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最好听他的。”万从心如此说道,同时一根手指就那么自然而然的轻轻点向徐千山的左眼。
徐千山想躲,但整个身体似乎都失去了控制,视线之中一片漆黑,只那老者的指尖挟天地之威压来。
一恍惚间,他下意识的闭眼,那根指尖点在了他左眼的眼皮上,按了一下。
脑海中隐约一声稚嫩痛呼。
“这东西对此时的你来说,弊大于利。”万从心将指尖挪开,复又点在了徐千山胸腹的脾脏处:“他就更不用说了。嗯。。。那老夫就再帮你一个忙好了。”
万从心言罢,忽而化指为掌,自上而下轰在了徐千山的顶上天灵!
“噗!”
徐千山一口鲜血破口而出。脚下的土地更以其双脚为圆心压下三丈大小一个圆坑,气劲四射将一旁公孙无救和将将赶来的铁飞鹰打的倒飞而出。
徐千山倒在了地上,面如金纸,气息皆无。
“万爷爷,这个人!!!”铁飞鹰话未说完,万从心摆摆手:“知道,知道,放心,皇上那边儿自有老夫担待。你们也不用怕什么,若有人问,你们看到什么就说什么就是了。”
万从心抬手一摄,抓住徐千山胸口的衣襟,轻咳一声,抬脚便要走时,忽然动作一僵,又停下了脚步。抬头向东南方看了一眼,愣了愣。。。似乎还苦笑了一下?
“这是什么意思?”铁飞鹰和公孙无救互相看了一眼,都不明白,正要开口相问,忽然只觉眼前一黑,两人也俱都失去了意识,昏倒在地。
“果然是你。”这是铁飞鹰昏迷前听到的最后一句话。
。。。。。。
“其实我一直想问,当年那一局,你是故意输的吗?”
波涛滚滚,万从心他在海面上,身子随着海浪时起时伏。在他的对面,莫问还是那一袭青袍,目光望向天边的烈日,负手而立。
“那一局本就没有结束,何谈输赢?”
“呵,那看来我这条手臂倒是白白的丢了,可惜,可惜。”
“可惜吗?”莫问转头来看着万从心:“一条手臂的代价,让你突破先天,踏入无量境,十息功夫便从千里外的朝歌城来到了这东海之上,站到了我的面前,你觉得。。。亏了?”
“这样说的话,好像我还赚了?”万从心抬起那条独臂,看了看,又问道:“其实我一直想问你,你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十八年过去,你还没想出来吗?”莫问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调侃道:“那你可真够笨的了。”
“本来我以为已经猜到了,结果见到那孩子才知道我猜错了。现在又见到了你,我似乎又没猜错。”万从心眼中渐渐浮起一丝猩红:“你想逆天运而破天道?”
“如果是呢?”莫问玩味的反问道。
“你可知道那会死多少人?”
“你若拦我,会死更多的人,而且两只手都没了的话,日子可不好过啊?”莫问哈哈大笑。
凝水成剑,万从心的手抓在了剑柄上,剑间平指莫问,他的剑便是他的答案。
“行了行了,不用这么紧张,放轻松些,你想的并不全对。”莫问抬手轻轻将剑尖拨开,顿了顿:“这就是你和那雪山顶上那跳大神儿的的区别,这一次我行的是大势,他知道拦不住,便想着要借力,而你却想着阻拦。现在的你只是能站在我的面前而已,若想拦我,却还差了些,回去再多练练吧,或者多叫几个人,不然。。。呵。”
轻蔑的一笑将万从心手中的水剑散去。
“那两个孩子,哪个是真?”
“你猜?”
“我猜他们都是假的。”
“不不不,他们都是真的。”
。。。。。。
“所以。。。那孩子被万从心带走了?”
“是。”
“陛下,刘公公也是尽力了,但那万从心目中无人,仗着一身修为和您的宠信便横行无忌,刘公公他也是。。。”殇雪殿中,曹吉祥尽心尽力的帮刘芝麻说话,同时拼命的往万从心的头上扣屎盆子。
刘芝麻跪在御阶下听着,心中暗自叹息。往心里扎刺儿这种事儿也是讲火候的。像曹吉祥这样有的没的说个没完反而让人不信,这便是过犹不及。
不过这样也好,若曹吉祥真是个心思深沉的,那刘芝麻反倒要担心了。
“呼”隆武帝长出一口气,摆摆手让曹吉祥闭嘴。殿中一时沉寂了下来。
一炷香的功夫过去,门外一小宦官从殿门处走了进来,叩首道:“陛下,巡天馆馆主万从心求见。”
“只他一个人吗?”隆武帝问道。
“他手里还拎着一个年轻人,不知死活。”小宦官回道。
“宣。”
“奴婢遵旨。”
“陛下。。。”曹吉祥轻声开口,似乎想说什么,但隆武帝却无心去听。
“吉祥?”
“奴婢在。”
“万从心对朕是忠的,这一点朕深信不疑。你说这些小话让朕听起来很不舒服,以后就不要再说了。”毕竟也是身前服侍多年的老人了,隆武帝点他一句也就够了,没有过多说什么重话,不过小惩一番还是要的。
“还有。”隆武帝又接着道:“这次扶桑国朝贡,赶得时候不甚好,如今国库空虚,一应礼典和回赐的用度便交给你了。”隆武帝转头看着曹吉祥,见他的腰躬的很低,头上有冷汗渗出,满意的点点头:“你的那个侄儿,朕自然不会亏待。如此,你还要那许多钱财作甚,差不多便好了。”
“陛下,奴婢,奴婢。。。”曹吉祥跪倒在地,连连磕头。
“好了好了,下去吧,你们与万从心不对付,一会儿见到了不免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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