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边儿可有门道儿的。”面对关玄衣的疑惑,刘闲冷然一笑,随便找了一张赌骰子的桌子坐下,二两银子的一锭元宝随手押在了豹子上。
三个骰子摇晃,出豹子赢得是最大的,通杀,但概率也是最小的。
骰盅揭开,一二四,七点小。
二两银子被庄家随手拿木勾收去,刘闲不以为意,又掏出了两锭银子,还是押豹子。
这把是大,刘闲还是输了。
刘闲不动声色,继续掏银子,押豹子,每次都是翻倍。
赌坊间何曾有过这样的玩法?
渐渐地,随着刘闲大把的银子掏出来,输过去,赌徒们渐渐地围了过来。
“嗯。。。没碎银子了,还好有银票。”刘闲哈哈一笑,从怀里掏出三百两押上去:“摇吧?”
“额。。。。”这桌的庄家只是个年轻人,看面相有几分小聪明,此时也有些忐忑起来。他虽然出师不久,但手上还是有活计的。盅里这回是一一二。可他有点儿吃不准这年轻公子的主意,这个赌法,分明就是来送钱的啊?
“开啊?”刘闲笑着催促道。
“开!开!开”
“开!”
一众赌徒跟打了鸡血一样,嗷嗷大叫。
骰盅揭开,果然是四点。
刘闲从怀里又掏出银票,六张,六百两,这回庄家却有点儿不敢收了。
正犹豫间,后边传来一阵爽朗大笑,一身着富贵的中年男子走到了庄家身边:“公子如是豪富,何以在这小台面上消磨,不妨二楼雅间玩耍一番?”
“掌柜的?”刘闲笑问道。
中年男人点头回道:“小人赵万富,公子如何称呼?”
“刘闲。”刘闲报了名号,轻声道:“实不相瞒,在下来这里是来找赵掌柜的问点儿事儿,小事儿。先前的那些银子便当是送与贵坊的。。。。定钱。”
“定钱?两千多两银子的定钱?公子要问的恐怕不是什么小事吧?”赵万富的脸冷了下来。
“一句话的事儿,对掌柜的来说自然不会是大事。”刘闲伸手往怀里一探,厚厚的一沓子银票拿出来拍在桌上:“没数,大概两万多两银子,掌柜的玩一把如何?”
“公子想怎么玩?”
“简单点儿,比大小。”刘闲手中的书往掌心一拍:“若在下赢了,掌柜的输在下三个问题。反之,若在下输了,两万两银子便归掌柜的了。”
听了刘闲的要求,赵万富犹豫了一下,有心拒绝,却是骑虎难下。开赌坊的规矩:拒不得。
客人拿钱来了,赌坊若是不应,那牌子就算是倒了。
“好,小人答应了。”赵万富抬手鼓掌三声。
片刻,幽香弥散,莲足轻踏。
寻香望去,一妖艳女子身着东瀛和服走下楼来。
“这是我这富贵赌坊中的第一赌师,来自东瀛的灵子小姐。公子若是能赢得了她,那公子便是想要我这赌坊在下也是无话可说。”
灵子微微颔首,纵身一跃跳到赌桌上,双膝跪坐,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那谁先摇?”刘闲问道。
“都是公子你摇。”赵万富解释道:“公子摇两盅,一盅归我,一盅自留。大小输赢也是公子来定。这叫富贵自取,生死无怨。”
关玄衣在一旁不由疑惑道:“那她是做什么的?”伸手指向那个东瀛的女人。
“公子不需要知道。”灵子抬手按在身旁的骰盅上,轻轻一推,骰盅滑过桌面来到刘闲的面前:“请。”
“那咱们就比谁的点数小吧。”刘闲拿起骰盅顺手在桌上一抄,将三颗骰子抄在盅里。随便晃了两下便往桌上一拍:“这盅,是你们的。”刘闲说着,揭开骰盅:一一一,三点,豹子。
围观的赌徒一片哗然,有的幸灾乐祸,有的则扼腕惊叹,还有那没数的以为刘闲是什么顶尖高手,不然如何随手一摇便是这样的结果?只是好奇他为何要将这最小的点数给对方。
关玄衣在一旁却皱了眉头,他虽然没有什么透视的能耐,也听不出点数,但他却听出在刘闲将骰盅拍下时,那东瀛女子轻轻在桌上拍了一下,而这一拍之间,盅里的点数变了!
他将这些附在刘闲耳边轻轻说了,刘闲微微一笑,回道:“不妨事。”
“公子。。。还赌吗?”赵万富得意道:“我们开买卖的也是交朋友的。公子该是个富贵人,若此时收手,小人便当今天的事没发生过,如何?”
“不必。”刘闲摆摆手:“不过这一次我要我的朋友来替我摇,可以吗?”
“可以。”赵万富点头:“不过有言在先,公子若是也摇出三点那可是算我们庄家胜?”
“我来?”关玄衣惊了:“我不会啊?”
“没事,你只要。。。”刘闲低声嘀咕了两句。
“哦哦,那简单。”关玄衣点点头,替下刘闲的位置。
刘闲说话的声音极低,可赵万富也知道对方打的什么算盘,有那些见多识广的老赌徒也门清。
江湖上总有些仗着会点儿功夫来“化缘”,也是差不多的套路,无非就是将骰子震碎罢了。
赵万富早年间在这上边儿吃过亏,打那以后,富贵赌坊的骰子就换了材料,乃是大价钱从昆仑山开出来的金刚玉,再坚硬不过。不能说震不碎,只是有这本事的人不会缺银子,更不会来赌坊套银子。
可惜。。。
他们眼前的是关玄衣。
只见他一根手指轻轻在骰盅上一点,随后离手:“好了。”
“这盅是我们的。”刘闲伸手去揭骰盅。电光火石之间,灵子又伸手在桌上拍了一下,这次关玄衣早有准备,同样一掌落下,掌力对冲,微风骤起。
骰盅揭开:两颗骰子粉碎如沫,唯余一颗,一点。
“掌柜的,可是本公子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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