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蓦地变得冰冷的目光,有如实质压在我的心头让我喘不过起来,伴随着窒息的感觉,踏实感在慢慢飘离!
我不能够再迎视他的目光,明明令人怀疑的是他,可是偏偏感到心虚的人是我。为什么心虚,我不知道,只是感觉来的如此猛烈,以至于我还来不及分析。
随着清越的倒茶声,萧明南笑了笑,声音却带着一丝寒意,“照您老人家这么说,我是有所谋了,可有所谋定有所图,我是在我的事业稳定之后才娶了莺莺,那么我谋什么,图什么呢?如果真的有所图谋,我当年又怎么会放走丹琦?”
“放走丹琦?”外公脸上闪过一丝凌厉,完不复初见他时的和蔼。
萧明南一副对外公的变化毫无知觉的样子,微笑着说:“我觉得没什么能瞒过您老人家,当年的事情我的确是有意放丹琦走的,她不愿意跟着我,那么我也不愿意强人所难,想必您老人家也不愿意您孙女嫁给一个她不愿意嫁给的人,所以这件事才这么不了了了,是吗?”
“你觉得当年设计那么一出很光彩是吗?”
“没办法,当时情况复杂,根本无法退婚,所以才会有这么一出。”
“哼!”外公猛然拍响了桌子,浑身散发出冰冷的气息,这个貌似寻常的老头如果不刻意掩盖他的气势,那么足以让所有人感到胆颤。
茶几上茶杯里的花茶在震动中荡漾着一圈圈的涟漪,室内鸦雀无声,只有那拍桌子的响声仿佛在角落里回荡。
感到气氛的尴尬,我轻轻摇了摇外公的手,低声说:“外公,别动气,其实明南真的是一个很好的人,或许您对他有误会,我保证他在娶我之前不知道我的身份。”
外公看着我,脸色柔和了很多,问:“你怎么能保证?这可是个油滑油滑的小子!”
外公说完又瞟了萧明南一眼,萧明南仍然镇定地摆弄着茶水。
想了想我说:“外公,您别生气,其实明南不是很想让我认亲的,他怕我卷入董家内部的纷争,他只希望我过得平安幸福……”
“他有什么权力不让你认亲?”瘦瘦的老头一声炸响,哆嗦着手指指萧明南,又指指母亲,“感情你们都不想认我这个老头子,你们……你们……一个个……”他双目凌厉地射向萧明南,“你凭什么说董家有纷争,你以为天下都跟你们萧家一样,为了那点财产搏命,我告诉你,小子,董家好的很,没有任何纷争!”
感觉外公今天来者不善,无论大家说什么,总是能让他火冒三丈。
看他发火,我连忙劝道:“外公,您误会了,明南只是担心董家有纷争,他也是为了我好……”
“外公!”沉默的萧明南突然开口,面色还是一副淡淡然的样子,“您敢肯定董家一定没有纷争吗?即便以前没有,那么莺莺出现以后,您敢保证也没有吗?”
外公顿了顿,还是气呼呼地说:“这个不用你小子操心,我会处理好!”
“好!那我妄自揣测了,在这里以茶代酒谢罪了!”
“哼!”外公不再说话,显然也不想一见面就这么吵下去,搞得人人噤若寒蝉。
我连忙端起茶杯递到外公面前,笑着说:“外公您喝茶,这是我自己公司的产品,很好的,您尝下。”
“你自己还做了个公司?果然,我董家的后人都不会差。”外公脸色好了一些,我却想抽抽,我那点小摊子又怎么经得起夸,带着孩子,做着公司,的确做的很不咋地,但唯一能说的起话的一点是我总算自给自足了。
外公品了品,我问:“怎么样?”
他又喝了一口,摇了摇头说:“我基本不喝花茶,所以也尝不出个好歹来,不过是我外孙女做的定然不会差。这个茶应该销量不错吧?”
“呃!”我一噎,笑了笑说:“还没怎么开始卖就被毙掉了!”
外公眉头微皱,问:“怎么回事?”
我一脸无奈,“被职业打假人盯了!”
外公顿了顿,脸色变得严肃,“你售假?”
我连忙摇头说:“不是的,说是职业打假人,也可以叫职业敲诈人,就是搞一些擦边球,欺负商家没有他们把法律研究的透彻,然后通过抠字眼儿或钻空子来敲诈商家,跟货本身没有任何关系。”
外公默了默说:“你做生意当然要懂法,研究不透被人敲了也无可厚非。”
我无奈地说:“是,是这样的。可是我国的法律永远比大家应有的素质进步的快,大公司有法务部,有律师专门去研究,而小公司老板只能一边做生意,一边花大量的时间把自己变成半个律师,这又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没有谁起步是容易的,挺过来的才能长久走下去。”
我咕哝,“是的,只是有点受不了这种被敲诈的气。”
“谁创业没有个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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