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余告别了圣师等人,离开天极剑宗,御风直向凌霄峰。方才出天极剑宗,还没御风飞多久,忽然就见天空之中,一个符印一闪。
“结界!”江余立时警醒,就见那符印闪过之后,似乎从一个点爆发开来一样,一个巨大的结界向西面八方延伸。
“这就开始了么?还怕你们不来呢!”江余才不管究竟是什么人搞鬼,顷刻间,就使用出灵解之法,化解了眼前的结界,而后没午龙炎狂啸而出,半空之中,就见十几个浑身是火的人,从空中跌落,而后四面八方的攻击,也由此展开。
江余遭遇阻击,而在不远的地方,一伙儿人御风而过,而为首之人,则停在半空看着这边的情况,正是杨慎。
“是云阳派的人。”杨慎身边的黑衣鬼面人说道。
“云阳派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凭他们也想去挑战江余,自寻死路。”这样的距离,一般的修者,早已看不清楚战场的情况,而杨慎却可以看的清清楚楚。他看的出来,战斗中的江余,和他过招时的江余,完全是判若两人。嗜血而强横。
“师弟,咱们要不要……”黑衣鬼面人刚要建议什么,杨慎一摆手,道:“不必了,且由他去好了。红月浩劫之后,仙界平静太久了,若有一些变革,也不错。”
“这……”黑衣鬼面人与闲云坊的其他人互相看了一眼,都颇为讶异。在他们看来,杨慎如果想除掉一个未来会威胁到自己的对手,现在似乎是再好不过的机会,而且也可以通过这件事,来大振闲云坊的声威。
“走了!”杨慎拉上兜帽,转身飞走了,闲云坊的其他部众,也只能紧随其后。
“江余,让我看看,你能给这片贫瘠的修仙大陆带来什么吧。”杨慎飞行之时,侧目看了一眼江余所在的战场,而后便头也不回,直回闲云坊。
且道江余,那些拦住江余去路的修仙之人,在江余一顿嘁哩喀喳的一通狠打后,只有少部分聪明的跑的,而其他的,不是被剑斩碎,就是被妖炎化为了焦尸。不仅仅是下面的土地,就是天空,也被江余的妖火映照的全都红了起来。
“真是无趣!”战斗结束的江余,擦了擦脸,对他而言,这些人只是胆大包天的妖道角而已,根本不值一提。
江余沧溟剑还鞘继续赶路。本来沧溟剑没有剑鞘,但周平送了江余一个他打造的剑鞘,只道是昔年江余曾赠剑给他,如今算是回礼,不成敬意。江余自然也就笑而受之。
江余一路之上,连续遭遇了好几次的伏击,可他却丝毫都没不改变自己的预定路线,还是直向凌霄峰。不管他如何前往凌霄峰。此时此刻,一个仙门上下,急的都如热锅上的蚂蚁一样,正是如今占了明玉坛地盘的血剑门。
昔年的明玉十三巅,如今只剩十一巅,紫气峰与凌霄峰已经断折。而血剑门的主峰,就设置在原来白毅所在的白龙峰之上。
白龙峰上的腾龙殿之内,血剑门大大小小的长老,俗世的堂主,悉数到场。如今江余将要在凌霄峰上挑战天下的事,且要重建明玉坛的事,已经随着天极剑宗的锋炼大会的结束,已经天下皆知了,血剑门的人也有参加天极剑宗的盛会,而参与的弟子,第一时间就赶回来报信。
“好了,你们都说说,该怎么办吧。”血剑门宗主唐玉楼,坐在高位之上,看着下面的诸位长老,以及俗世来的堂主,拄着下巴有些不耐烦的问道。
本来还吵吵嚷嚷的腾龙殿,却因为这句话,而一下安静了下来。
眼见一下就没人说话了,唐玉楼看看他左手边的第一个长老,也就是唐晦,道:“师叔可以先说说。”
“这……”唐晦面露难色,想了片刻后道:“老夫以为,血剑门一门上下,百余年基业不可轻废。那江余想要重建明玉坛,更想在凌霄峰上挑战天下,我们可以伺机而动,先静观其变,再选择正确的方法。”
唐晦的话刚说完,他对面一个年轻人一下站了起来,一个名唤唐步生的血剑门长老,为血剑门年轻一代的佼佼者,也是血剑门最年轻的长老。他对着唐玉楼一拱手,而后侧目对唐晦道:“首席长老说的话说的委婉,大家可能听不懂,让我来解释一下好了。”说罢,他转身面对腾龙殿之内的血剑门门众,道:“首席长老的意思就是,如果那江余来了,我们就先不理他,由着他踏进凌霄峰,让他在那里尽情挑战天下群雄,如果他赢到了最后,我们血剑门就跪下来,然后拱手献出蒙山。如果他死了,我们就可以侥幸捡个大便宜,是不是这样?”
他的一番解释,在场的人面面相觑,而唐玉楼也是眉头一皱。而唐晦也颇为不好看。唐晦的意思虽然差不多就是这样,当唐步生的解释,也有些偏激了。
就听唐步生继续道:“首席长老刚才说了,我血剑门百余年基业不可轻废,可如果别人侵门踏户都置之不理,任其所为的话,那我们血剑门以后如何在仙界立足,别人会怎么看我们。”
听得唐步生如此说,就听下面不知是谁喊道:“我血剑门下弟子数以千计,他区区一人而已,难道还怕他不成?”
而后立即就有附和之声:“对,决不能让血剑门的基业毁在我们手上,他若敢来,我们就和他拼了!”
“和他拼了!”
……
一时之间,群情激愤,嘶吼几乎都是血剑门之中的年轻一辈。寿数最大的,也不过八九十岁,根本就没见识过昔年红月浩劫的人。而如今座上的那位唐玉楼,偏偏也是这样的一个人。
寿数百岁以上的人,几乎都没开口。他们很清楚江余的实力,也知道用血剑门和江余相拼的话,好的结果是两败俱伤,而不好的结果便是血剑门从此从仙界之中抹除。可惜的是,这些人只是少数派,他们的声音,即便发出来,在这腾龙殿之中,也被年轻一代的人的声音给盖过去了。
“够了!”唐晦听了一阵后,终于按捺不住,站起身来,一声怒吼。震的腾龙殿几乎都晃了三晃。整个腾龙殿之内的人,都没了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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