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传正一个颤栗,明显被傅萧忽而阴沉下的语气、通身冷冽下三分的气场给吓的。
“没、没、没有,光顾着找人了,根本没做案录。”
其实,不是没做案录,看所长对那乐老爷子那股子殷勤谄媚的劲儿,根本就是不敢留那乐老爷子做个笔录。
话一顿,急忙又道。
“不过,那个……我知道陶家丫头的家在哪儿,那个童家丫头家我也知道在哪儿,直接将人送过去,不、不就行了麽?”
在傅萧越渐淡冷的眼神,周传正越渐声弱。
“上车!”
傅萧沉声一吐,周传正似听命般本能一动,步子一抬落,又悻悻收了回来,顶着一脑门子眼前人制造的冷气压,头皮发麻的瞄一眼傅萧呐呐道。
“那个……不行,所里不能离了人,我一走,所里就没人执勤了,不过先生可以自己过去,地儿好找,要是去陶家就直接穿过后街的一片田,田地的最后边那就只有一处独座小破院在那一片桃林子里,那儿就是她家。”
声一顿,又酿声道。
“至于那童家,后街里最显眼的那四合院样式的院子,就是童家,别家都没有那样的瓦舍。”
傅萧声线一缓,眸子深莫。
“你说的那童家的乐老爷子,与陶家关系不错?”
傅萧口气缓和,周传正不由跟着神经一松,娓娓道。
“嗨,哪儿能啊,是那童家小丫头跟这陶家丫头玩的来,俩人打小玩到大,这陶家丫头丢了,童家小丫头急得课也不上了。
听说打学校里一知道陶家丫头丢了,从学校里窜出来就没回过学校,跑乐老爷子面前哭闹的厉害。
那乐老爷子也是疼孙女,这是看在自家孙女的份上,才来所里报的案,不然谁会注意到陶家那不起眼的小丫头出没出事啊!”
离开承阳派出所,傅萧将人送回了家,他并不打算见那乐家二老爷子,根本就没有去童家,更不用说通知一声了。
将人从车上抱下来,扫了一眼有些破败的院落,篱笆做墙围成的土房子陈滥的不成样子,这哪里是刚才他路过的那桃径路上看到的那些个砖瓦院舍一般,家家都是高墙护院。
不过这片桃林子,一林的桃花繁盛,景致看着倒是能入眼,倘若忽略林间这座破落土院,当真是一处美极的天然林景。
抱着人进了篱笆院,见土房前摇摇欲坠的木板门上挂着一个落了锈的锁头,抬脚欲直接将门板踹开,离地将将踹上木板门的瞬间,左脚一滞,又收落了下来。
转身回了车上,将娆妖妖又放回了车上,随手把她那破旧的牛仔包拎了出来,伸手在包里翻了翻,掏出一个生了锈的钥匙链。
链头一端挂着一个手工绣制的粉色小荷包,荷包上的两朵莲花绣制的栩栩如生,惟妙的似活了一般,看上去,分明是有些个年头了。
傅萧把玩在手里,摆弄的瞅了两眼,在荷包左下角上瞥见一个用金丝线绣上的小小亦字。
几步跨到危危垂矣的两扇破旧门板前,将落了锈的锁头打开,微一推,破旧的门板发出“嘎吱嘎吱”的涩滞声
推开门夜视一眼,入眼便是一间灶台屋,小小的一间屋子,只容纳得下傅萧脚下三步跨距,细致入微的瞄到灶台旁的一根细细的翠绿色绳索,顺手一牵拉,狭窄的灶堂屋里暗黄的光线忽亮满室。
小小的灶间两边,扫一眼,右边一间搁置杂七杂八的农用作具跟一些米面存食便将小小的一间屋子存放的满满当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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