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吴王此次使的就是孙武之招,意图用二千骑兵攻入越国中军。
时机上出人意料,打破常规。
毕竟吴国国葬刚完,而边境两军对峙也有数月,却并不见任何一方有真正的攻伐。
越王勾践此时说不定还睡在越都温柔榻上,享受人间美乐。
却不知吴王已亲自披甲,而且连夜奔袭,若说如此奇兵还不能击溃越国兵甲,吴王始终不信。
所以此时他已带着全数吴国兵甲严阵以待,准备大举进攻越国。
依吴王所谋推测,此时二千铁甲应该已击穿越国中军,让越国大军失了主心,不知吴国攻来,恐慌一片,向南退去。
如此一来,只要吴王得到信息就可以长驱直入,就算是攻陷越国也并非不可之事。
出兵之时所有的计谋,都是围绕怎么击溃越国兵甲,并没有真正筹谋攻入越都之计。
可出兵之后,时也势也,军机瞬间即逝,吴王当然可以自行决策了。
或者换句话说,所以有的战着计策都只是惑敌之用,而吴王并非一意听从王禅的计谋,自己也有打算。
“王上,二个时辰了,若依常规,该有斥候回报偷袭信息,我看越国境内迷雾重重,似乎不妥。王上是否该布陈排兵,以防越国反而偷袭我军。”
伯否心里也是担心,一直不敢说出,可此时已不能再这样等下去了。
若是再等,吴国兵甲势必未战而疲,原本欲进攻越国,若此时越国攻来,吴国兵甲就会反而没有防备。
“孙明,传令下去,全军布防,改攻为守。”
吴王还是十分谨慎,并不一味追求速战速决,当情势有变之时,还是善于变通。
很快吴国大军开始变阵,中军后撤而后军顶上,两翼之兵同时后撤。
在中军之后,形成盾阵,以防越军偷袭。
若此时越军偷袭,那么越军前军正好会击中吴军后盾,越国前军必然受挫,那时吴王还可以反守为攻。
正当吴王变阵完成,想下马改坐车中之时,越国边境的迷雾开始慢慢消退,紧接着一阵阵哭喊声、杂乱的逃跑志从边境传来。
迷雾之中,一百多个吴国残兵败将,溃不成军,向吴国边境奔来。
吴王一看,脸色大变,知道偷袭失败,心里百般滋味,极不舒服。
“孙明,快去看看。”
孙明策马奔了过去,随后这一百兵甲刚一越来边境,在越国边境之内,慢慢响起行军步阵之声。
随着迷雾逐开,吴王心里还是一震。
再看时,只见越国边境之上,整整齐齐的已排布成防守方阵,足有十多万人。
军姿整齐,十分威严,一点也不像是毫无准备之师。
吴王长叹一声道:“伯爱卿,还是孙爱卿所谋属实,越国一定会防着本王偷袭,只是为何他们对本王行踪如此清楚,这让本王百思不得其解。”
“吴楚之战,让列国震惊,对我吴国铁甲一直都心有余悸,特别是国葬之期,越国必然会防王上出奇兵偷袭,所以此次二千铁甲,怕是送羊入虎口了。”
伯否也是长叹着,可吴王却脸色大变,看了看伯否,心里十分不舒服。
伯否虽然没有说吴王用兵失误,却用了一个“羊入虎口”之词,言外之意就是吴王画虎不成,反类了犬,学孙武奇兵不成,反而中了越国的圈套。
孙明带着一百残兵,跌跌撞撞的来到中军车驾之前。
“回王上,我军二千先锋军偷袭越国中军,反中越军圈套,二千轻骑尽数被困拼死博杀,最后只余我等百余人逃出重围。”
地上一员偏将,一身血污,从头到脚都伤痕累累,语气十分悲痛,可脸色却十分坚毅。
这或许就是这些年来孙武领军,为吴国打下的基础,这些兵甲就算死里逃生,可却依然不失雄兵之姿。
“起来吧,带你的人下去,本王知道了。”
吴王此时不得不承认自己用兵之误,脸上十分沮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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