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日,艾拉的队伍终于朝着温契斯特进发了。森林里有一条不大不小的石子路,是温契斯特和南安普敦日常往来用的。确信了森林里没有伏兵后,艾拉的军队终于可以放心地在上面行走了。以卡斯雷德为首的南安普敦的一千人更加熟悉地形,因此被安排在前方带路。格拉海德的人马稍次之;艾拉本部的三千人人则压在最后。
南安普敦无事,这让艾拉的士兵们轻松了不少——这至少说明敌人的势力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大。
整个行军过程还算轻松。唯有艾拉一直阴着个脸,一声不发地任由马匹颠簸。
阿尔弗雷德为了防范天方帝国而采取的措施对艾拉造成了极大的压力。她知道自己武力很差劲,她也知道天方帝国的入侵终会到来。为了不在战争开始前就被天方帝国擒贼擒王,她才抽出一部分的时间用来学习剑术。
和德拉古埃的契约增加了艾拉的身体素质,让她多少增加了点信心——但是,既然连被称为“骑士王”的阿尔弗雷德都不得不做好被斩首的心理准备。那她学的这点剑术,真的能够起到什么效果么?
其实她早该意识到的——就连能够独身抵挡十余个精灵级魔法师的梅莉,都被使徒给轻易除掉了。
阿尔弗雷德在不列颠施行的政策让她第二次体会到了使徒临近时的压迫感。第一次是在她直面尹本.西那的时候。
“也许当时不该救格里高利的。”
摸着兜里冰冷的十字架,她甚至产生了这样的想法。
可就连这个幻想中的方案也不能抹平她和天方帝国之间巨大的实力差距:格里高利死在阿勒曼尼联邦,天方帝国就会很快出现取代格里高利的新的使徒,这不仅无法打击亚伯拉罕教会,甚至会让天方帝国更早地将视线投向西方。而且,如果新的使徒为人和尹本.西那一样,她只会更加危险
达斯特注意到了艾拉心中的烦闷,骑着马靠了上来。
“瑞典王,怎么了,森林里的侦查没有让你过足剑术的瘾?那要不要来一口酒?”
艾拉瞥了达斯特手中的酒壶一眼:“师父,我说过了,行军时不能喝酒。”
“那是有任务的时候。现在我们只要骑在马背上就好,不是很空闲么?”
之前那次森林里的侦查算不上成功,达斯特也没法就这样当上将军。但艾拉还是达斯特当了一个小军官,负责侦查事务。不过这次有南安普敦的部队在前方侦查,达斯特就没事干了。他见艾拉不愿意接过酒壶,耸了耸肩,拧开瓶盖就往自己嘴里灌了一口。
“师父你也不许喝!”艾拉说道,“在行军之中发生什么事都不意外。你现在是军官了,随时可能被我派发任务。如果师父你想当上将军的话,也得要做好随时作战的准备!”
“真是严格啊。一口酒又不可能把我灌醉。嘴里喷着酒气的话,反而有助于伪装……”达斯特懒洋洋地想为自己分辨,见艾拉眼神不善,急忙收起了酒壶,“好好好,我不喝就是了,别瞪我!你瞪人的时候和安娜一模一样,我都怕你突然扑上来把我胳膊给卸了!”
看着达斯特,艾拉突然问道,“你有那么多奇怪的知识,那你会天文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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