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慢慢消化了这个消息,我问:“妈妈,既然您有那么厉害的一位父亲,为什么要坐那么多年的牢?”
母亲脸上现出一抹难掩的痛苦,半晌她沉声道:“因为这么多年我一直在跟你外公赌气,所以隐瞒了自己的消息,又觉得自己无处可去,所以任凭死者的亲属操作,被判了无期徒刑。”
我怔怔地看着她,不能理解地问道:“到底是什么样的事情,让您宁愿坐一辈子牢也不去联系他?”
母亲叹了口气说:“这件事说来话长,都过去了,不说也罢。”
看到她难受的样子,我也不打算就这件事追问下去,于是改问道:“您现在跟外公和好了吗?”
她默了默说:“算是吧……其实现在早已经不是我能不能原谅他的事了,而是他能不能原谅我的事。”
我又忍不住问:“到底什么事?”
她眼睛湿润了,半晌忍不住用手抹了起来,“我现在才知道你外婆因我而死,你外公恐怕今生都不能原谅我了!”
“啊!”我愣住了。
尽管母亲没有说更多,但我知道那一定是一段很沉重的往事,看到她神情极度的痛苦沮丧,我实在不忍再问下去了。
我慢慢坐回她身旁,轻轻揽了她的肩膀,犹如揽着一个脆弱的孩子,就在这一刻,我真的感到母亲老了!
我轻声安慰,“妈妈,别太伤心了,即便您当年做错了什么,这么多年您受的苦也足以抵消您犯的错。无论外公能不能原谅您,我想外婆一定会原谅您的,就像……就像无论我做的多么过分,您都能原谅我一样!”
“会吗?”
母亲用那一只尚且还能视物的浑浊的眼睛小心翼翼地看着我,生怕我会给她一个否定的回答。
我郑重地点了点头,“会的,妈妈!”
她握着我的手,贴紧她的额头,不动也无声,但是有温热的液体顺着我的手掌淌下!
母亲的情绪很不稳,我不能问更多,只能这么静静地陪着她。直到她情绪好了一些,我便让她早点休息了。
不是不能陪她更久一点,而是我自己的内心还在激荡,我冲进卧室,看到萧明南正坐在床头看书,于是便那么不远不近地定在那里。
萧明南看到我急匆匆的样子,忍不住蹙眉问道:“莺莺,怎么了?”
我那么不远不近地看着他,熟悉的面庞、熟悉的声音、熟悉的气息让我慢慢平静下来,但我还是猛地扑入了他的怀里。
“明南!”
他轻轻地抱着我,焦急地问:“莺莺,怎么了?”
我紧紧地抱着他,不知道是喜是忧,只觉得整个胸膛又鼓动起来,许久我才说出话来,“明南,明南!”
“嗯,怎么了?到底怎么了,莺莺,妈妈跟你说了什么吗?”
“嗯。”我抬起头来看了看他,内心的各种情绪已经完全转化成了喜悦,我脱了鞋子,爬上床,坐进被窝里,拉着他的手,看着他,兴奋难耐地说:“明南,原来我的外公还活着。”
“哦?这是好事!”萧明南嘴角也扬了扬,显然在替我高兴。
“明南,原来我也是名门之后!”
萧明南微怔地看着我,“莺莺,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继续说:“原来我的外公就是董丹琦的爷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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