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还在调笑着,门口忽被人推开一扇门,走入一双黑色皂靴。男子眯眸抬头打量着进来之人,方放开身侧的女子,正襟危坐,哪里还有方才半丝的酒意,“皇叔怎的现在才到,侄儿还以为您不来了。”说话之人正是凤云殊。
凤景行拍了拍掌,丝竹舞乐即刻停止,随着一行女子鱼贯退出了花坊,走的只剩他们叔侄二人。
“皇叔怎能让他们都走了,难道皇叔请侄儿来不是为了喝花酒么?”凤云殊惊讶道。他与凤景行之间并未表面上看去的和睦,不过是合作的关系,比之一心为他筹谋的宁浩要淡上许多。两人的府邸虽住的近,私下里却是极少见面,今日凤景行突然约他喝酒,凤云殊不好拒绝,心底对这个皇叔甚为忌惮,他本欲要去请宁浩一同陪着,他对这个舅舅太过依赖,但凤景行却言明要他一人独自前来。
凤景行与凤云殊对面而坐。他拿起桌上的酒盏斟上一杯,同凤云殊碰了碰,笑道:“难道你我叔侄就不能坐下来好好喝酒么?!”他挑眉看着凤云殊,对这个皇侄他其实压根就没将他放在眼里,他不过是仗着宁浩在背后支持才有的今天,若没有宁浩为其苦心的经营,以凤云殊的智慧恐怕早不知被贬去了哪里。
随着凤景行饮尽的酒盏,凤云殊疑惑的也将其饮尽。宁浩对他说过这个皇叔不简单,他既然自愿与他们结盟,就要凤云殊好生相待,总比凤景行站在凤衍那边与他们作对强,多一个盟友总好过多一个敌人。
凤云殊拿起酒壶替凤景行斟满,客气道:“那是自然,侄儿敬皇叔一杯。”
门口被敲响了三下后,应声而入的是几个女子托着锦盘,将几样下酒小菜端上。随后又都恭恭敬敬的退下。凤云殊见此彻底放下戒心,想来凤景行是真的为了同他喝酒,并无算计,也就随意起来。
“皇叔来吃菜。”凤云殊夹了一箸子菜盛入凤景行面前的碟子里。
凤景行颇为满意的点点头,这个侄子虽然天资愚笨,但胜在为人听话。他将菜吃了,放下箸子看着凤云殊说道:“皇侄可知明日皇上要在清延行宫招待南晋使臣一事?”
“自然知晓,父皇这次之所以在清延行宫举行接见宴会,一来是为那里地方大,能行围打猎,举行歌舞,二来也是要群臣参与,以昭显我西凤对南晋国的重视。”凤云殊解释道。这上至文武百官,下至凤都百姓恐是没有一个不知情的吧,怎的凤景行会问起这件事来。他们这帮随行陪同的人哪个都有份,岂会不知。
“依我看,这次凤衍因赈灾之事被皇兄派往黔郡,极有可能回来又会被皇兄嘉奖,那他先前发生的事可就一笔勾销了,往后他的太子之位更无人能撼动。”凤景行试探的说道。
凤云殊果然沉不住气,怒道:“父皇从小就偏心,这对我也太不公平了,凭什么他凤衍又不是嫡子却要享尽一切殊荣。自小他做错什么事都要被偏袒,无论犯天大的错误父皇都能原谅他,而我不管怎么做都讨不得欢心。就因为我的母后不讨父皇喜爱,宁氏家族获罪就要牵连到我,我不甘心,皇叔,你可明白侄儿的苦?”凤云殊提起一壶酒就往嘴里猛灌,他喝的猛了,酒都从鼻子嘴角漏出来,辣的他连连咳嗽,眸底有着猩红的火焰,怒气随着酒气往上窜。
“皇叔自然明白,皇叔何曾没有尝过这种苦。所以皇叔是来帮你的,只要侄儿听皇叔的,保管此次凤衍再得帝心都逃不过被废黜的命运。”凤景行阴测测说道。
“哦?皇叔有什么计策?”凤云殊双眸发亮,来了兴致。他将衣袖擦去唇角的酒渍,豪气干云,也不再理会弄的满桌的凌乱,将身子趴在桌面上,聚精会神的看着凤景行。
“皇叔只要能助侄儿,将来侄儿定不会忘记皇叔的恩情,待皇叔如父般孝敬。”因凤景行至今未有子嗣,凤云殊这马屁也算拍的得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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