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愣了两秒钟,说:“把他扔出去吧。”
丁尚做出一个性感的微笑,轻飘飘地说:“那就卸掉他的膀子,扔出去。”
猪头鬼嗷嗷起来,“你敢,臭三八,你也不打听打听你朱爷我是谁,你今天要是敢动我,我明天就叫你哭着喊着给我舔鞋……”
呃……姓朱,真是一个烂人坏了一个好姓!
丁尚看都懒得看他一眼,只摆了摆手,便听见“咯啪”的一声,同时响起的是猪头鬼凄厉的尖叫,然后只见豆大的汗珠顺着他抽搐的面颊往下淌。丁尚的打手们都很利索,整个动作都不带停顿的,眨眼功夫已经把猪头鬼给拉了出去……
我心有余悸,惴惴不安地看着丁尚,“尚姐,我是不是给你惹祸了?”
“是的呢。”
“啊?”我看着丁尚有些沉肃的脸,担心地问:“那该怎么办?”
丁尚熄了烟,拍了拍我的肩膀笑了笑,然后边走边对我说:“知道吗,财和色是让人犯罪的招牌,而你占了个色字,且是个没有任何屏障的绝色,所以虾兵蟹将都会想着上来咬一口。他们固然不是什么好人,但不可否认的是,你诱发了他们的犯罪欲……”
我拧着眉头打断了丁尚的话:“尚姐,你是说我是红颜祸水?他们干什么关我什么事?我活了二十多年了都是社会遵纪守法的好公民,怎么今天就成祸水了……”
“你别激动!”
丁尚打断了我,又笑着拍了拍我的肩膀,“你今天可以质疑我,但是以后你还会遇到很多诸如此类的事,除非你有权或者有保护伞。”
“我不需要别人保护,我一个人一样能活得很好!”
丁尚的话让我很生气,我没有想到她竟然是这样的人,竟然是这么看我的,“红颜祸水”“娇弱无比”“任人宰割”,我从来没有被人看得如此不堪过,现在心里的气甚至超过了刚才在猪头鬼那里所受的屈辱。
“小莺,别犟,有一天你会明白我的话。”
“好了,不要说了。”
我气愤地转身,又想到刚才给丁尚惹来了麻烦,她帮了我的忙,所以很生硬地补了一句,“我去下洗手间。”
我大踏步的离开,却又不知道洗手间在哪里,没有头脑的乱转,好在碰到一个服务员给我指了指方向,我顺着服务员指的方向走去,走进洗手间,看到两扇门,一扇红门一扇绿门,我站在面盆前仔细看了一会儿,的确没有男女标识,我想再找服务员问一下,可刚才那个服务员已经不在了,旁边也没有其它服务员,于是我只能站在面盆前假装洗手,等里面出来的人,看情况再进。
很快,绿门“吱”的开了,里面走出来一个人,短发,修身半裤,黑色恤,我愣了愣,以为是个男人,可看胸又好像不是,再看胸又好像是,有些迷茫,不能确定。犹豫间那人已经走远了。接着绿门里又走出一个人,这个人是长头发,扎着辫子,但是肩膀有些宽,个头有些魁梧,不像个女人,可是他又没有胡子,走路还像个女人……
我正感慨这里不仅人魔不分,连性别也不分的时候,红门里又走出一个人,女的,这次我认的清楚,那清凉的着装恨不得把全身都露着,于是我毫不犹豫往红门走去,刚迈出步,那女人的身后又跟出一个人男人,那彪悍的身材,满脸的胡须不容置疑!
可这红门到底是女厕所还是男厕所啊?我都恨不得拉下脸给丁尚打个电话问问,可终究放不下心里的那点小别扭,于是打算找个人问问,或者再看看。
绿门里又走出两个人女的,穿着裙子,都是拉直的长发,上下打量具有女士的全部特征,于是我微笑着上前一步问:“您好,请问这个绿门是女厕所吗?”
