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眉一挑,“她现在还没嫁给你,用不着这么护短!”
“跟您学的。”慕景骁回敬了一句。
老爷子脸一黑,“我什么时候做过这种事了!”
看他不承认,慕景骁抿了抿唇,淡淡开口,“您自己心里知道。”
慕淮远对妻子沈云芝的宠爱,远近闻名。
近来,就还发生了一件事,让冯、贺两家的老太太羡慕得不行。
沈云芝这些年朴素惯了,前几天,随便披了件外套就让警卫员陪着去逛街了。
其间看到一支特别喜欢的毛笔,想买回来画国画时用。
当时老太太有些口渴,警卫员下到负一层的超市买水去了,她一个人在毛笔店里转。
因为对传统工艺颇有研究,所以她对这批新上的毛笔特别感兴趣,看得时间长了些。
售货员见她看了一支又一支,却没打算买的意思,眉头不免皱了起来。
不冷不热地假笑着上前提醒,“这位老太太,这些毛笔都是我们厂限量发行的货,每一支笔的价格都在几万元以上,您手上拿的这支,定价是二十八万元,请您看的时候小心点,千万别弄坏了。”
彼时老先生正好经过商场,打了电话来询问,得知自己妻子在里面购物,警卫员跟他说了毛笔店的名字,他迈着大步就进来了。
没想到,正听到那服务员在对沈云芝说酸话。
老爷子当即就不依了,上前去冷冷望了服务员一眼。
而后笑看着妻子,语气中满是宠溺与纵容,“看,你只管慢慢地看,如果等会儿没什么事,就把这里所有笔全部拆出来看一遍。”
这个牌子的毛笔确实不错,不过请的销售人员却差了些。
当年他还给他们开在易州的第一分厂题过字。
厂长说,要送他几支笔,他没要,今儿正好问他讨回来。
老爷子黑着脸回眸看了眼警卫员,沉声道,“马上跟他们厂长取得联系。”
“是。”警卫员鞠了个躬,之后从店里走了出去。
不过十分钟,警卫员就回来了,摊开手掌凑到老爷子面前。
老爷子拿过手机,照着他掌心写着的号码拨了过去。
厂长与他通过电话之后不过几分钟,店里的电话就响了。
服务员忙去接,只听得她的顶头上司在那边对她小声道,“店里的笔让那位太太随便挑,挑中哪个送哪个,若都喜欢,就都送了。”
服务员脸当时就绿了,难道她竟然有眼无珠,一不小心得罪了大人物吗?
颤颤巍巍挂了电话,她换上一副笑脸,讨好地拿起展示架的上的笔,一一介绍了起来。
当天下午,这事就在圈子里传开了。
慕淮远用他辉煌的一生书就的宠妻宝典上,又多了浓墨重彩的一笔。
想起这些,慕景骁起双眼与他相望,淡淡提醒道,“我说您应该征求并尊重叶惜的意见,那不叫护短,叫陈述事实。您那天在毛笔店里做的事,才是真正的护短。”
老爷子气得手一抖,竟然无法反驳。
因为他发现自己手上捏着的这支毛笔,就是那天从店里一分钱没花拿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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