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着起夜灯的宁清殿内室,秦初阳一袭贴身的白色里衣,侧躺在床榻上,完美的曲线一览无遗,仅是看着秦初阳窈窕的背影,都能感受到秦初阳入骨三分的妩媚,使人的内心爬满了夏夜之虫,躁动长鸣。
轻如鹅毛的毯子随意盖着秦初阳不堪一握的腰肢。
秦初阳枕着柔软至极的枕头,看着自己指如葱根的双手,娇艳的小脸上泛着懊悔的红晕,心里一直发出土拨鼠般的呐喊。
太丢脸了,她都干了什么?!!!
早知道就听平生的把酒换成水,喝什么酒啊。
现在好了……
秦初阳一想起来自己从武阁回来的路上,竟然头脑发昏的用手丈量任平生身体,还让任平生站着别动,让她好好研究研究……秦初阳的脸就跟火烧一样,恨不得钻进地缝里。
而在羞涩、懊悔之余,秦初阳仍然有些昏沉、隐隐作痛的大脑,总是会不由自主的想到任平生轻而易举撞飞那个像山一样的人的画面,想到丈量任平生身体时的触感……秦初阳通红的脸愈发火烧。
不过再怎么羞涩、懊悔,秦初阳心中更多的念头,还是好奇任平生那般削瘦的身体,为何能蕴藏那么恐怖的气力。
在秦初阳的认知里,身体越魁梧、庞大的人,气力才会越大。
书籍上记载的拥有神力的人,无一例外,都十分的魁梧、庞大,有着与众不同的容貌。
任平生与这些人唯一的相同点,是有着与众不同的外貌——任平生长得十分俊美。
秦初阳虽长于深宫,见的人不多,但不管是做官,还是在宫内当值,样貌都是硬性要求。
可以说秦初阳打小就没见过丑的人,最次的也是一些流量优伶的水平。
秦初阳也因此审美疲劳,不知美为何物。
然,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秦初阳都觉得任平生长得无比俊美,第一次看到任平生就有种惊艳的感觉。
像“公子只应见画,此中我独知津”“彼其之子,美如玉,殊异乎公族”“郎艳独绝,世无其二”“立如芝兰玉树,笑如朗月入怀”等等这些形容绝世美男的诗词,秦初阳认识任平生后,才认为原来写这些诗词的人没有夸大其词。
世间上真有如此绝色的男子。
不过像任平生这般俊美,又善谋略,学识渊博,膂力过人的男人应该就这一个。
秦初阳这时才能理解花颜为何会不顾身份,不惜冒着杀头的罪,也要和任平生在一块,还有花颜的侍女……这换谁都拒绝不了啊。
唉,可惜是个寺人。
秦初阳从未像现在这般,惋惜任平生是个寺人。
真可惜了。
秦初阳转身平躺,心绪杂乱的看了会顶上的帏帘,忽感觉有些口渴。秦初阳习惯性地喊了声幼白,又想着幼白应该已经睡了,便坐起来,打算自己去倒水。
轻微的脚步声响起,幼白穿着和秦初阳身上同样款式、材质的贴身里衣,端着一杯温热的白开水,快速、稳当的走了过来。
为了方便伺候秦初阳,幼白和婵儿一样,晚上都是睡在距离床榻一个拐角的软榻上。
秦初阳大口喝着温水,留意到幼白欲言又止,便拍了拍床边,示意幼白坐下,再问:“之前就跟你说过了,不管什么事情你都可以跟朕直说,不必吞吞吐吐、犹豫再三。”
“陛下……从武阁回来的事,你还记得吗?”
秦初阳喝水的动作一顿,好不容易降温的小脸又一次有些发烧,但秦初阳是何等的心性。她面不改色的喝了一口水,淡然的问道:“何事?”
“就是……”幼白艰难的说道,“陛下……在回来的路上,摸……丈量任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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