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帝王!
曹酩在心底轻叹了一口气出来。
本来还以为能这样就能糊弄过去……没想到临了了,刘小猪还是给出了他的回答,以及……底线。
憋屈!
是真的憋屈!
本来他还想一击就让馆陶那女人再也没有爬起来的力气……
现在看来,他真正能动的东西不多。
既然这样那索性就削减掉几个目标好了。
馆陶的钱是肯定要先全部坑掉的,其次……
轻舔嘴唇,而后曹酩眼底就闪过了一抹厉色。
五万千户的食邑,他也要了!
虽然自从先秦田氏代齐一件事后,世间就不再有爵位、食邑交易之类的事情再发生了……
而且大汉朝廷也是从根本上就禁止掉了这种类型的交易。
不过……事情归事情,操作归操作。
只要不越过朝廷面子的线,想要完成爵位、食邑的交易基本上没有任何难度。
而且只要那种操作成功,最后的结果也摆出来在面前了,就绝对不会有任何人能够找得出来其中的漏点。
毕竟名义和实质二者是能够被割裂的……
操作范围也就在这一点上了。
暂且就定这两点吧,至于说顺带给隆虑公主出气的事情,暂且压下,只能将时间稍微再压久点,过后慢慢处理了。
不过也好,这样的话正好找机会把事情给一劳永逸掉。
若非政治婚姻,陈蟜确实配不上隆虑公主。
“酩儿?”
“酩儿?”
声音响起,曹酩这才回神,而后他就看到了已经站到面前的阳信公主。
“你刚刚那是怎么了?阿母叫你半天都没有反应……”
同自家老娘对视,看清楚她眼中那一抹好奇的瞬间,他脸色立马就垮了下来。
“阿母……舅舅他说我受伤了,昏迷了,不能下床!”
“……”
闻言,阳信公主先是沉默了半晌,最后直接捂嘴笑了起来。
半晌。
“酩儿,这你就要恕阿母爱莫能助了……”
“毕竟事情是你定下来的……口谕是皇帝下的……”
曹酩无奈撇嘴。
早就知道会是这样……自家老娘早就巴不得他吃瘪呢!至于说是从谁那儿吃瘪不重要,当然,是熟人更好。
“我这样倒是没什么……”
一面说着,他的目光就飘忽了起来:“就是躺床上啥事儿都不能去做……”
“那个……阿母……”
“你看,宁成那边正做的事情……”
下一刻,阳信公主就给他丢了一对白眼过来。
“老实交代,酩儿你是不是早有打算?”
“怎么可能!”
曹酩立马开始叫屈:“我怎么可能会有这种折磨自己的打算?阿母你这是诬蔑!”
他本来还想着能不能让老太太把那个禁足令给收回去……
结果没想到回头刘小猪那个家伙就阴了他一手。
冤枉啊!
窦娥都没他冤枉!
不理曹酩在那儿叫屈,阳信公主再度冲他翻了下眼皮。
“行了行了!”
“阿母错了还不行嘛!”
敷衍!
极度敷衍!
曹酩直接趁胜追击:“那阿母你就帮我看着宁成嘛!我怕他乱来……”
以宁成那胆大妄为的性子……
也就用不着说什么可能还是不可能了。
那家伙,估计巴不得把事情闹大,闹到天上去。
最后结果好坏暂且不提,最起码事情闹得越大,他越有可能再度进入当权者的眼睛。
这就是翻身的机会。
至于说翻身之后是死还是发达……别说宁成,如果曹酩面临宁成那种的处境,他敢肯定,他绝对也会选择这种做法。
在这个普通人只要不剑走偏锋就不会有太大出路的时代。
要知道……张汤,便是如此!
刘彻需要,他就为剑,甚至连个人意志都不会有的剑。
而且这个人的运气也还不错,若非在狱中成功投资了周阳侯田胜,恐怕他这一生也就跟他的父亲一样只能做个刀笔吏了。
毕竟长安狱中,世代为刀笔吏者从来不少。
“知道了!”
阳信公主伸手在他额头轻点:“你啊,就好好听皇帝陛下的口谕吧!”
“平日里真是一点都不知道安分,现在好了吧!”
“非得让皇帝开口你才能不再折腾那些多余的事情……”
“哦……”
曹酩翻着白眼径直倒下。
躺板板咯……
至于说不折腾还是折腾……这还真不是他能决定的,如果用不着走上政坛,这辈子就当一个混吃等死,靠着自家老娘荫侯的二代……那他还真不会折腾这些。
然而事实证明,这一切都是做梦。
大汉上下四百年,能够和陈蟜一样单纯靠着他老妈馆陶荫侯荫出来一个顶尖列侯的……还真就这么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