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脚步声向着浴室而来,随后眼前一暗,一只温暖而微微粗糙的手抚上了她的脸颊。她缓缓睁开双眼,看清眼前的人后,漾起一抹灿烂而无暇的笑容,“云哥哥回来啦!”
叶从云迷醉在那个笑容里,腹部瞬间燃起了一把火,手忍不住的往水下慢慢探去,握住了那一把丰盈,声音喑哑的说道:“怎地就睡着了?待会儿着了凉又喊头痛。”
罗素染在水下扭动了一下身子,微微喘息着,“等云哥哥就不小心等睡着了。”
腹部的火烧得更猛了,叶从云双臂一伸,把轻声惊呼的罗素染整个从水中捞了出来放在桶沿之上,猛地把头埋在她胸前的柔软之中。二十多年了,他仍如当年那个毛头小伙子一般的迷恋这具身体,迷恋这具身体上那熟悉的淡淡的香。
当经历了巅峰的叶从云大汗淋漓的趴在她身上时,罗素染满足的侧头看向那面大镜子,她的手轻轻抚过他如少年般依然没有一丝赘肉的背部,这个男人对她的迷恋从未停止过。
齐王应该差不多进入明越了吧,这个念头一闪而过,罗素染重新陷入感官的愉悦之中。
……
幽兰舍的灯光也还亮着,宋潇雅拿着一本书坐了大半个时辰了,却一个字都没看进去。半个月没见到他了,连腊梅香也有十二天没闻到了,她第一次发现自己对数字这么敏感。每天忙忙碌碌的好像过得很快,可一到晚上算算时间却又觉得那么漫长。他可是生气了,还是真的对自己失望了?
她坐到梳妆台前,把那四根玉簪一一插到头上,又一一收好。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样,明明是自己选择了不要陷进去的,却原来已经拔不出来了。宋潇雅默默咀嚼着这种苦涩,她算不算是作茧自缚?
几天前,八个洗衣机就送来了,曾经气氛最压抑的浆洗房现在的可谓是欣欣向荣,小丫鬟们看到宋潇雅时都是星星眼。木器铺那边也开始正式生产洗衣机了,珍珑阁的货架也做好了,钱途似乎一片光明。
杨嬷嬷已经做了六次理疗,宋潇雅说以后可以改为每五天做一次,杨嬷嬷心情一好,整个随宁苑都是一片欢声笑语。当然随宁苑太大,唯一的主子又不在,欢声笑语都集中在小丫鬟们聚集的地方。
除了小草和小雀,小叶和小蝶也开始跟着宋潇雅学习了,除了识字还有算数。宋潇雅教了她们用阿拉伯数字进行记录和计算,连杨嬷嬷都激动了,这样的记录方法实在是太简便了,被宋潇雅改过的账本,看起来既清晰又清爽。
云舟仍然跟以往一样不爱出门,两次遇到宋潇雅时态度都极好,为着没能说服大师兄,她还是有点抱歉的。宋潇雅安慰她道无妨。
一切的一切都在按照她的计划走上正轨,比起刚刚穿到那个穷苦山村时自己的打算已经好了一百倍了。可是……宋潇雅看着镜中的自己,苦涩一笑,人不需要睡觉不需要休息就好了,就不会有夜深人静之时的伤春悲秋。
想当初,闺蜜借酒消愁趴在她身上痛哭,嘴里还念叨着那个男人的名字时,她是觉得又好气又好笑。如今轮到自己,唉……劝别人是一套一套的,轮到自己却只想找根绳子一套,真理啊真理!
“够了吧你,宋潇雅,”她指着镜子里的人苦口婆心的说,“你是要做大事大生意的,一个男人就把你搞成这样,丢不丢人啊?睡觉睡觉。我警告你啊,再乱想就让你穿回去。”呃……好像能穿回去也挺好的。
“一个男人?那可不是一个普通男人哦,我的宋姑娘。”蹲在树枝上吹冷风的英招撇撇嘴。至于什么叫“穿回去”?他就当小丫头气糊涂了说的胡话。
千里之外的叶筝每日都会收到英招的飞鸽传书,关于小丫头白天里强颜欢笑晚上却坐立不安的描述让他很是志得意满。当看到小丫头说的这句话时,他邪魅的勾起了唇角,“一个男人?那可不是一个普通男人哦,我的潇潇。”
此时,叶筝一行五人已经在明越境内了。
两天前,齐王几人果然到市场转了一圈。市场其实不算是在大楚境内,也不在明越境内,而是方圆一里的一片空地,北边城门上写着大楚两字,进去就是沼云,而南边城门上则是几个明越字,进去就是明越最北边的大镇同里。
双方的百姓带着户籍资料可以随意出入自己的边境,却不能进入对方的境内。不过市场两边都有两国专门设置的机构,用于审查想要入境的别国人,是否给予通关文牒。
齐王几人在市场上认认真真的逛了一圈,在每个卖药材的摊子上都逗留了一会儿,可惜每次都垂头丧气的离开。最后,不得已的几人不得不来到定南王府大门外,小心陪笑的跟一个守门的士兵说了几句什么。那士兵狐疑的看看几人,还是进去通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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