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喜欢人太会说话,我本来不是这样的算了,我跟你说这些干什么?好吧,现在你知道你奈何不了我,我也不想干涉你的事,那就这样吧,让我走吧。”云青有些意兴阑珊,挥挥手,准备去按右边真正的电梯按键。
“等等,你得帮助我!”
“为什么?”
“因为你是唯一一个能看见我并不怕我的人。”
“凭什么?”
“因为你是这的保安,如果我没犯错的话,你一定是新来的,所以才会被安排来五十四楼巡夜,如果你不答应的话,每天巡逻我都会缠着你!”
“我可以不做这份工作。”
“如果你真不干了,我也没办法。你应该也猜到了,我是没办法离开这层楼的。不过我想你是不会不干的。”
“你很自信。”
“因为你眼中透露着好奇。”
云青蹲在新怡小区的门口评估着门口岗楼口那个年轻同行的耐心。
“我真是晕了头了,来管这闲事!”云青心里嘀咕道,站起身,准备挪挪位,因为他看到那位不耐烦的年轻同行已经拎着警棍向自己走来。
在对方走到他面前前云青推开小区门口那家饭馆的门走了进去,用眼角的余光瞄见那位年轻同行悻悻地走回了岗楼。云青倒不是闲得蛋疼故意来逗这位年轻的同行。只是那位年轻的同行太敬业了,说什么也不让他进去。
云青想进这个小区是为了一个女人,一个完全跟他无关的陌生女人。女人的名字叫许傲珊,从照片看是个妖娆的年轻女子。
云青已经在新怡小区门口守了一天,以挑逗着那位年轻同行的耐心为消遣打发着时间。终于在傍晚下班的蜂拥人潮中发现了那个叫张娴的女人。这还得多亏他异于常人的灵觉,不然还真发现不了开着车坐在车里的目标。
“走了,又浪费了一天,只是知道了那个叫许傲珊确实住在这个小区罢了。也不知道这一天的劳累能不能让那个家伙消停一晚。”云青拍拍屁股上的土,向远处的公交站跑去,因为这是高档小区,进出的住客差不多都开着车,所以最近的公交站离这也有好远的距离。
回到住处,同宿舍的另两个同事还没下班,云青随意冲了个澡,一头倒在床上为下半夜的守夜补觉。
一抹剑光划过云青的喉间,鲜血散向挥剑者,只见那个白衣剑客飘然而退,洁白胜雪的衣衫上没沾上一滴血,说不尽的飘逸潇洒。
“靠!”云青爆了个粗口,咬紧牙关准备忍受接下来要承受的巨大疼痛。有人说如果把疼痛的等级分成十二层的话,第一层是被蚊子叮了一口,第十二层是女人生孩子。第十三层则是女人在生孩子时被蚊子叮了一口。当然这只是笑话。有人说最痛苦的死法是被淹死。在无尽的恐惧中感受着冰冷的水灌入胸肺中,一点点压迫出体内的空气,窒息的压抑刺激着因缺氧开始麻木的大脑神经,让其始终保持着意识的清醒。
不过如果只从短期疼痛的烈度来看,云青觉得被割破喉咙而死应排在被淹死之前。因为同样是窒息而死,被自己的血淹死绝对要比被水淹死的心理恐惧要大,再加上喉管被割裂的疼痛,被割喉而死在短期疼痛等级上绝对要超过被淹死。
云青很奇怪自己自己在如此剧痛中还能想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然后他惊讶地发现自己已经脱离了所附身的那个角色的身体,而那个身体显然还没死净,因为其还捂着喉咙在地上打滚。
“咦,我居然在对方没死前脱离所附身的角色的身体了?这是偶然还是我真有这种能力了?”云青一阵狂喜。
“嗯,剧烈疼痛能让我脱离所附身的角色,那我试试能不能用剧痛来脱离这个梦境,嗯,西门吹雪,应该是隔壁哪个家伙在看武侠了,话说除了这们这些老土的保安现在也没什么人看武侠了。”云青半浮在空中,看着白衣胜雪的“西门吹雪”砍瓜切菜般大杀四方,心里暗想道。
