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国公家小姐失踪又关太子殿下何事?莫不是镇国公以为是太子殿下将人掳了吧?你可是有证据?”这是心虚了。按理说凤九天爱屋及乌,手下的人对兰渊该敬重才是,但刘艮这般跋扈又不将他放在眼里,连声的质问,到真显得他们坦荡。
兰渊被他噎了噎,一时不好反驳。
此行的还有凤云殊,此等利益之事他又怎能落下,就怕寻不到个理由来打压这位皇弟。从兰渊身后步出,刘艮见是大皇子吓得赶紧跪下,身子却不让半分,贴心护主。
“怎么,我都不能进?”凤云殊微恼,随侍的侍卫大有要下令踹门之势,蠢蠢欲动,与太子府的人对峙着。
“老奴不敢,老奴是皇上派给太子殿下的贴身奴仆,深受皇恩,当尽职尽责,顾虑太子殿下安危。大皇子带这么多人恐会吓到太子府的侍婢女眷,深夜多有不便。老奴担不起这个罪责,自是等明晨禀明了皇上让陛下来定夺,若是大皇子不放心自可派人把守门口,老奴绝对好酒好菜的招待着各位官爷,风霜雪寒的,别冻着才好。”刘艮说的客气,言语中却半分不礼让,他可不卖凤云殊的面子。
“不用证据,搜到人便是最好的证据。”身后司夜离骑着马,踏着月光而来,看的人只当以为是天外的仙人,隽惆无双。走的近了,才猛然发现原来是当朝相爷,便又纷纷跪下行礼。
既是司夜离这般说,前来与他汇合的叶裴又拿出了西凤帝的皇谕,再不敢怠慢,让开道来。他还记得当时皇帝气得脸都绿了,只差没将桌案上的奏折打落,大骂这个不孝子,为个女人竟胆大妄为。可不曾想当日他自己为掳人入宫又使过多卑劣的手段,这上梁不正下梁又好到哪去。这位皇太子为人很是狠辣雷利,平日里想要抓到他的把柄可不易。凤云殊他们又何曾不是伺机等着这个机会而动,比耐心没有人比得过这位皇子。他也当真配得起与太子争皇位,不相伯仲。
侍卫得到命令,鱼贯而入,原本安静的府邸顿时声音四起。众人都猜测太子的下落,他许是听到了声响,气冲冲朝房里奔出,衣衫不整,身上脂粉味浓郁,看来他已就寝。见到司夜离他们显是有丝惊慌,在听到他们的来意时到似松了口气。让刘艮领着他们去偏厅用茶,自己随意披了件貂裘,稚嫩的脸上蹙眉隆起,似在担忧似在不安,几次被茶盏烫到手,他都浑然不觉。
司夜离悄悄留意着凤九天的犹自出神,从他紧张的神情来看,想必他必有不可告人的事。或许是他太看得起他了,到真如凤云殊所言,是他所为,才会坎坷不安。
“回禀相爷,从柴房搜出了一个昏迷的女人。”侍卫见礼,将一个着狐裘的女子搀扶进殿。女子脸色惨白,衣衫到整齐,只是尚未清醒。
“语儿……”兰渊激动的冲上去,将兰晴语揽在怀中,怒视着凤九天,似在问你还有何话说。
凤九天脸色铁青,矢口辩驳:“这不关我的事,我根本没有派人将兰晴语抓住。如果是我做的,我又何必将人放到柴房,这么蠢被你们当场抓获?”
“你就是这么蠢,以为朕老糊涂了吗,做出这种大逆不道的事?”随着走进的是西凤帝,不知是他故意等到这时才进来还是刚到,底下的人竟没有提前通报。跟在他身侧的还有满脸悲恸的宁浩。凤云殊立在角落里,待看着这场好戏。
“臣等参见吾皇……”“儿臣给父皇请安……”众人齐齐跪下,行礼。西凤帝摆摆手,让他们起来,却唯独不开口招起凤九天,他就只好继续跪着。
“父皇,儿臣冤枉……”
“冤枉?你是说宁朝夕的事不是你做的,还是说兰晴语在你府中搜出是朕的幻觉?”西凤帝气道:“你当真以为朕是瞎子,那他们呢?”他指了指在座的众人,众人都不敢吭声,不想被这场怒火殃及到,且皇帝在骂儿子也轮不到他们插嘴。只好安静聆听着,“你以为派人毁宁朝夕清誉,将兰晴语掳到府中,朕就会遂了你的意,让你立兰晴语为妃。这一切不都是你的计谋?朕倒是生了个好儿子,算盘都打到朕头上来了。你若不想娶宁朝夕大可跟朕说,派人毁她名节是为不忠。兰晴语是朕钦赐于司相,你夺人妻子,置朕于何地,要朕如何对天下交代?是为不孝。你这般不忠不孝的逆子,朕当初早知还不如立云殊为太子,这些年的亲自抚育,你就为了个女人这般报答朕的恩情?”他说到最后,眼眶泛红,微微站立不稳。大太监徐暮见此紧赶着搀扶皇帝入座,低声劝慰着皇帝莫气坏了身子。这是一个父亲对不争气的儿子谴责,也是对自己没有教育好他而感到心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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