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羲之运用魂气操作毛笔,消耗甚巨,魂影再度黯淡了许多,他自己也看着写成的那篇兰亭集序。
一时间也是痴了迷了,竟然比原始版本写的那篇佳作还要更为上乘。
这幅书法比晋朝写就那幅兰亭集序更为上佳,其价值肯定远超之前那幅,王羲之暗想:“写的时候竟然回到了巅峰时期的吾,甚至还远超之,真实舒坦,意犹未尽。可吾浑身怎会如此无力?”
看完书法之后,他才又对着跪在地上的李煜问道:“汝乃何人?为何在此落水成鬼?又对吾恶语相向?”
李煜立马是自我介绍:“书圣前辈,吾乃晚于你六百年后出生的晚辈李煜,字重光。是南唐国的一位皇帝,不过吾是一个亡国之人。”
王羲之听完后,看着他黄袍加身,不由回应道:“汝曾经还真当过皇帝?看汝这身穿着来头应该不小,快起来说话。”
李煜得到王羲之首肯,这才起身,他本身也是书法大家,所以对王羲之极为的推崇。
“谢书圣前辈,吾曾经真当过皇帝,这一点也不假。”
王羲之听完后,也是赞许的给他点头,然后问道:“为何沦落到如此地步?”
李煜不知不觉间已经和王羲之并排站立在亭子里,都是背手望向湖面,踌躇不已。
半响之后,李煜竟然又开始吟起一首词来:
“无言独上西楼,月如钩。
寂寞梧桐深院,锁清秋。
剪不断,理还乱,是离愁。
别是一般滋味,在心头。”
王羲之在他吟唱完之后,不由鼓掌,然后说道:“好一句别是一般滋味,在心头。没看出来汝还是一位多才多艺的皇帝。”
“书圣前辈说笑了,我败了祖宗的基业,不敢下黄泉,才沦落到如此地步的。”李煜三言两语就说出了沦落至此的原因。
王羲之也是颇有感触的说道:“往事俱已矣,不必如此伤怀悲秋。”
李煜点头应允,然后又问道:“书圣前辈为何在此?”
王羲之捂着胡须,回复道:“流浪千年,今终得一栖身之所,这一切都要多亏了宅子里的两位小子。宅子里的两位小子是吾新收的徒儿。”
李煜听到这里,这才释然,毕竟曹帆和他也算是相熟,不由客气的说道:“如此这般甚好,吾跟曹小兄也算是半个朋友,没想到他的福分如此之深,竟能获得书圣大人的青睐,未来前途毕竟无可限量。今后书圣前辈尽管安居于此,不必有任何挂牵,晚辈务必要和书圣前辈多切磋切磋。”
王羲之听到这里,不由感谢道:“那真是雪中送炭,感激不尽,叨扰了。”
“书圣前辈客谦了,晚辈真是荣幸之至,能偶遇到书圣前辈,小辈斗胆题词一幅,以作纪念。”李煜看着桌上的毛笔和纸张,不由兴起,也是运用魂力操作毛笔,写下了一幅书法:
“风回小院庭芜绿,柳眼春相续。
凭阑半日独无言,依旧竹声新月似当年。
笙歌未散尊前在,池面冰初解。
烛明香暗画楼深,满鬓清霜残雪思难任。”
李煜写完他自创的虞美人风回小院庭芜绿这首词后,一时间情难自禁,悄然抹泪。
站在一旁的王羲之大为欣赏的看着这幅字和词,大声表扬道:“有造诣,非常好,吾等真是相见恨晚啊。”
“书圣前辈,吾亦觉得相见恨晚,不若促膝长谈,湖边湿气阴气充足,你不必担心魂力的不续,此处还是上佳的安身之所。”李煜赶紧恭敬的说道。
“那就打搅了,吾等静待天命吧。”王羲之回复,讨巧的一笑,李煜不明白他说的天命是何意思,也是回应了一个笑容。
两人就在湖边的小亭里畅聊古今,年代不同,却因话题很多,而一直很有话题。
湖边某隐蔽处,曹帆躲在草丛里,他从一开始就放出神识见到事情的始末,见师父和李煜两人相安无事,这才又悄悄的回到了房间里继续修炼。
他们聊到东方天边出现鱼肚白,才意犹未尽、各自告辞,回到了各自的栖身之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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