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驿站出来,周无患拿到了三封信,看来那仨都不准备回来,要是回来就不会写信了。
后天就要过年了,记忆中前世的时候都是和爷爷奶奶过的,那时候还小,一家人围在一起包水饺、看春晚。后来奶奶走了,爷爷就带着他放鞭炮、看烟花。再后来,爷爷也走了,烟花也因为污染空气不让放了……最后,过年的时候就只剩下自己了。
一个人过年的是最孤独的,明明是阖家欢乐的日子,却只能自己一个人呆着。偶尔接到拜年电话,还要装出一副开心的样子给人说声过年好。晚上八点,准时打开电视,一个人看着已经无聊的透顶的春晚,仿佛只剩这样才件事,才会让自己有过年的感觉。
“师兄,为何心神不宁?”抬头一看,居然是心莹?她怎么会在这里?转头四顾,原来自己不知不觉间已经回到了山庄。
不要再想前世的事了,以前的周文哲已经病死了,现在活在这后汉的的,是黄石派四弟子,周无患,这黄石派就是自己的家。收拾好情绪,周无患问道:“刚才在想事情,你怎么在这儿啊?”看心莹的打扮也不是想出门,现在门口,这是专程在等自己?
果然,心莹开口道:“我在这儿等你的,有事和你说。”
“哦?什么事啊,咱们进去说?”
心莹摇摇头,“不用了,咱们去后山走走吧。”
看心莹的神情隐隐有一点焦虑,看来是真的遇到麻烦了啊。这下就有点奇怪了,究竟是什么事啊,还要避人?点点头,“好啊,正好前天刚下了雪,去后山看看雪景也好。”
俩人在后山溜达了一会,看心莹一直不开口,周无患只好自己开口问道:“心莹,有什么事说说吧,跟师兄还客气什么,再走一会儿天都黑了。”
“我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哎,小烈喜欢我的事师兄是知道的吧?”看他点头,心莹接着道:“之前我一心复仇,对此事也没什么想法,便和小烈说清楚了。可是最近和小烈去了一趟许都,他家人对我特别好……而且师娘知道后好像也有意撮合我们,我觉得好乱啊。”
听了心莹的话,周无患也觉得好乱啊。这都说了什么啊,条理不清,逻辑不明,真是想到哪儿就说到哪儿啊。还有,小烈是什么称呼啊,他的画戟的名字是不是音速战神啊。想了想,试探的问道:“那你的想法呢呢?你是怎么想的啊?”
心莹苦恼的道:“我就是不知道,才想问问师兄的。大仇未报,我不想为这些事分心。更何况我们年纪还小,我觉得现在说喜欢还太早。”
周无患明白了,心莹虽然看似成熟,但毕竟只是个十八岁的小女孩。对于这种青春期懵懂的感情有点害怕,有点迷茫很正常。开口道:“这样吧,反正沈姨也走了,我再去和师娘说说这个事。真是的,年轻人的事她瞎掺和什么。你呢,也别瞎想,该怎么样怎么样,这种事顺其自然就好了。”
心莹点点头,“也只能这样了,谢谢师兄,我觉得说出来好多了。”
周无患摆摆手道:“跟我客气什么啊,走吧,我们先回去。这有他们仨的信,估计他们都不回来过年了。”
回到山庄,心莹便去练功了,周无患自去找师父他们。
“砰!”师父把信拍在桌子上,气愤的说道:“老大有事,不回来便罢了,筱筱和松儿这俩兔崽子怎么也不回来。筱筱说什么去益州散散心,松儿更过分,信上就写了句不回来了!”
师娘白了他一眼,“他俩是兔崽子你是什么?不回来便不回来,趁着年轻多出去转转也好。”
听了师娘的话,周无患差点喷出来,看师父气的跳脚的样子还真像老兔子。不过他们果然是不回来了,周无患悄悄松了口气,这样就不用面对筱筱了。
之后,周无患把心莹的事和他俩说了说,师娘叹了口气道:“其实我也没有别的意思,我看那孩子独自背着血海深仇,实在是太沉重了。既然老六有心,我就想撮合撮合他俩,也让她分分心。没想到有点操之过急了。”
汉朝的过年和现在并没有太大的区别,年三十那天,周无患做了一顿丰盛的年夜饭。一家人围在一起吃饭喝酒,倒也其乐融融。不过鉴于上次的宿醉事件,几人都没敢多喝。吃过师娘和心莹包的饺子之后,几人就在院里闲聊守岁。
沈烈拨弄着岁火,问道:“师兄,明年下山后有什么计划没有?”
“什么计划?”周无患奇怪的问道。
“就是你打算怎么去干什么啊。”沈烈这一句话把周无患问的一懵,是啊,下山干什么去啊。
就是去闯荡江湖,在周无患的理解中就是瞎溜达。走到哪算哪,见识各地的人和事,顺道掺和掺和各种武林事件,反正小说中都是这么写的,这还要什么计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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