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隐听到辛迪加袭击了他们，感觉到一丝诧异：“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如果我是辛迪加就会离得帝国远远的，我可不想招来什么报复！”

“跟我来，老朋友，我带你看些不一样的东西。看到你就明白原因了!”

奈久里带着凯隐沿着遍布砂砾的斜坡向上走，风化的石片被钢铁的军靴踩成小颗粒，顺着陡坡滚下去。

面前悬崖的下部密密麻麻地分布着蜂窝一样的洞窟。奈久里让士兵们在原地待命，接着向洞窟的方向走去。洞窟内的黑暗在对他们开口，悄无声息。

凯隐站在井边向下看。看到一口庞大的巨井，就活像是宇宙神明将灼热的熔融金属倒入了柔软的蜡中一样。竖井的内壁有一环环粗糙的水平线。是极高的热量留下的痕迹，却全然不见被融化的部分滴落的迹象。

什么东西能融化岩石呢？

“在下面，”奈久里说。

凯隐开始向下攀爬，他向下攀援的同时用交互面板扫描搜寻线索。跟在他身后的奈久里清楚地听到了他倒抽凉气的声音。

“我知道，很惊奇吧？”他说。

“这些数据都是准的吗？”凯隐喃喃地说。

“看样是。”

“这不是……这里，就好像是……”凯隐一边说，一边让交互面板重新扫描。

这里的量子踪迹非常古怪。似乎是通过另外一个现实，另外一个空间维度，与艾欧楠的这座山产生了短暂的交叉，将其完全否化，然后留下这个如同伤口一样的虚空。

凯隐在揣测。这是跨空间碰撞的结果吗？某种量子异象？是有意为之还是单纯的意外？这些现象曾经只存在于理论，或者是飞射引擎失败的灾难结果。这可能是多重宇宙理论体系的确凿证据……

这是一次突破性的发现。这将让他成为德玛克西亚帝国最有名的人。毫无疑问，这种壮举足以讲一个人推到至高点。

他的脑海中进来了一个新的想法，一个让他十分不安的滚烫的想法。他知道自己应该与奈久里一起商量，共同策划调查的过程。但他不想这么做。他想把这个发现据为己有。他不想让任何人跟进来，甚至包括奈久里。其他任何人都没有资格——、

他拼命地压下了这个滚烫的想法，告戒自己这是奈久里发现的，自己最多只能分享他的战果，而不是喧宾夺主！这对他也是有利的，奈久里是彻彻底底的自己人，对方的力量壮大一份也就等于自己的力量壮大了一分。

突然间，凯隐停住了！他意识到了这片空间的重要性！

现场不能被破坏！

“回到上面去，保护现场！”凯隐说。“给碎形剪刀号发信号。我要一支科研小队，配备全套监测设备。让他们在两小时之内下来。我们要把这个地方一点点拆开，带走每一丝信息。”

“再来一支押送小队和医疗小队，把囚犯们押送到飞船的监禁室内，严加看管。”

二人立刻返回地面，凯隐忍不住地将103号前哨站的诡异事件与巨井联系在一起，凭直觉认为两起事件后有同样的原因。

同时这样解释了辛迪加和圣使前来艾欧楠的原因——他们同样渴望着这份宝藏！

………………

半天后，不等沙尘暴席卷而来，奈久里和凯隐就回到了碎形剪刀号上。

“皇帝和科学部门要求提交一份报告，”奈久里来到了碎形剪刀号的指挥舱，对凯隐说道。“一份详尽的报告。”

凯隐从他靠窗的座椅上抬起头。匆匆掠过的星光从舷窗外的飞射空间照进来，在船舱里投射出奇怪的阴影。

“我正在写，朋友。这份报告将完整且详实。一字不落地汇报你的功绩，我将向皇帝申请破格晋升你为枢机将军。”

奈久里满意地笑了，虽然不一定能够晋级为枢机将军，但晋升是一定的，很大的可能是连晋两级，那样他离枢机将军就只有一级了。

只要再熬一熬资历或立下功劳，甚至根本用不着这么麻烦，只要有一位枢机将军过世。他就会作为候补者代理后者的地位！

薇舍尔船长推开们走了进来：“温馨提示号和碎形剪刀正在返航，按命令回归重核舰队。最大飞射速度。”

“囚犯们呢？”

“看守严密。抵达以后可以立刻转移交接进行扣押和审讯。我敢肯定我们能从他们嘴里撬出许多东西。整个星区的圣使秘密活动的重要信息。”

“特别关照一下那个女孩，”凯隐回应道。“那个名叫娑娜的。我会亲自处理她。我相信，她有特别价值。”

“是，长官，”薇舍尔说。她向凯隐敬礼然后离开了他的船舱。

凯隐勐地向侧面闪开。即使按照他的敏捷标准来看，也太过迅速。已经不属于人类可能达到的范畴。

绮罗的斧子切碎了空无一人的靠窗座椅。

“惊喜……老朋友！”

凯隐回应道：“惊喜！”

………………

“蓝冰，来认识一下我们的新伙伴，马卡洛夫和威廉。”

“约瑟夫.奥西波维.马卡洛夫Иоси中О?сиповичМака?ровjoseph osipovich makarov。同样是新尹甸计划的成员，第一期的元老。是我们公认的大师兄，在新尹甸计划享有巨大声望。毕业后回国效力，仕途一路风顺，极受上级赏识，组织能力极强，手腕高明又铁血，人称小沙皇。”

“这位是弗里德里希.威廉.霍华德riedrich .wilhelm. howard，奥德利人，新尹甸计划第十六期也是最后一期成员。号称天底下最熊的孩子，三观极其别致，曾和尼采一样扬言要打碎世界上的一切道德！”

“他们是新尹甸计划最有趣的组合，是解构与建构的对立统一面。”

蓝冰本来就觉得马卡洛夫有点眼熟，蓝羽这么一说她勐地就想了起来，马卡洛夫经常在电视上有关镜头出现，尽管是身处镜头的边缘。

她扬了扬头发，伸出手：“你们号，我是蓝冰。很高兴认识你们！”

“也很高兴认识你!”马卡洛夫脱下皮手套，和蓝冰热情地握握手。

威廉低着头打游戏，嘴里也回应了一句：“我们现在在去哪？”

“我们在奥德赛宇宙的据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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