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诸一看,嘿嘿一笑道:“水莲,你看你,现在你已是我专诸的妻子。
化大哥来了,也该我们两人敬他,就当是我们俩人的喜酒,可不能让化大哥笑话。”
专诸也举起碗与水莲一起敬化武。
“专兄弟与水莲能结成夫妻,大哥为你们高兴,这喜酒大哥必须喝,在这里大哥敬你们白头偕老,早生贵子。”
化武微微一笑,举碗回敬,对专坊与水莲的祝福也是心中所愿,却十分矛盾。
三人同时举碗,可各自的心情都十分沉重。
水莲知道当年之事,也知道此次化武专门来此,是找专诸的。
过去的恩怨虽然过了那么多年,可却不会在这几个兄弟心中消失。
而水莲则还是装作不知一样,一副十分欢颜的样子。
可当酒碗举起之时,掩面而饮,眼泪还是不经意的落在酒中,慢慢融在酒里,一滴一滴的再随着酒喝下去。
没有人知道这其中之味,或许只有自己知道。
“化大侄子呀,这一次你来得多呆几天,春节快到了,这田地里头也绿了,水也暖了,一切都变好了。”
化大娘边说边摸索着拍拍化武的手,刚才听三人的话,也正是她心里所想,脸上一直挂着笑颜。
化武脸上闪着一丝苦楚,却还是十爽朗的回道:“大娘,有劳大娘记挂,我此次也是顺道来看看,给大娘带些钱币,吃过这顿饭,我就得回去了。
雁落峰还有几个朋友,他们也在等着我叙旧呢。”
化武虽然不忍,可还是拒绝了专大娘的好意。
“化大哥,难道吴都又发生了什么大事吗,看你来去匆匆的,还记挂着我们。”
水莲一看化武的情色,心里就更是忐忑不安了,心里的猜测始终还是要成为现实。
“水莲弟妹,吴都这一年来也发生不少事,有好事,也有坏事。
一些该死之人死了,一些不该死的人也死了。
不过吴国到还平安,百姓也安居乐业,你们在这村里就不用管那外面的是非了。”
化武边吃着菜,十分淡然回答水莲的问话。
而一边的专诸则有些愁眉苦脸上,看了看化武。
“水莲呀,你现在既然已是我专家的媳妇,婆婆也跟你说说。
这男人呀就得四处走走,做些事情,诸儿能回来,老身已经满意了。
也算成全了婆婆的一桩心事,化武大侄子此来,你就让诸儿与他一道出去。
不说报效国家,就算是能为百姓做点善事也是好的。
老身虽然眼盲了,可心不盲呀!”
专大娘,缓缓入下碗,面对着三人,说的话却让三人更添忧愁。
“娘,水莲听你的,不会阻专大哥的。
他本来就是有大本事的人,回村也有几日了,趁着这春来之时,也该出去再闯闯。”
水莲边落着泪,边说着十分欣喜的话。
“诸儿,这人一世呀,总免不了做错事。
总有一些欠着的债要还,娘自小就教你,要做一个堂堂正正的人,欠人之债,不可忘了。
纵然你如何逃壁,该还的还是要还。
可别愁眉苦脸上,你们是兄弟,下辈子还可以再做兄弟。
老身也老了,水莲与你也圆了房结成夫妻,你就不必再操心我们娘俩了,该放下的还是要放了。”
化大娘说完专诸与水莲,转过面来,对着化武又说道:“来来来,化大侄子,大娘敬敬你。
你脾气好,做事稳重,懂得分寸,也重信守义,诸儿在外若有差池,你可不能惯着他,该教训时可不能轻了手。”
化武一听,双手执碗,半蹲着与专大娘一碰,扭过头去,也干了一碗。
听着化大娘如此识得大体,到让他自形惭愧。
“娘,你是眼盲心亮,说得都是做人的真道理,水莲听得进去。
您快些吃菜,可别再说了,要不这菜都冷了。”
水莲含着泪,脸上笑着,再次为三人夹着菜。
她知道专大娘虽然眼盲,可她心里清楚,说的话让她到心宽了许多。
她理解眼前些的两个兄弟,他们之间的恩怨,并非可以假手他人。
只有他们自己才能解决。
“娘,听水莲的,你多吃一些菜,我与化大哥再慢慢喝。”
“不吃了,你与化大侄子也有多年未见,我和水莲就不扰你们聊了。
水莲扶娘进去,我们娘俩在里面也可以唠唠。”
水莲站起身来,扶着专大娘,朝内屋走去。
桌边就只剩化武与专诸两人。
化武心里也是充满矛盾,一边喝着酒,却一边摇着头,脸上却十分凝重,却也十分坚毅。
他知道专大娘的话,也知道自己此行实在有些过于残忍。
可他却不得不来,而专诸也不得不走。
或许两人能和颜悦色的像当年一样,在一起陪着专大娘与水莲吃这一顿饭,已经是他对这一家人能做的最后安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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