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老大夫号称虎牙城第一大夫,果然有他名医的素养。当下虽然莫屈父子都很激动了,但他仍只在那慢条斯理的问:“你的麻痹常自手脚近端肌肉开始,尤其在夜间睡时或清晨起床时易发?”
随着莫立再一次点头,这老头才终于似是确诊了,“嗯”的沉吟一声,说道:“看来你患的是周期性麻痹症,这种病多见于遗传,还真是一种平日少见的怪病。”
“遗传病?那岂不是说日后我师父也有可能患上这种病?”听到老大夫的话,一旁的李大九顿时把目光放在了莫屈身上,面含担忧。
然而,心系着自己父亲病情的莫屈,他可没有注意到自己徒弟的担忧,只对那老大夫急声问道:“大夫,那我爹这病有没有得治?”
“这种病很顽固……”说着,老头顿了顿,莫屈的心也跟着“咯噔”了一下。
但所幸,这老头转瞬面上露出了一抹傲色,捋着下颌白须笑道:“不过,老夫从医多年,也治愈过了几例这种怪病,多少摸到了一点心得。”
老头此言一出,屋里的人皆大欢喜。尤其是莫屈,只如一块压在自己心头近一年的石头被卸下了。
老头打开药箱,取出文房四宝,在一张小纸条上写了密密麻麻一堆儿的药名,递给了莫屈:“照我这药方去捡药吧。我这药方里的药物能对五脏原穴产生刺激,促使气血在经脉中正常运行,调整机体虚实,使人体阴阳达到平衡,正是治你爹这种周期性麻痹症的不二良方。只要你爹日日服用,直至病愈即可。”
说到这里,老头两道老眉忽然皱起,道:“不过,这药方里有些药只怕你在这小镇里找不到,你得去虎牙城才有。”
不过是去虎牙城捡药,比起能治好自己爹爹的病来,这些哪里还是个事呀?
莫屈眉笑颜开,对着老头连声道谢一番,说自己这就去捡药,随后伸手就要去接过纸条。
孰料,他身旁的张厚却突然抢先接过了老头的纸条,不由分说就塞到了自己怀里去。
在莫屈错愕不解的目光中,张厚隔着衣衫拍了拍自己怀里的纸条,信誓旦旦的笑道:“师父,你才刚回家哪能让你又跑回虎牙城去呀?这药呀,让我去捡吧。你放心,我误不了事的,三天之内我肯定能回来!”
说罢,他也不管莫屈同意不同意,转身就出了茅屋。
好一会莫屈才回过神来,忙对着张厚的背影大喊道:“哎,张厚叔,你急什么急呀?你吃了饭歇一晚再去呀?”
“师父,治病如救火,慢不得。”张厚头也没回的应了一句,人已是风风火火的出了小院了。
张厚沿着小镇山道飞奔而下,在山坡半中间的时候却迎面撞上了张狗眼带着的一大伙人。
张狗眼一眼认出了张厚是跟着莫屈的,当下慌忙对身后一大伙人喊道:“哎呀,大伙快让一让,给莫屈徒弟让条路出来!”
一行人闻得喊声,果真忙不迭的退让到了山道的两旁。
张厚从一行人中飞奔而过,风驰电制间却还是被他看到了这些人手中提着的许多东西。
但见这些人有的提着一篮叠得老高的鸡蛋,有的手上提着鸡鸭,有的还提着活蹦乱跳的一尾鱼。
然而,最让张厚吃惊的是——张狗眼身后的一个青年小伙还牵着一头咩咩叫的大山羊。
“啧啧……瞧这人壮实得……怕是一拳能打死一头大老虎吧?”看着一溜烟跑下山的张厚,张狗眼可很少见到长得这么魁梧的汉子,不由得摇着脑袋啧啧称奇。
“爹,你说话比那隔壁镇说书的还要夸张,人长得壮实,就能一拳打死一头大老虎了呀?”张狗眼身后牵着山羊的那个青年忍不住接过了他岳父的话。
张狗眼瞪了一眼自己的女婿,骂道:“怎么就不能了?自己见识少还学人话多?你有这功夫挑你爹说话的刺,你怎么不多去学学人莫屈?你看人比你还小几岁咧,现在徒弟儿都满地跑了……”
张狗眼这一番话让身后一行人大有共鸣,一时之间,年长的都跟着数落起了自己身后年少的。
当然,人人言语间都是希望自己的子孙后代能学人莫立家的儿子一样争气。
虽然自己女婿被自己数落得耸拉着脑袋再不敢吭声,然而,张狗眼越骂却越是来了劲,一张嘴巴上下翻飞,再不能停。
原因无他,只因他心中此刻十分的苦涩。
毕竟,当初莫屈他娘亲可是说过要让莫屈娶他女儿的。可到头来,他的女儿却嫁给了如今这么一个时常会顶撞他的愣头青。
虽然这个愣头青愿意倒插门,可和人莫屈这么一个万兽教内门弟子比起来,他便是带着全家人倒插门也是比不过的呀。
张厚一边往山下跑,一边频频回头看身后张狗眼一行人,心下只大是不解,暗道:“这些人提着这么多的鸡鸭牛羊往师父家去干嘛?”
然而,他虽然人笨,很快也明白了这些人是要用这些东西来孝敬自己师父,一时心中不由得大为懊恼,开始后悔自己太急着跑了,没能留下来大饱口福一顿。
这样想着,这大鼻阔嘴的汉子忽然没看清脚下的路,一不小心拌个跟头,“哎哟”一声,整个人便沿着以青石砌成的山道一骨碌滚了下去。
闻得张厚的一声惊叫,张狗眼拿眼看去,看着有如滚石般沿着山道石阶滚下的张厚,不由得又是一阵摇头赞叹,暗道:“不愧是练武之人,这下个山都嫌脚走得慢,都用上武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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