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都准备就绪,可夏风并没有攻击,他似乎在等待着。
时间静止,风雪飞絮。
夏风闷哼一笑,消失在漆黑的夜中。
打破平静的还是辛鱼菲:“追吗?”
孙侯云问:“打得过吗?看人家的气势,秒杀全场不成问题。”
辛鱼菲也问:“那他为什么消失?”
孙侯云笑笑:“大人物的套路,我们那里明白?”
我能看出夏冰依很想去追,但她是一个非常理智的人,这大晚上的冰天雪地,别说夏风随时会对我们发动攻击,就算是平时,我们也有可能深陷雪地之中,大自然也会给我们威胁。
当下能做的就是休养生息,记住夏风消失的方向,等到白天的时候再去探索。雪会覆盖痕迹,白天的时候大地也会恢复一片朦胧,我们如果想要根据夏风消失的方向去寻找,难度不比晚上还大。
夏冰依、卢白木都受了伤,体力也被白色野狗消耗很大,而且我现在的情况也非常不妙,我们休养一个晚上,总该是好事。
天快亮了,我们还没睡。
我并没有将辛鱼菲给收回雷击木中,而是让赵七从我身体里面出来,经过协商,寻因子也不介意赵七与他共同存在我脖子上的三枚铜钱中,雷击木继续由辛鱼菲保管。
白天的阳光之下,李叔早就找来一把十分大的黑伞,这黑伞不是给人使用的,而是李叔热天的时候在路边贩卖刚打捞起来的水货时用的,所以很沉,也非常大,重量也不清。
辛鱼菲的身体本来就是纸人,她拿着更加吃力。
辛鱼菲非常不情愿,也再三扭着我要给她找一个漂亮的身体,这个纸人实在是太丑了,她并不喜欢。不过她只是嘴上说说,毕竟当鬼之后还能感受到做人的快乐,辛鱼菲哪里会轻易拒绝?
只是这大黑伞是李叔冒着很大危险从沉下的船中找回来的,等我发觉的时候,李叔已经满身湿漉漉,憨厚的笑着:“这东西是我的家当,舍不得丢。”
不知何时,我已经睡着。
等我被一个颠簸弄醒之后,发现已经正午时分,我身上盖着一件大袄子,与卢青松一样躺在担架上,被几个汉子抬着进入了深雪地中。
这一下颠簸是抬我的人,脚下一滑,将我从担架上给摔了下来。
我爬起来,质问夏冰依为什么这么着急?
夏冰依淡淡的说:“我不想耽搁太久。”
夏冰依应该是担心时间久了,线索断了,甚至她爷爷夏风的命也就越没有希望。
地上的雪覆盖了厚厚一层,模糊的脚印能依稀辨别方向,这一群人有四五十人,就这样很辛苦的跟在夏冰依的身后。我不在让他们抬着我,就算身上的伤很严重,我还是决定下地与大家一起走路。
我问到,一行人已经走了一两个小时,已经距离长江有着很远的距离,还有就是现在是处于周围无人烟的山地深处。
周围的景物的确很美,遥望无边,白茫一片。树木挂雪花,一望而去,夏天的绿荫树林,现在变成一片白。
大地的白色比清水还要洁,只是大家都无心欣赏。
从昨天晚上到现在,折腾是一番又一番,大家却还是空腹着,没有食物。
那呱呱咕咕的声音,并非山雪之声,而是大家肚子的反抗。
即使如此,夏冰依也不想让大家停下。我也不敢让大家停下,如果有人走散,将会面临不知道什么样的危险。
辛鱼菲走在人群中间,撑着大黑伞的她,缓缓踱步。
身为鬼魂的辛鱼菲并不惧怕着冬季的寒冷,却惧怕白日的阳光,一点点阳光也能让她皮开肉绽,受严重的烫伤,周围的人知道辛鱼菲的身份,所以都将她保护的很好。
周老二还私底下悄悄对我说:“原来鬼一点儿也不可怕,感觉还挺善良的,这医术真的是太棒了,还能帮我们对付袭击我们的鬼。”
我白他一眼:“你是没见过她当游魂野鬼的时候,当地可是流传了一个鬼新娘的传说,见者难活。”
周老二不以为然的说:“那是因为你没有将人家供起来,死人不供起来就要害人,这道理我懂。所以我每到清明节都给死人烧很多值钱,这样死人也能当菩萨保佑我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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