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强忍着胸臆间的不适和恶心,只想快些将这件事了结。不觉手间已多出一枚小章。说是小章,到不如说那只是一枚雕得如墨羽一样的小花,隐约间能辨出似朵蔷薇,墨紫色的花瓣却像是个图腾,歪歪扭扭一时难以形容,仔细辨认却像是个佛咒,不知刻了什么小字。
男人拿在手中把玩,掂了掂分量笑道:“就这么个破东西能值十万两,莫不是兰小姐开玩笑吧?”
“你去西凤任何一家古玩店,看能不能换到十万两,就知道我是不是开玩笑了。”她说的没错。有眼光的人只要略微思量便能分清这块玉光滑剔透,单说这印章,是出自西海的千年墨紫玉,据说是只有皇族的人才拥有,这个已经不带考究,识货的人都知道是块无价之宝。至于为何会到了她手中,让她忽然想起小时候认识的一个人来。指尖摩挲着小章光滑的底部,意有不舍,但再不舍该舍弃的时候她也不会犹豫。这块小章真正的用途怕是只有需要这枚章的人才会清楚,其余不过是块普通的玉罢了,她既能舍弃,必也有十足的把握料定了不会惹出大事来,只待它重回自己手中的那天。人生有舍有得,旦看自己在乎什么。
许是看出这块玉价值不菲,男人将它收到袖中。
交易达成,宁朝夕并未敢多留,拾起地上的狐裘,男人的速度极快,已将她反手捉住。不过瞬间,将她抵到墙角。单薄的衣衫贴着墙壁,冰冷像泉水般袭来。她眼底的惧意惊涛骇浪,她不该相信他的,眼前的男人本便比她强大,再加上他用了内力,她体内的迷魂散又尚未完全清除,此刻只能任他宰割。
破庙的光线暗,却是看的清楚,先前那些调戏她的人已离去,现在就剩下他们。
“怎么,想出尔反尔?”绝美的脸上毫无表情,每当这样就说明她怒了。沉暗的眼底是一片杀意。
“别这么看我,那十万两是买我兄弟不碰你,我说过算数也指的是他们。至于我……”他没再说下去,因为他已用行动证明。
宁朝夕想抵抗,他双脚微曲,轻易将她的脚制住,一只手反手制住她的双手,两人就抵在墙上,姿势暧昧。“放手。”她挣了挣。他动作迅速,根本不理会她的话。覆唇吻住她的,任她闪躲,指尖在她腰际拂过,她的身体便虚软的攀着他,才不致滑倒。他唇舌耗开她的檀口,抵上她的贝齿,含住她的舌尖,轻轻转动挑弄着。她的唇瓣很柔软,好像两片雪花,有着薄薄的冰凉,却芳香馥郁,令他忍不住想一尝再尝,舍不得放开。
含糊间听到她唇瓣溢出两个字,“无耻”。他知道她恼火,无耻又怎样?他本来就是无耻的人。
指尖滑过她的裙裾,将她贴身的褒裤扯掉,她的脸早已惨白,被他封住的唇只溢出“呜呜”声。她疼的咬住他的舌,直到有血腥味溢满唇腔,他才退出,同时放过她的唇。
他想以此来减轻她的疼痛,以为她会感激他吗?所有的屈辱和不堪铺天盖地袭来,扬了扬头,不让眼中的泪流出。她不是早就不会流泪了吗?趁他不备,狠狠撞开他,身体却因为颤抖的厉害,站不住跌倒在地。裙裾上残留着她的处子血,那抹浅红色暗示着她此刻已为人妇的事实,虽然她还未经历过情事,这些都拜眼前这个男人所赐。
她摊了摊双手,心里虚无的厉害。仿佛一个破碎的布娃娃,任人摆弄,任人丢弃。命运,究竟和她开了个怎样的玩笑,她只想安然的活着,不行吗?假装忘却了前程过往,以为自己能重生,才知道不能。她终究无法掌握自己的命运。也许过往造孽太多,就要以此来偿还,罢了,若以此要孤独终老,她也认了。
愤恨的眼中是噬血般的猩红,在他尚没看清她是怎么出手时,她已将脚上的粗绳割断,手中彼时已多了把短刃。再出手,拼着同归于尽,刀刀狠厉,虽无内力支撑,但也是极快,每一招都透着致人死地。她的短刃名为残血。残血一出,不喝饱血是不会收手的,所以不到必要她都不会将残血拿出来。这一次,残血就好好释放自己去喝这些恶人的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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