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我刚才不小心听到了你们的谈话,我对这位先生的论点很有感兴趣,想跟你交谈下,两位的消费就有我买单吧,不知道有没有这个荣幸?”
左子寒和成默涵正准备起身结账离开,临座的一个中年男走了上来,拦住两人很诚恳地说道。
见男子说的如此客气,左子寒看向成默涵,后者无所谓道:“随你决定吧,我还有事,先走了。记得我最后给你说的,有可能的话还是去处理下善后的事吧,不然可能会给有心人留下攻击你的把柄。”说完走了。
“对不起,打扰了,我姓韩,不知先生贵姓?”中年男子很客气地问道。
“免贵姓左,不知韩先生找我有什么事?”左子寒问道。
“哦,刚才我不小心听到了左先生和你同伴的谈话,觉得左先生一定不是普通人。我呢,想同左先生交个朋友,同时有点事可能会麻烦左先生帮下忙。”中年男子一看就是个很成功的人士,不过姿态一直放的很低,很容易让人产生好感。
“这样啊,不知道什么事啊?”左子寒随口问道。
中年人四下看了下,面带迟疑之色,“呃,左先生,现在正好是饭点,不如我请左先生找个安静点的地方边走边谈,不知左先生意下如何啊?”
“好啊,那就紫竹阁吧,听说那的素菜做的不错。”左子寒想起九点半还得去紫竹阁接耿雅洁,于是提议道。
“能得左先生夸奖,真是愧不敢当啊。”中年男子脸上露出谦逊的表情,却怎么都掩饰不住自得的神色,“紫竹阁正是小号,鄙人韩爱竹,紫竹阁的老板兼掌柜。”
“贵宝号的布局与装饰真称得上是清闲脱俗,洁雅典致,不愧是市有名的高雅场所。听说在这吃饭如果不提前预定的话,很多时候是排不上座的,不知道是不是真的?”紫竹阁一幽静包厢内,左子寒环顾了下四周的布置,假山紫竹,溪水叮咚,向陪座的韩爱竹询问道。
“那都是熟客们捧场罢了。不过说句自负的话,如果比奢华,紫竹阁在市众多酒店饭馆中是排不上号的,不过如果论内涵,论传统文化,我紫竹阁还是自信能名列前三的。市也就集贤斋、品铭楼能与我紫竹阁比肩,不过集贤斋是玩古玩字画的,品铭楼是茶楼,跟我紫竹阁搞餐饮的不是一个行业的。”韩爱竹笑着介绍道。
“韩老板真是高雅之士啊”左子寒寒暄道,“不知道韩老板找在下有什么事呢?”
“不急不急,等菜上来我们边吃边谈。正好左老弟愚兄痴长几岁,就称呼左老弟不知可否啊?”韩爱竹不知是不是真的很痴迷传统文化,说话也都文绉绉的。
“那就高攀了,韩老哥。”左子寒还真作模作样的抱拳作了个揖。
“哈哈,左老弟。正好,菜都上来,来尝尝,这可都是我们紫竹阁有名的招牌菜。”随着身着传统汉服的妙龄女子将一盘盘精美的菜肴端上桌,韩爱竹热情地一个个介绍道。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先前听左老弟一翻灵异现象与科学的论述,很是高明。不知左老弟对传统玄学可有高见?”见吃的差不多了,韩爱竹终于放下客套,开始询问道。
“肉戏来了。”左子寒心里道,表面却不动声色,“惭愧,自幼一直受正统学院教育,除了闲暇偶尔翻看下传统书籍外,对传统文化知之甚少,对玄学也如隔雾观景,一知半解。”
“哦,这样啊,现在的教育体系下是年青人是很难对国学有很深造诣的,可惜可惜。”韩爱竹闻言很是失望,嘴里不住地叹息。
“不过”左子寒等韩爱竹叹息了好一阵突然又开口道,“我虽然对传统玄学没太深的了解,不过但也能处理一些不寻常的事,例如撞邪什么的。”
正在叹息的韩爱竹闻言脸色大变,心思急速转动。
“是知情人故设的骗局?还是真是偶遇到了高人?我虽然醉心国学,可活了半辈子,真正有大本事的异人高人还真没见过一个。这个看上去年不过而立,长相普通的年青人会是所谓的高人吗?不过小东的怪病到底是怎么回事?已经跑了那么多知名的大医院,都没有明显的效果,要不要赌一下?罢了,无非就是一些钱财和面子,就死马当活马医下吧。”
韩爱竹终于下定决心,开口道:“左老弟看来真是有大本事的高人,不知左老弟还知道些什么?”
