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者都是。”面前的人将安索勒.达兰从地上拉了起来,虽然单脚站着很滑稽,但安索勒还是向眼前的人颔首感谢。
不对,被身后的动静猛然惊醒,现在根本不是谢谢人家的时候:“你们快逃吧,暴牙兽就在后面!”
晚了,当身后的那几颗大树就像胡萝不一样被拍的稀烂时,暴牙兽硕大的头颅已经从密集树木的裂缝中探了出来,对着几人发出震耳欲聋的咆哮,安索勒.达兰再次被吓瘫在地上,自己是真的老了。
但那个打扮奇怪的教士冒险者却不仅没有逃走,反而对着那即将冲过来的巨兽满脸兴奋:“找到了!女士,快醒醒,那头暴牙兽就在这里!”
嗯?安索勒.达兰转身看去,这才发现教士的身后还有一辆装满了稻草的马车,另一个身影从中伸了个懒腰,打着哈欠跳到地上。
她的打扮比起眼前的教士来说也不遑多让:最多不到二十岁的年轻女性,左眼戴着一看就很不好惹的加大型鲨皮眼罩,黑色长发在脑后束成高辫,尽管一多半都已经变为灰白,额前也垂着几缕细碎的头发。粗糙简陋的链甲上套着一件光看面料都不得了的红色兜帽披风,二级冒险者徽章就紧紧贴在披风的束口上。而手中握着的那把手半剑则在太阳底下闪闪发亮,是真的发亮。
“原来在这里!亏我们还找了好几天。”女剑士一开始还一脸没睡醒的表情在见到暴牙兽发狂的身姿后瞬间惊醒,转着手里的长剑就朝暴牙兽走了过去。
这两个人怎么回事?安索勒.达兰惊恐的看着两人脸上的笑容,就好像眼前的只是一头离群的小野猪而已。
“你们疯了吗?快逃啊!”安索勒.达兰立刻朝两人大声喊道,“这可是暴牙兽!连一整支常备军小队都解决不了!你们更不可能是它的对手!”
然而女剑士却只是站在暴牙兽面前,任凭那恶臭的气息铺天盖地般的打在脸上,竟然纹丝不动。
“该死,果然嗅觉都在那时候被彻底带坏了......”女剑士似乎是在抱怨着,然而手中长剑上的白色光芒却越发耀眼夺目。
“疯了,你们真是疯了......”眼看着最后的一道树木屏障被暴牙兽彻底击碎,伴随着崩出的碎屑与沙土,巨大的怪物朝女剑士猛扑过去,安索勒.达兰不忍心再看,下意识闭上了眼睛。
然而哪怕是闭上眼睛都能感受到那璀璨的白光瞬间洒满整座森林,甚至盖过了太阳的光辉。安索勒.达兰立刻转过头去,只能听到逐渐衰弱的咆哮与沉重的倒地声,至少听上去是好消息。
光芒的消散正如它暴涨时一样迅速,当安索勒.达兰再次睁眼时,那头暴牙兽已经趴在了距离自己不远的地面上,额头上死死插着那把发光的长剑,除了时不时还抽搐一下,基本上是死透了。
那名女剑士则站在旁边毫发无伤,安索勒.达兰甚至都不知道她是怎么做到把剑插上暴牙兽那四五码高的额头上,而她的身上甚至连一丝血迹和灰尘也没有沾上,表情无比从容。
一直站在后面的教士冒险者已经赶了过去,在翻开暴牙兽尸体的耳朵反复确认了几遍后,这才失望的摇了摇头:“可惜,女士,不是悬赏的那一头。”
“什么?”女剑士将长剑拔出,剑身上也没沾上一丝污渍,“暴牙兽不都一个样吗?你怎么分辨出来的?”
“在下有特殊的分辨技巧。”那教士略显失望的放下了暴牙兽的耳朵,这才快步赶回将安索勒.达兰再度扶起,还不忘把另一头的义肢给捡回来,“抱歉先生,让您受惊吓了,放心,这附近也应该只有这一头怪物而已。”
“我没明白......”安索勒.达兰装上义肢,但仍然像活在梦里一样,“你们到底是谁?”
“我们吗?”眼前的教士谦逊的笑了笑,“在下名为托兰,职业是神官。”
随后神官指向还在暴牙兽的尸体旁不停翻开耳朵查看蹊跷的女剑士,“那一位是月行者,职业为剑斗士。”
神官最终后退半步,向安索勒.达兰颔首致意:
“如您所见,我等只是普通的冒险者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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