然后他发现自己悲剧了,因为已经是类似鬼魂似的存在了,没了身体,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弄疼”自己。
或许自己必换个思路,所谓的疼痛不过是神经传给大脑的强烈刺激,大脑应对这种刺激产生恐惧、愤怒、怨恨等情绪,然后再指挥身体做出相应的应对措施。按这个地球上佛教的说法,一切的外物六尘作用于生理六根从而产生精神六识上的印象,进而根据经验认识作出反映。如正常人手触到了火会下意识地缩手,这是因为火热这个外物,倾向于手指的触觉神经,后者把这个刺激传送到大脑,大脑根据以往的经验碰到火会很疼,指挥手指进行躲避,以免受到伤害。如果大脑没有以往的经验,只会感到疼而不会第一时间下意识地指挥身体做出缩手这个动作的。有极少数的人天生没有痛觉,这样在他们小时候如果手被烫了,也不会做出缩手的动作的。
简单地说,所谓的痛,只是意识对可能会伤害到自己的生理上的刺激的定义。另一种同样强烈的刺激,如恋爱的感觉,因为意识认为它不会对自己造成伤害至少是生理上的,所以就不把它定义为痛又因人生理上心理上的需求,所以意识把这种刺激定义为美好。
世界上有极少数的人患有“感觉串联错位症”,这是一种很有趣的病,患有这种病的人有的在看到某种颜色如红色,舌头会品到相应的味道如番茄酱,这是视觉和味觉的串联错位有的人在听到某种声音时会产生闻到某种味道。凡此种种都是一种身心不一的症状,也就是生理上的感觉器官与对应的意识器官不一致。其实普通人也有这种症状,如人们听到尖锐物划过玻璃的声音会产生牙酸的感觉。
总之,所有的感觉都是意识精神上对刺激根据经验作出的定义。不同人有不同的定义。如普通人对生理上的虐待产生的情绪是恐惧,痛苦,做出的相应反应是逃避但有的人爱好者对特定的生理虐待产生的情绪反而是性yu的高涨,是愉悦,做出的反应是渴望,是向往。
想明白了这点,云青试着回想让自己感到痛的回忆,自己倒在兄弟和自己的血泊中,云红满是血污的尸体离自己那么近,自己却怎么也够不到。耳边传来炼气巅峰凶手的声音:“哼,蝼蚁一样的存在也敢跟我争女人?只有杀了你才能得到你的女人?那我就杀了你又怎么样?不过你这样自不量力的家伙居然有一个愿意为你而死的兄弟倒是让人羡慕,不过可惜跟你一样只是炼气低层的蝼蚁!”
云青一遍遍地回想自己十七年生涯中印象最深刻的场景,他本以为自己会出离愤怒,却惊讶地发现自己并没有自己想象的那样愤怒。也许是自己早就知道原本的那个世界弱肉强食的本质,也许是自己见惯了低级弟子受高级弟子的欺辱,也许是自己受多了那些炼气高层的巡逻队员的捉弄,早已养成了逆来顺受的奴性,也许。。。。。。原本以为会是自己不可触摸的伤口居然在不知不觉中开始变得麻木!难道自己不是因为无边的怨恨而死不瞑目从而灵魂穿越到这个异世界的吗?难道自己跟这个被附身的倒霉男一样也是对自己的世界绝望,哀大莫过于心死,对整个世界生无所恋才来到了这个异世界的吗?那那个叫和坤的倒霉男的主意识呢?难道是穿越到自己的那个世界,成了自己?天,事实到底是怎样的?
云青沉浸在自己的内心世界,完全没有注意到周围的梦境空间开始昏暗,扭曲,天崩地裂,山摧海覆,最后如玻璃一样碎裂。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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