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峰说话时,人已经走进了治疗室。
他的心再次提到了嗓子眼,这会儿是急的,因为听完自己人对摔伤中年人的判断后,他知道,这人现在最大的问题,都已经不是手术。
而是有没有人动过他。
张邦炎正听着景阳讲到精妙处,扭头看见强闯进来的人,眼睛一直,不悦道:“李文峰?你来这里做什么?”
李文峰这才把注意力,从担架车上,转到了张邦炎脸上。
他一怔,“老张?”
张邦炎正要再开口问,忽见李文峰的身后,跟进来几个医生,那医生的后面,还跟进来一个人。
等看清了来人,张邦炎惊讶道:“张张院长,您怎么也来了?”
张文忠微微点头,没有回答他,而是走向担架车。
景阳看着治疗室这一变故,忽地看到门口又闪出一个人影。
他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一定是诗晓晓,把自己这边的情况,告诉给了张文忠。
出于院方大局考虑,张文忠指定西医那边接手这个苦难的家庭。
李文峰走到担架车前,看着躺在担架车上,已经被颈托,石膏固定的像个木乃伊似的病人,惊讶道:“谁让你们动他的?”
景阳皱眉,看向了张邦炎,这个时候他开口并不合适。
只有张邦炎可以。
张邦炎道:“你说的什么意思?啊?你们骨科不收,人家跑到了我们中医科,我们也把人赶出去吗?”
李文峰急道:“老张我不是这个意思,这个病人的情况十分特殊,你们怎么可以不经检查,随便就上颈托与石膏?”
张文忠走到担架车前,看到躺在床上的病人,眼睛来回转动,身上还有血迹,担架车上也有。
他的心就猛地一沉,看向景阳,“人怎么样了?”
不知道为什么,张文忠突然觉得,景阳虽然站在那里没有说话,但气场很强。
他不自觉地就把本来应该问张邦炎的话,问向了景阳。
听到张文忠的话,李文峰也道:“是谁给他上的颈托与石膏,懂不懂摔伤病人的处理方法?”
景阳回道:“伤者病情已经稳定,还好来的及时,如果再在路上折腾几次,可能终身瘫痪在床。”
张文忠震惊不已。
他看着景阳久久不能说话。
西医诊断可能伤到了脊髓的重症,景阳也能治?
还不用开刀手术?
这未免太过惊世骇俗了吧?
李文峰听到景阳的回答,不自觉地发出一声冷笑,“伤者病情已经稳定?你在开什么国际玩笑?老张,赶紧叫人把这些东西摘了,我们准备给他做手术。”
说着,李文峰就叫自己的医生上手帮忙。
景阳忙上前拦住了对方,说道:“不能摘除护具,一摘还会重复损伤颈椎,到时候不做手术都不行了。”
张邦炎也道:“李文峰你不是疯了吧?来中医科抢病号来了?”
李文峰听着这话,为难地看向张文忠,“院长,你看,中医科竟是一些犟种,还是您跟他们说吧。”
张文忠并没有理会两方的争吵,而是一直盯着病床上的中年人看。
他见对方气息平稳,除了不能动弹,似乎并没有太多痛苦的表情。
张文忠在众人争吵的间隙,问中年人,“你感觉有好些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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