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阳话一出,中西秀实与潘学民同时向他望来。
五百万!
这个要价可不算低,甚至有些狂。
潘学民见景阳没有任何表情,同时扭头看向中西秀实,只见对方还在失神中。
他便道:“中西先生?你怎么了?被吓住了?”
中西秀实‘啊’了一声,赶紧道:“不不,”否认后,他对景阳道:“景医生的这张偏方,是治哪方面的?”
“强脾的!”景阳再次微笑。
中西秀实表现出一副很感兴趣的样子问道:“强脾?可有名字?或者方子出处?”
听到中西秀实这个话,景阳就知道,对方对中医中药的方剂,确实有了解。
不然都问不了这些。
所谓的民间偏方,大多数都是根据名方化裁出来的。
没有说就靠自己瞎编,就把某种疾病给治了的。
中西秀实问完,景阳回道:“黄土汤!我这方子出自黄土汤,强脾,又疏肝,我给它起的名字是景氏黄土汤。
五百万!
你要想收购的话,这方子给你了。
你卖给医药公司治药也好,还是保护中药偏方也好,都随你。”
“这……”中西秀实一时间有些拿不定主意。
他才第一天见到景阳,虽说有潘学民做介绍,但潘学民是个西医外科。
两个人根本就不是一个路子。
他还真有些信不过潘学民,怕他与景阳,合伙坑自己的钱。
毕竟,关系也没有想象中那么熟。
景阳见中西秀实有些犹豫,便笑着说道:“天不早了,我们也该走了,谢谢中西先生的招待。”
说完,景阳就站了起来。
潘学民也已经站了起来,只剩下中西秀实还在把景阳的话,在五脏之间来回消化。
中西秀实正好也需要一点时间,所以,当景阳提出告辞后,他没有再挽留而是选择了送行。
重新走到餐厅外的门口时,中西秀实对景阳道:“景先生,能不能给我几天的时间,我需要联系一下医药公司,看他们有没有兴趣。
如果有,那我们再做下一步的接触。
你看行吗?”
“当然!”景阳微微一笑,等中西秀实再次伸手时,他这回倒是握住了对方的手。
今天交谈下来。
景阳对中西秀实这个人,已经有了个模湖的印象。
但是敌是友,仍无法分辨。
不过,表面上已经不太讨厌他了,这也是景阳目前能做到的极限。
等坐上了潘学民的车后,潘学民一边发动汽车,一边问道:“小景,你真打算把偏方卖给他?”
“卖什么啊?我就是哄着他玩的。”
景阳说着摇头笑道。
潘学民刚踩了油门,听到景阳的话,另一脚直接踩上了刹车。
车子一拱一拱的,像跳跳车。
景阳忙把安全带系好,看向潘学民时,见对方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便道:“潘教授,你这么激动干什么?”
潘学民咽了口唾沫,说道:“小景啊,你你、这话怎么可以说着玩?”
从中西秀实那儿离开后,潘学民就在期待这场介绍。
他从今天讲课开始,就觉得景阳与他认识的所有的那些中医,不太一样。
景阳的气度非常之沉稳,医术见解非常之高。
拥有这种医术,还这么年轻,肯定不是学院教出来的。
那么就只有一种可能。
景阳的医术,很可能来自家传。
正是因为当时考虑到这一点,潘学民才故意留下了景阳,想要把他介绍给中西秀实。
家传的中医,往往手中有许多神奇的偏方。
潘学民记得小时候,曾经腿上得过一个烂疮,但是跑遍了好多大医院,都治不好。
那段时间他痛苦的想要结束生命。
但有一次,一个亲戚去他家串门,说他腿上的这种烂疮,中医能治,问潘学民的家人,有没有给他看过中医。
当时潘学民的家人都摇头。
潘学民的那位亲戚,就给他介绍了一个隔壁县的一个老中医。
他记得当时,是他跟他父亲一起去的。
那时还没有汽车,家里有一辆自行车,他们找到那位老中医的时候,发现还是一个五六十岁的妇女。
那位女中医的家里过得并不好。
当时,潘学民跟他父亲去的时候,那人正要去集上买油。
潘父看对方挺急,还让潘学民在那女中医家里等着,他先带那位女中医去集上买了油。
回来之后才给潘学民看的。
对方看了看潘学民腿上的恶疮,随意一笑道:“这个好治,三贴就好。”
当时潘学民年纪小,可被这个恶疮给折磨了好久。
一听到女中医这么说,再加上他在人家家里等了那么久,他就怒了,“好治?我跟我爸跑了大半个省,都没治好,你要是治不好,我就住在你家不走了!”
那位女中医笑了笑,也没说别的。
自己去配药。
完了弄了一贴黑乎乎的膏药就出来了,都没对潘学民的恶疮做什么清洁,直接呼了上去。
然后就站起来说道:“一贴两天,我再给你一贴,贴完就好。”
当时,潘学民都想直接把那黑乎乎的膏药给揭下来。
太狂了!
要是这都能治病的话,那还要医院干什么?
潘父则赔着笑,给了药钱,又觉得对方给的药太少了,便想出钱再买一贴。
女中医直接说没必要,潘父最后多给人五块钱,才买了第三贴。
然后,他们就回了家。
后来的情况,就完全超过了潘学民的认知。
第一贴膏药换下来的时候,之前黑乎乎的膏药,都已经澹成了灰色。
他腿上的疮,有些地方居然在结痂。
始终控制不住的疮,居然真有了好转的迹象。
等到第二贴换下来的时候,那让所有医院都束手无策的恶疮,真就完全结痂,好了!
这也是潘学民最后走上学医之路的一个引子。
只不过后来种种原因,机缘巧合地选择了西医外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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