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君临不由想起日天昊所说的那句话。
在同一片天地下,我在抬头望月时,你是否也在做着相同的举动。
夜风吹袭,月辉照洒大地,四周草木左右摇曳而立,斑驳的声音仿如厉鬼咆哮,孤寂的身影走在空无一人的道路上,步履沉重。
君临走到三阶魔兽所在的位置时,看到十丈长的庞然大物就只留下破碎的蛟皮,以及那无法截断的脊骨。
忽然,正当君临弯腰拾起脊骨,一股磅礴的生机之力从脚底涌泉穴直逼天灵盖,如柱的鼻血瞬间而落,滴在蛟龙骨上,竟使其生出鲜红的血肉。
君临见状大惊,急忙扣着龙之爪牙戒备,且还擦着鼻间流下的鲜血,神色异常难看,不久便在视线渐渐模糊之下,脑中顿时空白一片,步履蹒跚了数步后轰然倒地。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站在窑洞口遥遥相望的夜星惶然不已,立马以最快的速度近到君临跟前,可当看到君临七窍流血后又一时不知所措。
但最终,夜星还是把君临背进了窑洞里,静静等待着君临苏醒。
在整个部落里,凡是受伤昏迷者,都得不到应有的医治,而且也没有谁懂得医治。
君临一连两天的昏迷,让夜星焦灼难安,在一番思虑之后,拿起那把短刀匕首和弩弓短箭,在一个夜黑风高的夜晚,独自爬上了那座山脉。
因为在这个部落里,不管是受伤中毒,还是其他莫名的症状,所能依赖的手段就只是一颗月灵狼心而已。
是的,夜星就是去为君临猎取一颗月灵狼心。
又过了两天,夜星还在那座山脉上没有回来,但君临却从昏迷中苏醒了过来。
窑洞里的火光渐暗,君临恍恍惚惚坐在床沿,向四周扫视了一眼,未能看到半个人影,便不禁大声喊道:“夜星……姐姐。”
显然,在这个时候没有任何人的回音。
此刻,君临的脑袋仍然还有些昏沉,便下意识地揉了揉太阳穴,当下却一不小心在脸上摸到了一个脓包。
那每一道被荆棘划伤的口子都鼓起了脓包,虽然还不够什么的明显,但数量之多却足以覆盖他的全身。
只见君临划破手臂上的一处脓包,顿时就流出鲜红的液体,像血又像脓,还充斥着浓郁的木之气息。
但在划破脓包的瞬间,那种钻心的疼痛,就好像被数万蚂蚁在啃食血肉一般,而且奇痒难耐。
同样,这就是整个部落里的人宁愿背负着满身脓包,也不去将其划破的原因。
“为什么我也会长有脓包?”君临强忍着疼痛,接着又划破第二处脓包,“哇……靠,这也太痛了些,为什么会有这么痛?”
君临全身已被汗渍浸透,脸色苍白至极,就像一个无药可救之人,大气粗喘。可不觉间又想到夜星也是如此,把全身脓包全部划破,当下便鼓励着自己,让自己有了一个无法退缩的理由。
“一百零八魔兽幼崽噬体……我都挺过来了,这区区疼痛算得了什么,莫非连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也比我强不成?”
第三处,第四处,第五处……直到最后一处脓包也在指尖流出了血脓。
可就在最后的疼痛感消失之际,君临却猛然吐出一口气血,翻着白眼昏倒了过去。
其实君临是痛得晕了过去。
之所以君临能坚持把全身脓包尽数弄破,那是因为他的意志坚强,不把脓包除尽绝不罢休。而最后会吐血晕倒,则是因为在完成任务后,在放松的瞬间遭到了强烈的气血攻心。
毕竟这些脓包里所蕴含着葱郁的生机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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