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起来。”

莫许抓住她的另一只手，将她从地拉了起来。

莫许拉的是她被篮球砸到的那只胳膊，林妙妙吃痛，皱着鼻子小声的啊了一声。

莫许立刻抬眸：“这儿也磕到了？”

“不是磕的，这边是被篮球砸的，好像是砸肩膀了。”

莫许抬眸朝四周扫了一眼，在两步开外的地方看到了那个闯了祸的篮球。

那球就孤零零地躺在地，谁也没敢去捡。

大概是因为伤在肩膀，莫许不太好去掀开看，只低声问了林妙妙一句：“疼不疼？”

“当然疼了，疼死了。”林妙妙委屈的说，要不是小琪拉她来，她才不会来，也不会有这个无妄之灾了。

莫许伸手在她肩膀轻碰了一下，林妙妙的脸色微微一变，下意识地“嘶”了一声。

看见林妙妙吃痛的样子，莫许当即沉了脸，侧过身来，面对人群，指着篮球面无表情地问：“这谁扔的？”

围在四周的学生们有骂骂咧咧的，也有小声抱怨着什么的，但莫许的这话一出来，原本嘈杂吵闹的人群瞬间安静了下来，静的半点声息都无。

没人应声，莫许的眼尾轻抬，淡淡扫了人群一眼，语气平静地又说：“我再问一遍，谁扔的？”

咬字低缓，一字一顿。

男孩子的眼神漠然而沉冷，说话的嗓音里带着不可名状的凉意，听在人的耳朵里，莫名的发冷。

围观的学生们像是被吓到了，纷纷低下了头来，噤声不语。

片刻，一个穿着篮球服的男孩子提心吊胆地站了出来，硬着头皮应了声：“我、我扔的。”

莫许冷沉沉的黑眼珠盯着他，表情还算是平静，但声音里明显是压着火：“道歉。”

男孩子被这幽深发凉的眼神一扫，浑身一个激灵，腿脚不自觉开始发软。

在滑溜溜地瘫在地之前，被身边的两位热心朋友给一把架住了。

莫许眼神冰冷，狭长眉目里似是藏着刀锋，嗓音微哑：“我说，道歉。”

男孩子陡然一个激灵，迅速回过神来，随即就是一个脸快贴到膝盖的深度鞠躬：“对不起！”

“……”

顶着莫许冷锐如刃的眼神，男孩子咽了咽口水，战战兢兢地又往前走了一步：“同学，我真不是故意的，要不，你砸回来吧！”

男孩子悄悄觑了莫许一眼，随即又是一个激灵，求生欲极强地看向了林妙妙，指天发誓地道：“我保证，我就站在你面前，一动不动地让你砸。”

比起被这人冰冷的眼神杀死，还是让女孩子拿球砸回来吧！

林妙妙看着被男孩子双手托举到自己面前的篮球，迟疑地眨了下眼，并没有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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