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你不说也改变不了你是细作的事实。”流锦对于撬不开她的口感觉到恼怒,这个女人嘴还真硬,若非主子不让动她,按他来说就该拉她去动刑,看她说不说。
说罢女子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哆嗦着唇,整个人都颤抖起来。他们还是知道了,她辛辛苦苦瞒着到最后还是瞒不住。良久后她才苦涩道:“能不能让我同相爷单独说几句话?”她抬起眸,眸底皆蕴含着泪水,哀求着流锦。
流锦看了看坐在桌后的男人,扣着杯沿的手猛然搁下,房中本就安静,听到声音的秀怜整个人又是一惊,不由自主去看他。男人摆了摆手,流锦得到指令后恭敬退出房中。此时就剩下他们俩,空气中就剩下凝重。男人撩眸看向秀怜,语气淡然道:“你可以说了。”
说,说些什么,秀怜脑子是空白的,但也知道他既然问了就势必一定要得到答案,这个答案他或许早就有数,只是想听她亲口说。
“我,我……”秀怜一阵语塞,缓了口气后才一股作气说道:“孩子确实是我和那个侍卫的,可是相爷你听我解释,我也是因为太爱你害怕失去你,害怕你会娶兰小姐才出此下策的,我真的知道错了……”她还要再说下去,男人止住她的话。
“这些我都知道。”他说他知道?秀怜惊诧地望向他,他是从什么时候知道的?或许她的目光太过震惊,男人一步步走向她,压低声音解释道:“因为和你睡在一起的那个人从来都不是我。”他微微弯着腰说话时的样子有种倨傲的王者气息,一字一句落在秀怜耳边,直将她打入地狱。他那么沉静淡然的说出这句话,也无疑是狠狠甩了秀怜一个耳光,那些为数不多的夜晚,她以为的缠绵悱恻、恩爱缱绻却原来都是他精心设计的一场戏,入戏的只有她,却从来都不是他,他以一个旁观者的姿态看着她在别的男人身下承欢,还要做出那副对她宠爱的面相,真实的他残忍的令人可怕。
秀怜猛然一颤,所以他一早就知道她在骗他了?她倏然看向他,整个人都不可抑制的笑起来,为此他陪着她演了那么久的戏,她是该感谢他赏赐的恩宠呢,还是要感谢他给予她这个演出的机会?
她提起全身的勇气问道:“你是从什么时候知道我潜伏在你身边当细作的?”这时的她褪去了往日那副娇弱羞涩模样,才是一个优秀细作该有的原貌。无需再隐藏自己,这一刻他们至少对彼此都是真实的,也是唯一真实的一次。
她叹了口气,仿佛结局已然在眼前。她忽然勾唇挽起个浅淡的笑来,这些年在相府她做事都非常小心,就算是搜集情报需要送出去也都是亲自寻借口去往府外,从不敢假借府人之口,也不敢收买任何人,除了自己没有人比她更可靠。而且交出情报也是在不同的地方不同的人,那他又是从何处发现了端倪的?
“从你踏进这个相府开始。”没有隐瞒的,打碎了她最后的一丝期盼。原来,竟然是那个时候,呵呵呵。到底还是她更傻些。如果连一丝回忆美好都是虚假的,那她还在坚持什么呢?
“你想知道什么?”她抬起头目光毫无退缩的迎着他。
“谁派你来的。”他淡淡说道,并非质问,有些事他其实隐约有猜到,只不过还需要得到证实。
窗外夜色深浓,静谧的连丝鸟叫声都听不见,他瞥眼黑漆漆的夜,那里今晚都有人严密把守,所以说秀怜别指望能逃脱或是被人暗杀,他把一切的可能都掐灭,也有整夜的时间陪着她耗下去。他想这是这些年来他们相处最长的一次,也算是给她的成全。
大概已经猜到他的问题,此时的秀怜到是格外的平静,笑道:“你不是已经猜到了么,何必还来问我。”她的答案是肯定。
真的是他?对于她的坦诚,男人有片刻的怀疑,但很快他就打消疑问,这种行事风格到是和那个人很像,再说到了此刻秀怜也着实没必要再替任何人隐瞒,瞒也瞒不过他。他既然问了,她就必然知晓他有了足够的把握。
“那么宁浩下一步还要你做什么?”他接着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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