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定府府衙后院。
李文升知道李毅大破白洋淀贼人后,却是哈哈大笑,整个人瞬间年轻很多。
他本来安置流民于安新,也只是权宜之计,只为了造出来一个仁政的功绩,好让自己能够更进一步。没想到这安新流民非但在安新定居下来,更是打败了白洋淀贼匪。
出乎意料的同时,也让其十分的高兴。这仁政的功绩报了上去,没想到又有了一个剿匪的功劳摊到了自己的身上。
旁边的师爷王端厚见了,恭维道:“还是府尊慧眼识珠,将流民安置在安新。这下安新无恙,流民也就安定下来,保定府现在人人称赞府尊施了仁政,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好官啊。”
这仁政到底是怎么回事,其实大家都清楚。
李文升咳了一声,摆摆手道:“是不是好官,这点姑且不论。本官就是没想到,这李毅居然如此厉害,竟然只凭借两百乡勇就能打败悍匪,真是难以想象。”
王师爷笑着道:“正如府尊所说,这李毅确实厉害。白洋淀贼人为祸多年,官兵屡次征剿都没有成效。没想到这李毅却是靠着些许乡勇就能立此功劳。此人不可小视啊。”
李文升点点头,道:“虽说如此,却也只是个半大小子。师爷也不要这么看重他。要知道少时了了,大时未必。
以本官看来,还是这勇营有所不同。听说这些勇丁全是西北人,一定血气方刚、敢于冲杀。要是卫所的官兵也能够和他们一样,恐怕这白洋淀贼人早就被肃清了。看来关于勇营之事,需要好好问问徐百户才好。”
在明朝时期,民风还比较彪悍,常常有侠客义举在民间传诵。但是官员却是不喜个人的勇武,认为这些匹夫常常以武犯禁,对于辖区治安有很大危害,所以十分厌恶。
这也是为什么李毅立了这么大的功劳,李文升还是故意忽略。
王师爷眉头一皱,只好换个角度道:“府尊,这保定豪强多多和你作对,连卫所指挥使也与他们纠缠在一起,使你一直不能大展拳脚。府尊还是施以大恩,将这李毅收为己用?这样的话,勇营也能够听从调遣,不比时常去求那卫所张指挥或者曹总兵要好吗?”
张指挥使本名张志德,是保定府卫所的指挥使。其是世袭的指挥佥事升上来的指挥使,也就是官二代,为人趋炎附势,贪财好色,常常和保定豪绅混在一起,与李文升这个知府确实不怎么对付。
而曹总兵本名曹鸣雷,现在领总兵官职位,戍守保定,拱卫京师。他也是官二代出身,祖上是开国功臣,虽然出身显赫,但却有勇有谋,屡立战功。
但是明朝重文轻武之风甚盛,所以不愿意和文臣有太多交集,与李文升也没有交清。当然,也没有理会保定官绅。
这两人一个已经投靠了保定当地豪绅,一个与李文升没有交清,所以李文升除了府衙的衙役,倒是没有什么拿的出手的力量。
这勇营能够击退白洋淀贼匪,武力定是不弱,握在手里也倒是不错。
想到这里,李文升笑道:“王师爷与我想到一处了。你吩咐下去,让府仓再运一百石粮食去安新,顺便让李毅前来。”
说完背着手转身离开。
王师爷看着他离开,却是神色尴尬。他让府尊施以大恩,没想到这大恩就是一百石粮食。如此吝啬,又怎么能够收买人心?
就在安新战事搅得保定形势风云变动的时候,第二天一早,李毅却是组织了马队,带着勇营将贼人的尸体运往保定,要去领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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