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泉灵液溅起的水花,洋洋洒洒浇落下去。
脑海中原本唉声叹气、寻死觅活的哀泣声响,一下子精神过来几分。
秦川故作随意,运起望气术低头看去。
剑身上被晶莹水花溅染到的位置,秽粉气息明显黯淡了些,透出阵阵清朗明澈。
毕竟这一院子清泉灵液,乃是丹鼎峰上神通长老、丹道宗师。
针对发长老体内污秽症状,精选调配出来的对症良方。
又专程摆放在月光下,吸收最纯粹的月精宝华,用以祛除阴毒污秽。
此刻遇上法剑之上,同根同源的污秽气息。
自是功用非凡、立竿见影。
也不知晓那位发长老,究竟秽毒入体多深,才需要如此大张旗鼓,备下这么一整院灵液。
怕不是已经深入骨髓脉络,需要一点一滴,反复洗脉伐髓,才可进行祛除。
眼看灵液冲刷颇有成效,秦川也不耽搁。
手脚动作间,愈加粗犷急躁,一瓢瓢灵液倾入桶中,溅出的水花愈发饱满。
偶尔假意腿站麻了,掉转一下身形方位。
尽量让溅落出来的水花,滴遍法剑周身。
“唉……”
随着污秽被洗涤净化。
脑中声响稍加舒缓,却又泛起些许惆怅:“也不知晓那混蛋孽障,这一回究竟挺不挺得过来。”
炙阳法剑口中的混蛋孽障,毫无疑问,就是院落正屋里边,生死未卜的发长老。
本命法器与主人息息相关,一荣皆荣,一损皆损。
这时候提起来,言语间自是怒其不争,哀其不幸。
“虽说这老小子,的确是私德有亏,也该打该罚。只是今日这一遭,也委实是冤屈了些。”
炙阳法剑继续絮絮叨叨。
也不知道是在自言自语,还是有意想说给秦川听。
“那三绝谷的女魔头,无论是先前自行观测,还是回到驻地,以阵法验明正身,分明都只有练气十重的修为。”
“炼气与神通境界,堪称天壤之别,又怎么可能伤得了那老小子。”
秦川将屋檐下的水桶盛满,安静坐到一旁稍歇,默默听着炙阳法剑娓娓道来。
“污秽爆发一瞬间,分明是另有一道阴祟,从屋外悄然潜入,偷袭得手。”
“那阴祟敛息之法惊人,若非本剑乃至阳至烈之躯,对阴邪气息极为敏锐,只怕也察觉不出来。”
“那不要脸的老混账,光顾着策马奔腾,只怕直到现在,还傻乎乎以为是自己看走了眼,低估了魔头修为。”
秦川本来只是闲来无事,随便听听。
这时候不禁来了几分兴致。
原以为只是发长老色令智昏,放松戒备,被那女魔头侥幸得手。
此事虽称不上光彩,但从秦川角度看来,也算不上什么大事。
毕竟对方并没有下死手,无论长老还是弟子,都给留了口气。
无非是宗门声誉有所受损,传出些风言风语罢了。
可若真如炙阳法剑所说,此事还另有内情。
性质可就完全不一样了。
“唉……”
炙阳法剑再度唉声叹气,言语中满是委屈。
“如今纵有千般过错,万般不是,都落在了老混账,与那三绝谷的女魔头身上。”
“真凶销声匿迹,逍遥法外,也无人能知晓真相,必定成为日后隐患……”
秦川不动声色,点了点头。
太玄宗驻地四周,布下的禁制法阵,虽及不上护宗大阵,却也是阵道宗师的手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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