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莉娅小手端起洁白的花纹瓷杯,抿了一口红茶,把杯子放回女仆手中的银质托盘,对女仆摆摆手。
这个脸上有着点点雀斑的小女仆安静的退出书房。
伸个懒腰少女美好的身材展露。艾莉娅靠在椅背享受着春季温暖的阳光,把眼睛微微眯起,长长的睫毛微颤,感知散发覆盖整个城堡。
这座城堡包括城堡外面的夏尔城都是名门康塔克家的领地,只是父亲康塔克侯爵和母亲艾拉公主在艾莉娅十岁的时候就意外死去了,康塔克家族人丁单薄,于是艾莉娅就成了罗塞尔王国境内唯一一位世袭女伯爵。
原主前些日子从帝国女子学院退学回到夏尔堡,是因为受不了女子学院所教习的紧凑功课和繁琐的礼仪。
城堡里的仆人们和城堡周围的卫兵们在感知中显现。
今天,无趣的她要做一个尝试。
在城堡下方的地牢中,关押着一个个囚犯,他们都是犯了罪过倒霉被抓,毕竟这个时代治安不会太好,被抓也是他倒霉。
视野中,一个身着破旧麻布衣服的少年捶打着手臂粗的木质栅栏,铁链和锁剧烈的晃动着。
精神链接光点,奇妙的感觉油然而生,视觉急转,眼前又一个新的画面,他人视角中的画面。
她眼中浮现出地牢的画面。
……
城堡下方的地牢,这里和外表瑰丽华美的城堡外观极为不符。
阴暗,潮湿,一股腐烂的味道直充人的鼻腔。
一个个黑色砖石隔开的牢房,狭窄而肮脏,一牢房中或躺或卧着一个个浑身糟蹋死气沉沉的人。
“哐~哐哐……”
铁链和木头的撞击声回荡。一个身穿灰色破旧衣服,粽发凌乱的消瘦少年用力的晃荡着铁链,铜锁碰撞得哐哐作响。
“诶诶,别总敲了,烦不烦啊,**养的!还要睡觉呢!”隔间一个粗犷的声音骂道。
少年手没有停歇,昏暗的地牢依旧哐哐作响。
另一个牢间也传来沙哑的声音:“我说小子,你到底范啥事啊,看你都几刻钟了,还不消停。”
“是啊”那个粗犷的声音也说道:“看你个情形,也不是什么帮派的人,不会有人捞你出去的,在这安安静静的等着发落吧,别想着逃出去了,不可能的,我一个预备超凡都不可能,何况你?”
少年摇晃铁链的声音慢了下来,但手还是紧紧拽着铁链不放。
那个沙哑的声音又道:“看你的年纪,应该不是犯什么要处死重罪吧,**罪?啧啧,按夏风城的法律,下场肯定是被阉割的,不过起码能活下来,不像那个……”说着,发出难听的笑声。
“闭嘴!”那个粗犷的声音嚷道:“我只是对领主不敬,按照律法,只是割舌头而已!**娘的,只是喝多了点说了几句那个娘们……不,领主大人……还好刚没有卫兵听见。”顿了一下,“说真的我真是倒了血霉了,酒馆嚷两句也被卫兵听见。”
“呵呵……咳咳咳”一阵咳嗽声后,沙哑的声音继续道:“割舌头?你想的太好了吧,就冲你刚关进来的那顿毒打,就能猜到你在酒馆说出的话不简单,肯定不止少根舌头那么简单,下面那根也肯定保不住了,更有可能是把你直接剁了。”说完,又一阵难听的笑声。
少年一边听着,手里的锁链已经停止了晃动,只是迟迟没有放下。
沙哑尖锐的声音继续:“我说,你到底犯了啥事?夏尔城法律,小偷剁手,骗子割舌,抢劫吊死,咳咳……诺,就是那几个等着吊死的……说说你怎么个处罚?”
少年沉默了一下道:“杀人。”声音颤抖。
“杀人?杀谁?”
“一个血手帮的人”
“当街?嘿嘿,如果在贫民区杀的话你也不会关在这里了,应该说你也不会现在还活着,不过看你这样子,是有什么深仇大恨呐!嘎嘎嘎嘎……”
少年默然,用力锤了一下铁链发出哐的一声,疲惫的蹲坐在地上。
……
洁白干净的书房,金色的阳光微微有些刺目。藤条编制的花盆里,几束蓝色小花在阳光中微微摇摆。
艾莉娅睁开眼睛,用白皙的小手遮住眼帘,阳光照在她身上,白裙圣洁得耀眼刺目。
“微微安?”艾莉娅叫道,声音如涓涓细流,悦耳动听。
“小姐”雀斑小女仆赶忙来到书房。
“嗯,费马在不在?”
“啊?哦,管家大人在城堡里。”
“那叫他过来一趟。”
“好的。”女仆点点头转身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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