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行斩旗战平原的南面一带,这里有一片小树林。
此刻,在这片小树林深处却有一队身披白甲,手持大刀的士兵遇上了麻烦。
他们遇上的麻烦是——他们刚才正往林子里行进着的时候,地底下突然冒出来了许多宛如活物般的树根将他们的双脚缠住了,让他们寸步再难行。
显然,这一队白马营士兵从来没有遇上过这样的怪事,当下只人人惊慌失色,乱成一团,大呼小叫声此起彼伏。
听着身前不远处一队白马营士兵们的惊慌乱叫声,曲三娘躲在一棵大树后,不禁蹙起了两道黛眉,只一脸的困惑不解,暗忖道:“他们出了什么事?怎么突然停下来了?”
然而,在曲三娘陷入沉思的时候,她却是没有发现,就在她附近的一个蛇弓营弓兵,也同样在听着不远处白马营士兵们的惊叫声发着愣。
没有想到不远处的一队白马营士兵会突然停了下来,仿佛遇上了什么突发情况一样乱成了一团,莫屈当下只大感困惑,继而回过神来又不禁暗暗欢喜,只觉得这是一件好事,因为这样一来,这一队白马营士兵就不会陷入蛇弓营的埋伏之中了。
“他娘的,这些树根怎么会自己从地底下钻出来的呀?”
然而,正当莫屈暗自欢喜的时候,便在这时,他突然听到不远处的那一队白马营士兵其中一个这么高声嚷了一句,于是顿时面上变色。
与此同时,曲三娘也清清楚楚把这一句话给听进了耳朵里,当下也同样是俏脸为之一变,只蹙眉暗忖道:“树根从地底下钻出来?”
这么念叨了一句,曲三娘顿时就似是突然想起了什么,猛地双眼一亮,暗自惊呼道:“这不可就是那个偷旗贼刚才用来对付我部下的手段么?”
一念及此,曲三娘只以为那一队白马营士兵是遇上了那个偷旗贼,于是当下再不躲藏,只纵身往前一跃而出,头也不回的和身后的一队蛇弓营弓兵们喊道:“是那偷旗贼出现了,大家伙快跟上!”
闻言,一群蛇弓营弓兵错愕了一会,但很快也反应了过来,因为他们刚才也清楚听到了那一个白马营士兵高声嚷出的一句。
被莫屈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夺走了六面军旗,对于这件事,每一个蛇弓营弓兵都觉得是一种奇耻大辱,因为每一个蛇弓营弓兵都对莫屈恨得咬牙切齿,所以当下听到是莫屈出现了,这一群蛇弓营弓兵顿时齐齐奋勇冲锋,紧跟着曲三娘往那一队白马营士兵飞奔而去。
然而,便在这个激动人心的时刻,有一个蛇弓营弓兵却突然发现了自己身旁一个同僚只愣在原地,并没有要随大部队冲锋的意思,于是他迫不得已也停下了前冲的脚步,只厉声喝问道:“小子,你发什么愣呀?没听到将军的命令么?”
听得身旁一个蛇弓营弓兵的厉声喝问,莫屈这才从惊讶中回过了神来,当下和那蛇弓营弓兵四目一相对,那蛇弓营弓兵却像是突然认出了什么人来似的,顿时脸色大变。
眼见自己身旁的蛇弓营弓兵看着自己脸色大变,莫屈便在心头暗呼了一声不好,知道这个蛇弓营弓兵是认出了自己来,于是便不等这蛇弓营弓兵张开嘴想大叫,他便赶忙猛地将他重重扑倒在地,将他大张开的嘴死命捂住。
被莫屈捂住嘴巴,这蛇弓营弓兵便再也叫不出声来,但他一双怒瞪着的双眼还是让莫屈确定了这士兵是真的认出来了自己,因为莫屈很快也发现这个蛇弓营弓兵正是那个当初扬言要去偷看曲三娘方便的色鬼。
没想到自己没被曲三娘认出来,最后却是被这么一个色鬼士兵给认了出来,莫屈一时感到有几分哭笑不得,可也不敢掉以轻心,抬头看了一眼身前,当看到曲三娘带着一队蛇弓营弓兵已经往前跑出了老远,并没有人注意到自己这一边时,他这才松了口气,然后伸掌用力在这色鬼士兵脖子后背一拍,便把这士兵给弄晕了过去。
从地上站起来,莫屈踹了一脚躺在地上晕迷过去的色鬼士兵,对着他小声笑道:“你这死色鬼,看来是偷看姑娘方便偷看得多了,这眼力倒是挺好。”
这么笑着,莫屈又抬头看向了那一队白马营士兵的方向,两道剑眉却是紧紧拧成了一团,只在心下暗自困惑道:“奇怪?他们脚下怎么会突然冒出树根来?难道是因为我刚才脑海中的那个念头?”
一念及此,莫屈不禁暗暗惊奇,只觉自己似乎还不是很能理解自己蕴木之体的能力,因为他原以为只有自己目之所及的地方,他才能操控花草树木。
可现在他才明白,即便自己视线不能及的地方,只要自己一个念头,附近的花草树木也一样能受他操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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