“是的,红男绿女,别走错了!”说话的女子,看了我一眼,然后走开了。
“谢谢!”我恍然大悟,自然相信她说的是真的,因为有道理,只是怪自己太笨没有想到。
方便后,我洗了手,正要出门,迎面碰上两个醉醺醺的青年,他们穿着无袖的汗衫,肩膀上刺着纹身,脖子里挂着骷髅和十字架挂件,我赶紧低下头后退到一旁给他们让路,可眼前的影子突然不走了,我惴惴不安地抬头,看到他们果然在看我。虽然丁尚的话让我很生气,但是该死的,此刻我脑子里全是她的话。
青年堵着洗手间的门,我不能出去,于是干脆转身朝女厕所走去,女厕所好歹有扇门。
“啊!”我的头发像要被人全部拽掉,一阵撕心裂肺的疼,正是其中一个青年在向后扯我的头发,另一个也上来拽我的胳膊。
“你们放开我,放开我,救命啊!”
感到自己正在被拖往男厕所,我拼命的叫起来,然后嘴巴就被一只脏手捂上了。我奋力地踢打着,还是逃不过被拖走的命运。
“哒哒”,洗手间走进来一个面色苍白的散发女人,我像看到了救星,更加卖力的挣扎,那女人看了看我……像没有看到……面部表情竟然没有一丝变化继续朝着绿门走去。
我的心瞬间空了,像是从山顶跌落悬崖,这个社会怎么了,怎么会如此冷漠?
我被拖进了男厕所,厕所里没有见义勇为的人,只有极其迷乱的“嗯啊”声!
绝望!
我的眼睛模糊了,模糊中一切都成了黑影,黑影渐渐靠近,然后我自然跌落在地,大脑迎回一丝清醒,眼泪滑出眼眶,我抬头看到两个流氓已经被反手压在墙上。而红门上倚着一个女人丁尚。
她还是那么的妖冶,大红性感的嘴唇叼着烟卷儿,烟卷儿挪开的时候,她会仰头吐出一个烟圈儿,然后眯一下眼睛,像极了这个地狱的女王!
丁尚望着我轻飘飘地问:“你说这两个该怎么办?”
我看了看被压在墙上的两个混蛋,咬了咬牙,一边拳打脚踢,一边嘶吼:“把他们的胳膊全卸掉,揍到他们出血,然后有多远仍多远!”
我嘶吼出声就意味着我为刚才的小别扭向丁尚低了头,可没有办法,我从来没有一刻像现在这样感觉自己这么的弱小,这么爱招蜂引蝶……
丁尚笑了笑,摆了摆手,便听见“啪啪啪啪”“咚咚咚咚”几声,两个青年口鼻流血,耷拉着两个被卸掉的胳膊嗷嗷直叫。
想起他们用脏手捂我的嘴,我又嘶吼一声,“用袜子堵上他们的嘴。”
两个大汉看了看丁尚的脸色,然后照做。
十分钟后,我坐在二楼的包厢里喝酒!
对,就是喝酒!上次在酒吧的经历几乎改变了我的一生,我以为我是真的戒酒了,可是今天我很想喝酒,确切说很想喝醉。于是我破戒了!
我要彻底接受一个现实,我是“红颜祸水”,短短一个晚上,已经有三个男人因为我而被卸掉肩膀和胳膊……
红色的酒液泼洒了我白色的裙子,血红血红的,如此这裙子的颜色便跟这里的氛围搭调了。
白莲花……白莲花……我心中重复着这几个字,苦笑,丁尚发呆的时候是在说我吗?可我哪里是什么白莲花,我早就被萧明南糟践的掉落一地了……
萧明南……萧明南……难道萧明南也是被我祸及才这样的吗?这都是我活该吗?去的鬼逻辑,我招谁惹谁了,凭什么都来怪我……
我在两个牛角尖里来回逛荡,最后用酒精把自己麻醉的不省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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