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善秋手在西服上一抹,胃里顿时翻江倒海,恶心一下涌上喉头,双手扶膝吐得昏天黑地。
桂云意说道:“你娃前面吃脑花吃的这么香,怎么现在看见哥布林脑花就吐了。”
陈善秋白眼一翻,继续忙活,这次却是连还嘴的力气都没有了。
桂云意拿过双手镰刀舞了舞,觉得轻重合适,于是拍下陈善秋肩膀,说道:“鱼鳅,你慢慢吐,看哥子我去给你划哥布林片。”
陈善秋刚抬起头想说话,一下子想起上顿火锅的黄鳝(重庆话血片),直接又弯下腰。
桂云意刚准备走,不料陈善秋一把死死拉住他衣服。
看着眼前损友鼠目含泪,嘴角还挂着涎沫,桂云意心疼的用袖子给陈善秋擦去泪水和口水。
陈善秋又是一阵干呕,从牙缝挤出几个字,“不去,药丸,救不了。”
桂云意诧异的说:“他们是人”。
陈善秋深吸一口气说道:“他们不是人只是人形npc这里也没有警察没有特警那些哥布林真的要杀人我们先撤等哥布林走了再去救人好不好。”
桂云意愣了一下,冷声说道:“老子不管他们是谁,他们是人,活生生的人,有孩子有老人,是人就不能被畜生糟蹋,连尸首也不能被畜生糟蹋,见死不救老子做不到,你闪开,老子一个人去,死了搞不好还就回家了。”
陈善秋看着桂云意,仿佛从初中就认识的这个人像第一次看见一样,接着松开悄悄捏紧的拳头,避开桂云意能吃人的眼睛低头说道:“这么多年兄弟......要死一起死。”
长出一口气后陈善秋低声说:“房子里面地形窄,千万别把镰刀拿进去,用这个短棍,找到刀就换刀。”
说罢迈步向村口走去,只是腿实在不争气,软绵绵的少了几分气力。桂云意叹一口气,拿起镰刀随后跟上。
村口的栅栏已被推开,上面倒伏着一具村民尸体。
本来扑倒在大胡子尸体上同死的苦命鸳鸯此刻被翻转过来,长裙被褪到腰间,两只哥布林正趴在尸体上不停耸动,空洞望向星空的眼睛罩着一层纱,眼角还挂着泪,猥琐丑陋身躯的耸动也未将这颗泪珠从主人眼角抖落。
泪珠印出一只哥布林狞笑的面容.......和后面一个高大的影子。
刀光一闪,两只哥布林化作四半,后面一个稍矮的背影蹲下身,用手轻轻抹干泪珠,合上不甘的眼睛。
一声轻叹。
村民有秩序的抵抗早已宣告结束,勇敢的男人都死了,剩下的一哄而散,跑回自己家,抵住门,仿佛那扇单薄的木板能给人安全一样。
哥布林有的几只合抱一根木头,用攻城锤的方式撞门,有的从没有来得及关闭的窗户翻进去,绝望的户主点燃火焰试图维护自己最后的尊严。
一节烧焦的圆木爆出一颗火星,向星空飘去,飞过地面一幕幕杀戮、强暴、纵火的人间惨景,照亮一颗颗带着狞笑的丑陋头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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