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从何来?喜从何来?
斩获一把妖刀有什么值得庆贺的。桓冲一万个不愿意桓玄走修行之路。
那是一条不归路,除了浪费时间,什么都得不到。他对修行者很尊重,但看到桓玄展示出惊人的天赋却心痛不已。
修行者趋之若鹜,可有谁真的能修成正道,超脱生死?
没有。
得道成仙,只不过是一个美好的梦罢了。
“七弟,我懂,被徒弟超越,你心里难受,但也不至于这么难以释怀吧。”谢玄见王献之盯着刀看,不失时机地加以嘲讽。
王献之道:“你看,你细看,刀的戾气消失不见了。这是一把让天公泣血的刀。它的戾气怎么会消失得无影无踪?”
那不过是一个传说,传说这把刀在铸成之时天空落下血雨。甚至有人能准确地说出下了多少滴血雨,这你也信?
谢玄反正不信。
桓玄道:“这把刀从来不是妖刀!只不过被一些别有用心的人利用,才沾染了污秽。如今污秽已除,它就是一把战刀而已。”为关圣正名从我做起。
你最牛,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桓冲提起刀拔腿就走,“我帮你保管,我花二十万买的,别让你给我砍坏了。”
只要不被光头佬拿走,放哪都可以。桓玄没有反对。四处张望不见了慧远和刘裕踪迹,他心里不快活。
刚才是个人都看得出来慧远动了杀心。以后和桓玄保持距离才是明智的选择。
钱赚到手,孙泰收拾包袱走人。王谢两家的人齐聚桓家。临走前祭拜一下桓温是必要的。
谢玄成了桓玄的师父,王国宝的事自然不了了之。
陶渊明并不想待在桓府,但谢玄这个师父他不想放弃,于是只能忍着心头的恶心,和桓玄共处一室。
桓冲有意促成桓玄和刘芸的好事,忽而天天找刘耽闲聊以此暂缓刘耽的归期。
王献之准备开始自己的远游生活,临行前与谢玄,桓玄,陶渊明四人坐在桓家院子里喝茶话别。
舍不得这两个徒弟是真的,话别也是真心的,但又一杯又一杯地喝却另有目的,他希望能再见到那位让他一见倾心的姑娘。
机会是留给有准备的人。他终于见了。还是那天的衣服,那天的背影。宛如天仙子,降临人间。
不好直接问,怎么办?王献之道:“那是谁在翩翩起舞?”
桓玄沿着他手指的方向一看,顿时人仰马翻,小手摁到破碎的杯子,鲜血直流。
那是他二嫂,司马道福。终究逃不掉的历史真相……桓玄道:“有夫之妇而已。”
桓玄闹出的动静很大,司马道福慌忙跑过来,嘘寒问暖。
六弟,要不要紧。
司马道福,王献之见过,以前正面看并不觉得有多惊艳。但此时,此刻。司马道福的一颦一笑都牵动着他的心。
“凌波不过横塘,但送目……”
谢玄惊呼:“七弟大才,大才!”
桓玄狠狠给自己几个耳光,搞了半天,是自己造的孽。
本想阻止悲剧发生的桓玄,成了司马道福和王献之真真切切的媒人。
可不是么,桓玄不摔倒,司马道福没借口过来。她不过来就听不到王献之的痴心告白。
虽然她和众多女子一样对王献之充满了幻想,但她终究是公主,还是有夫之妇,做事要有章法。
这些天桓济留恋烟花之地夜不归宿,她深闺寂寞,却又只能偷偷地远远地看着王献之。
今天的相逢看似水到渠成,其实处处都在她的安排之下。
正所谓所有的一见钟情都是早有预谋。
这就是命,日防夜防,家贼难防。
桓玄放声大哭。
他越哭,司马道福越开心,因为她可以尽情展示她的温柔体贴,和美丽容颜。
司马道福撕下裙摆小心翼翼地给桓玄包扎伤口,处理完成还在布条轻轻一吻。
王献之看麻了,这一吻,深深地刻在他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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