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身旁夜小刀的骂骂咧咧,想起夜小刀刚出门时的古怪模样,莫屈悄悄摇了摇头,在心中暗自嘀咕了一句“今天小刀还是很古怪”,然后就和伯德并肩往楼下大堂走了下去。
看着莫屈和伯德逐渐远去的背影,夜小刀两边腮帮子鼓起,长出了一口气,整个人如释重负,然后伸出手掌摸了摸自己的额头,仿佛还能感觉到昨夜那一条热毛巾的余温似的,情不自禁一脸窃喜,看着莫屈的身影自顾小声嘀咕了一句:“肯定是这家伙干的……”
莫屈自然没有办法听到身后夜小刀的嘀咕声,他一路和瘦骨嶙峋的伯德并肩而行,想起自己刚才从窗户处闻到的血腥味,便忍不住开口和身旁老人问道:“老人家,你昨晚为什么会突然和我说——昨晚可能会不太平?”
没有想到莫屈会突兀冒出这么一番话来,伯德的脚步顿时停滞了一下,但很快又继续前行,扭头看了一眼满脸困惑的莫屈,却只轻描淡写的说了一句:“没什么,只是昨晚这小城里突然有一群外地的野狼跑进来而已,但没事,那群畜生都被我和我那老婆子给杀绝了,剩下的也吓跑了,估计也不敢再回来了。”
听得伯德的一番解释,莫屈再想起昨夜小城中的狗在自己入睡前都一直在吠,一时竟没有怀疑,信以为真,只又问道:“老人家,你和婆婆昨夜可是在客栈门前杀的狼?我一大早起来就闻到那里好大的血腥味呀,但是大街上却又一点血迹都看不到。”
闻言,伯德的脚步忽然彻底停了下来,然后这个外表长得十分骇人的枯瘦老头扭头看了一眼莫屈,颇为阴森的笑了笑,笑嘻嘻道:“小子,这你就不知道了,地殿堂恶鬼杀人可是从来不会把一滴血浪费在地上的,我夫妻二人虽然早已退出地殿堂多年,但这点技巧还是记得的。”
说罢,伯德一阵哈哈大笑,再不理会一脸目瞪口呆的莫屈,径自走下了身前通往一楼大堂的楼梯,而此刻大堂的一张桌上,牛歌已是左右开弓,对着满桌的丰盛菜肴狼吞虎咽,直看得一旁的纳兰乌不停的翻白眼。
……
野城北面,距离野城足有十几里之遥的一片森山老林里,五个蒙面蓝衣人终于停下了不断疾驰的身姿,落在了林子中一小块空阔地上,大口大口的喘起了粗气,五双唯一露在衣物外的眼睛里都流露出浓浓的恐惧。
也不知过了多久,这五人中一个精瘦身材的才喘顺了气,心有余悸似的回头看了一眼早已离得很远的野城方向,用弄潮国语言恶毒的咒骂了一句。
过了一会,余下四人也终于喘顺了气,其中一个和精瘦身材的张嘴问道:“水藏大人,那两个老混蛋到底是什么怪物?武功竟然如此恐怖?”
听得身旁手下的问话,水藏眼望野城方向的一双眼睛里却是逐渐深邃起来,似是回忆起了昨夜让他毕生难忘的一幕血腥场景。
昨夜,那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他清楚记得,当那个驼背老妪弯腰捡起地上的一枚飞镖,然后往自己这一群人随手一掷后,他还什么都没有看见,也还压根没有反应过来,自己这一群人中就有一个人捂着血如泉涌的咽喉,悄无声息的一头栽倒在地,临死前甚至连一声都没有吭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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