竟然跑到自己这里惹事来了!看这架势,他是准备强买强卖。
李毅淡淡答道:“你冲进我的作坊,是为了这件事么?”
王长冷哼了一声,大声说道:“还有一件事,今日我不但要买你肥皂的配方,还要买你的新式纺纱机的图纸!你开个价吧!”
这个月以来,李毅靠着香皂大赚一笔,纺织机也是因为低廉而名满四方,这王长不但觊觎肥皂的配方,如今又盯上了李毅的纺织机械,想一口把李毅的秘技全部吃下。
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
李毅不知道自己怎么就变得这么好欺负了,何家都被自己打疼了,这王家倒是强抢着要对付自己他看着王长,平淡道:“我要是不卖呢?”
王长眯了眯眼睛,大声说道:“你不可能不卖。要是你不卖,我就带着人将你手里的商铺全都砸了,将这里的纺织机全都带走,以后只要你敢在城里开商铺,开作坊,我就全都给你砸的稀巴烂,我看你该敢不敢如此嘴硬。”
嚣张,真是太嚣张了,但是李毅实在搞不清楚对方为什么这么嚣张。
难道他们不知道自己现在威胁的是一个手里统兵两千,打的府尊李文升献甲,悍匪坐山虎身陨的人吗?李毅怎么也想不明白谁给了他这样的自信。
“怎么,不敢说话了。如果你不敢出价的话,我就帮你定个价,肥皂配方加上机器的做法,作价一千两!”王长嚣张地看着李毅,大笑道:“但是这一千两银子可要你亲自去王家取,要是能取出来就给你,要是取不出来,我们就当你孝敬王家,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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