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到临头,你笑什么?”有人阴沉问着。
“我笑你们无能,技不如人就想群起而攻之。”
刘备将话挑明,脸上的表情也是大为鄙弃。
此话一出,原先发怒的诸人像是被踩住了尾巴,一个个又气又恨,很想驳斥这话,但又怕敌不过这张飞,白白折了颜面。
众人踌躇之际,刘备继续道来:“既然我敢来到这里,就已然是做好了死亡的准备,不过刘州牧交代的话,我还是要给你们带到。此番州牧派我前来,除了主持新首领的继任仪式外,还让我转告诸位,之前参与过叛乱的将士他已经不再打算追究,并且将免去近两年的赋税征收,让你们好好在各自的地方畜牧耕种,安抚族人,如有困难,朝廷也会加以资助和抚恤……”
听得此话,不少部族的首领顿时精神一震,当即追问:“此话当真?”
如果是别人说出这话,他们断然是一百个不信,然而刘虞之前担任过幽州刺史,亲恤百姓,深得乌桓人的民心,在座诸人中亦是有不少人都与之有过往来,深知刘虞仁人君子的秉性,而且在对待他们上,也不似其他汉家地方官员,将他们当做外族人来歧视对待,而是与汉人一视同仁。如果之前坐镇幽州的是刘虞,那丘力居根本反不起来,因为不会有人追随。
刘备没说谎话,从怀中掏出一封文书,示以众人:“有州牧文书为凭。”
编有短粗辫子的大腹男人过来将文书拽下,随后打开查看,身后其他部族大人亦是纷纷凑拢过来。
信中内容和刘备所言,果然如出一辙。
看完书信的诸人互相对视,彼此心照不宣的坐回了各自位置。
仿佛刚才要将刘备生杀活刮了的人,不是自己一般。
只剩血气方刚的蹋顿还在原地握刀站着。
眼见众人有了动摇之心,蹋顿大为不悦的质问:“你们什么意思,不打算为察尔善报仇?”
方才还站在统一战线的盟友们这会儿却反了水,纷纷表示,察尔善代表的仅仅是他自己,输了也是技不如人,没什么好说的。蹋顿要是不服,也可以去找张飞切磋,但如果是代表整个乌桓去挑起战争,那他们便不会答应。
况且,察尔善这家伙平日里自高自大,死了也是活该!
一群只顾自身利益的家伙,全然没有一点长远眼界!
蹋顿很生气,挥刀杀向刘备。
只要刘备死在了这里,那么一切就都可以重新挽回。
然而刀身还未靠近刘备,旁边的汗鲁王乌延便一拳将蹋顿手里的弯刀击飞,随后身后的各部大人纷纷下场,将蹋顿摁在地上,使其动弹不得,口中皆是斥责:“蹋顿,不得对汉使无礼!”
刘备要是死在这里,他们也不好向刘虞交代。
“你们这群蠢货,笨驴!”
脸皮在地面摩擦的蹋顿挣脱不开,咬牙切齿的嘶吼咆哮不断。
如此一来,也宣告了他与新首领的位置彻底无缘。
蹋顿被押了下去,走之前仍旧对着刘备破口大骂。
刘备没有与之计较,权当蹋顿是年少无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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