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很阴暗,有一盏油灯在尽力燃烧着,却也无法将黑暗的屋子照亮。
房子各处都是漏洞,有很多光线偷偷走进来,但也只是照亮微微一角。屋子里面有一股难闻的恶臭味,发霉与腐烂的味道相互交融,空气吸进胃中,很不舒服。
屋子不大,一室一厅一厨房一茅厕,简陋的家具只有一床一炤一张桌,空空荡荡。孙侯云冲进去就将里面搜索了一个遍,没有找到何疯子这个人,只有那张破烂不堪,漆黑的床上躺着一具尸体。
床的黑不是涂的油漆,而是时间太久且十分潮湿的环境下,积累的灰尘与腐浊。
尸体自然是昨晚上失踪的那个尸体,钱老实的父亲。
他们的目光放在床上的尸体上,我与夏冰依的目光汇集在那盏缓缓燃烧的油灯上,灯芯是灯芯草做的,灯油的眼色偏绿,周边有些凝固,却不是蜡油,有种猪油的油腻感。还有灯火的颜色,像一只飘零的鬼魂在长夜中游荡漂浮。
夏冰依说:“尸油灯?”
我是第一次见识到尸油灯,尸体自身就带着令人的恐惧与恶心,如果在用尸体里面流出的油作为灯油去点燃,这恐怕不是一般人会去做的事情。
尸油在燃烧的时候有股腐烂尸体的味道,能让人的大脑神经产生幻觉,后遗症可能还会影响智力。
我苦笑:“这还真不是一个人能待的地方,果然很适合一个疯子。”
我的话音刚落就听见孙侯云一声惨叫,等我回头发现孙侯云与钱老实已经不见了,甚至连床上的尸体也不见了踪影。
等我要喊夏冰依的时候,发现原来夏冰依所站的位置变成了一个全身腐烂不堪,异常丑陋的尸人。这个尸人不由二话,便向我攻击。
这个尸人身手灵活,出手迅速如风,拳拳如猛虎,凶悍的攻击让我根本不能防守躲避,只能硬着头皮反击。
几个回合下来,我与尸人相继受伤,她吐出蓝色的鲜血,我也好不到哪儿去,屋子里面的东西本来就少,却在我们的几个交手中毁坏的更多。
我看见尸人那丑陋的脸正对着我咆哮,我便站起身打算与他血战到底,结果我们眼前一黑,晕厥过去。
等我醒来的时候,脑袋又沉又重,如同大醉之后的苏醒。
太阳照进来的阳光,红彤彤的,不带一丝暖意,从瓦砾的缝隙中,我抬头看见天空的红烧云。
我能感觉到现在不是夜幕,却已近了黄昏。
我们四个人被绳子掉在房梁上,身体悬空,微微一动,身体会带动房梁摇摆,这简直太想挂在房梁上的腊肉。
一张肮脏的脸,笑眯眯的眼睛盯着我们,他似乎很得意,我们像是他的艺术品,被他欣赏着。
钱老实张口就吼:“何疯子快放我下来。”
何疯子傻子一般的笑:“不要着急,等会我就将你们烤来吃了。”
“吃你妈!”孙侯云脑子一清楚就开始张口大骂,就算是板上鱼肉也丝毫不输气势:“放劳资下来。”
被掉在一旁的夏冰依有气无力的说:“够了,孙混蛋是猪的杂交品种吗?人家都打算把你当宵夜了,你还闹腾啥?”
孙侯云说:“不闹腾难道还睡觉吗?”
何疯子不理会,等我们全部醒过来的时候,才从厨房里面取出那把锈迹斑斑的菜刀,将菜刀放在孙侯云的眼前摇晃着:“你味道很好!”
孙侯云本还想说两句狠话,结果何疯子一刀就砍在孙侯云的大腿上,幸好是一把生锈的刀,刀也不锋利,孙侯云的腿上只有一道杠。
钱老实见到情况不对劲,立马劝说:“师父你赶紧说求饶的好话呀!这疯子说杀人就要杀人的。”
孙侯云本想继续硬气,结果何疯子又一道砍了下去,腿没断,没破皮流血,却疼的孙侯云哇哇大叫。
钱老实继续说:“面子在疯子明前行不通的,师父你快别更疯子对着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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