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刚到,不吸两口没精神班。”徐凯旋又吸了一口烟屁股,抖抖腿的烟灰,把空了的烟盒子扔到一边。
许大圣立刻拆开包里的烟,递了一根过去:“徐科长,来一根。”
都说男人的友谊就是从一根烟开始的,徐凯旋接过烟,顺着鼻子尖一嗅,顿时喜笑颜开。
“好小子,抽的烟比老子的都好。”说着用自己烟屁股的火星,就着把新烟点,这才舍得掐灭了烟屁股。
“我现在是一人吃饱,全家不饿,趁着机会赶快享受享受。”许大圣笑着回道。
徐凯旋的工资比许大圣高,但是奈何他吸的多,是个老烟鬼,老家有孩子要读书学,压力不小,他那些工资可禁不住他造。所以平时他就吸八分钱一包的白皮烟,烟做的粗糙,一捏就碎,但是能解个烟瘾就成,他要求也不高。
许大圣也点根烟,俩人蹲在保卫科门口,头对头抽起来。
抽了几口,徐凯旋突然开了口:“我向面申请了调动,快了下个月,慢了就年底,调回老家去了。”
许大圣闻言一愣,这消息确实来的有些突然。
他知道徐凯旋是在老家找的媳妇,孩子也都没带在身边,可是怎么也没想到,他会突然申请调动。
现在社会对军人的敬重和崇拜那可是相当热烈,徐凯旋这种战场下来的人,有什么生活的困难,组织一般都会优先考虑帮忙解决。
徐凯旋要走这件事,几乎就是板钉钉了。
徐凯旋一走,这位子谁来替?
除了许大圣,保卫科就只有两个平日里混工资的,完美继承了徐科长‘两不管’的精神指导,厂里有时候有人都在眼皮子底下打架了,他俩还能继续乐呵呵地晒太阳呢。
可惜的就是许大圣实在是太年轻,履历不够,不然这保卫科科长的位置他当之无愧。
“我老娘没了,我媳妇照顾不过来那么多孩子,我不得不走,”徐凯旋吐了口烟,叹息道,“不然再等两年,这事连想都不用想,这位置肯定是你的。”
许大圣听出了他这话里的惜才之意,赶紧接话道:“徐科长,您哪的话,这位置要不是您自己想走,那谁都没您合适。”
“行了,我对自己几斤几两可清楚的很,让我去开枪打人行,其他事,那我不行。”徐凯旋抽完了烟,站起身来。
“看在你这根烟的份,我到时候帮你争取争取,你自己也努力一把,知道吗?”
其实保卫科科长这位置对许大圣还真没什么吸引力,他自己现在身怀系统,无论做什么都不愁自己没有发光发热的一天。
转念一想,保卫科科长这个位置其实是最合适去收集负面情绪点的。
保卫科在这个年代可不是后世的保安,要负责的大大小小的事可多了去了,更像是学校里的纪律委员。
这位置权力大,但很容易得罪人,一不留神就不知道招了多少恨。
权势、负面情绪点,这两点就像两剂肾腺素,鼓噪着许大圣的心。
哪个男人不爱权?就像没人不爱钱一样。
征服、攀升,这是刻在男人基因里的原始欲望。
犹豫半天,许大圣觉得,自己还是要争取一下,能让他更方便收集负面情绪点,光凭这一点他都有必要努力一把。
更何况当他成为科长后,他的社交圈子,他的人脉也都会有翻天覆地的变化,这是一个小科员怎么都做不到的。
“徐科长,感谢您!”他握住徐凯旋的手,把手里剩下的烟全都塞到他手里,诚恳道,“多余话就不多说,回头我再给您提些烟酒来!”
“你小子啊,”徐凯旋笑着收了烟,“这盒就够了,我就一句话的事,你要是真有想法,就去找李副厂长走动走动。”
“好嘞!”许大圣知道这是徐凯旋又提点了他。
厂里厂长就一个,副厂长却有许多个,每个副厂长分管的工作内容还不一样,找错了门路,那送的礼可就白搭了。
徐凯旋现在直接点明了他的方向,也省得他到时候去打听,又省了不少麻烦事。
许大圣还要说话,就听到广播里通知大家晨会开始了。
“走,咱们先去开会。”
红星轧钢厂的大院在厂房前面,正对着大门的方向,平日里没几个人,今天却密密麻麻站满了。
大院中间有个高台,是厂里用来升国旗的位置。高台后的两排高墙平方就是厂房,厂房外墙密集地挂着宣传标语和传宣画,面写的都是‘大干60天,确保工程如期完成’、‘有条件,没有条件创造条件也要’、等十分有时代气息的口号。
许大圣跟徐凯旋赶到的时候,被眼前热闹如菜市场的景象惊呆了,原来轧钢厂竟然还有这么多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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