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如此威势的攻击却在毛不拔的随手按压下而破,原本就生锈的剑在其指尖寸寸皲裂。
“想要拿回尊严,让黎元阳亲自来,你没有这个资格。”说罢,毛不拔悄然放下抬起的手指,迈步向门口离去,“你偷的两葫芦酒,不用还了,这是最后一次。”
丁承钧愤怒的望着毛不拔的背影,瘫坐在地,心情一直难以平复。也不知道这是他内心的真实情绪,还是说这仍是演绎出来的戏码。
“该死的毛不拔,忘恩负义,要不是元阳大哥,你早就死在往生歇栈里了。”丁承钧轻轻一叹,用腿挑了挑君临的臂膀,问道,“君临兄弟,不好意思啊,没摔痛你吧?”
君临没有理会丁承钧,莫名感觉这小子的城府有些深,尤其是摔自己的那下,更是一系列演绎戏码的高潮点。
丁承钧看出君临还在生气,便赔着笑脸道:“君临兄弟,我刚摔你那下,实在是权宜之计,不然被毛不拔看出我们是在演戏,恐怕我们这个时候已经……已经在后悔为什么会活在这个世上了。”
说罢,便露出一副生无可恋的表情,继续道:“我亲眼看过,那是元阳大哥替我受的。”
君临甚是好奇,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丁承钧望了君临一眼,笑道:“为不让君临兄弟对我有意见,那我就和你说说,说说元阳大哥的事迹。”
君临点点头,道:“那我们要不要先离开这里?”
丁承钧笑道:“不用,这里安全。”说罢,又把君临背回到了那口大锅下边,继续道:“元阳大哥与毛不拔是师兄弟,这点很多人都不知道。”
“这个就不多说了,其中的真相究竟是怎样,元阳大哥没有告诉过我,但有一点可以肯定,元阳大哥为救毛不拔,至今都生死未明,但我确定元阳大哥一定还活着。”
君临问道:“他是去囚龙岛了么?”
丁承钧摇头道:“囚龙岛只是传说,元阳大哥只是去了落凤山,但是为了我去的,不是为了他毛不拔。”
君临不解道:“为了你?你和黎元阳是什么关系?”
丁承钧回答道:“我也不知道元阳大哥和我有什么关系,他本是一位纵横天地的刀客,但为了我躲进往生歇栈做了庖厨。”
说到这里,丁承钧的泪水已在眼眶打转,继续道:“元阳大哥教我修炼,可有一次,我不小心把客人的一壶酒给打翻了,就要惩罚我。”
君临问道:“那时你多大,你现在多大了?”
丁承钧鄙视的瞥了君临一眼,没有回答这问题,继续道:“元阳大哥说我还小,就自己代替了我,可毛不拔怕我不长记性,就让我站在一旁看着元阳大哥受刑。”
“我还记得,元阳大哥没有发出半点痛苦的声响,但我能感觉得到他很痛苦,因为我也很痛苦,仅仅只是看着别人受刑而已。你知道吗?君临兄弟,在元阳大哥受刑的时候,居然没有一个人敢看。”
“元阳大哥让我闭上眼,但我没有闭眼,因为这本来就是我该承受的痛苦,看看又会怎样?”
“我问元阳大哥是什么感觉,他说没肉身上伤害算不上什么。不错,肉身上的伤害算不上什么,可对我的精神却是种摧残。”
“元阳大哥也问过我相同的问题,我回答说,我后悔打翻那壶酒,后悔来到往生歇栈,后悔活在这个世上。”
最终,在丁承钧眼眶打转的泪水掉落了下来,承载着太多的秘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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