“韩老哥说笑了,我哪是什么有大本事的高人,只不过随口胡说罢了。”左子寒很恼人地又打起了哑谜。
好在韩爱竹也是阅尽世事的人精,知道双方现在是交浅,双方遮掩下也是正常。但实在是事关自己外甥,不免有些心急,加上已打定了大不了破财受骗的主意,于是也不打算再拐弯抹角,而是直接开口道:“不瞄老弟,我有个晚辈得了一种怪病,久访良医却一直未大的起色,因此急盼能遇高人解救一翻,如果左老弟真有解决之法的话,老哥我一定感激不尽。”
韩爱竹说的诚恳,急切,却故意不说得病的是什么人,也不说得的什么病,更不提如果左子寒能帮忙会给什么报酬,却是老江湖,虽说打定了破财的准备,却也不会轻易就吐露出破绽,也存了考较左子寒的心思。
对面的年青人脸上露出玩味的笑容,用餐巾擦了擦嘴,慢条斯理地说道,“实不相瞒,最近我谈了个女朋友,手头确实有点紧,如果韩老哥给的报酬让我满意的话,我倒不介意客串下高人,不过我可不敢保证一定能治好病人,当然如果我的治疗没什么效果的话我也不会收韩老哥的钱的。”
“那就先谢谢左老弟了。报酬好说,只要左老弟肯帮忙,能帮上忙,报酬一定让左老弟满意。”韩爱竹胸脯拍的老响,却迟迟不肯说出具体的报酬数。老狐狸的本色显露无疑。也对,能在如今社会在市这样的省会大都市成功经营一家有名的大饭店,怎么也不会是一个简单的人物。
左子寒这一点看的透彻,不把也不点透,嘴上说是求财,不过如果不是在接触到韩爱竹的身体时在脑海中的画面里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他也不会装神棍来蹭韩爱竹这顿饭的。
“说起来我跟令外甥也是有点缘份的,如果能帮上忙的话,我肯定会尽力的。没人会跟钱过不过,不是吗?”左子寒靠在椅背上,端起一杯饮料,边喝边说道。
韩爱竹的脸色一变。
晚上九点半,紫竹阁305包厢内。
“雅洁,要不还是我送你回去吧,毕竟你喝了不少的酒。”张如松殷勤地再次劝道。
双颊酡红的耿雅洁吐气如兰,摇了摇手略带醉意道:“算了吧,你也喝了酒,再说我跟我男朋友说好了,让他来接我的。”
“不是听说你已经跟谭浩那小子分手了吗?怎么这么快就又找了个男朋友?”张如松装作喝多了不经意地问道。
“你怎么知道谭浩的?难不成学长你调查我?”耿雅洁似笑非笑地端着酒杯问道。
“我总得弄清楚自己心仪的女生是不是单身才能决定要不要追求她啊。”张如松带着醉意道。
“可惜学长你的追求来迟了,迟了五年了。”耿雅洁抿了口红酒,摇着酒杯道。
“我知道你大学一直喜欢我的,可惜我们差了三届,我还没准备好跟我当时的女朋友分手,我就毕业了。但是,雅洁,你知道吗?我其实心里一直喜欢着你,那个清纯、善良、富有正义感,外表柔弱却内心坚强的女孩的靓丽身影一直都保存在我的心底。毕业后我很快跟前女友分了手,那时我就想去找你,但又怕影响你的学业,我想先追求自己的事业,等有了稳定的事业,你也毕业了,再去追求你。但没想到等我事业有些成绩,再去找你时,你已经有了男朋友。我只好默默地离开。但你知道吗?我一直都没忘记你,我拒绝了京城大报社副主编的挽留,来到了市找了一家当时还是默默无闻的小报社,从头开始,因为我知道你毕业后留在了市工作。我只想离你更近点。是的,我一直留意着你的消息。因为我有一个幻想,幻想我能再有一个机会,雅洁,我知道你现在并没有男朋友,你跟那个左子寒只不过是普通的朋友关系,雅洁,你能再给我一个机会吗?”张如松一把抓住耿雅洁的手,深情地她,吐露着自己的心声。
“学长,别,别这样,这太突然了,我需要考虑下。”耿雅洁用力地挣出自己被曾经暗恋过的男人握着的手,神情慌乱地说道。
男人很绅士地松开手,任由她挣脱开来。却仍是一脸深情期待地注视着她的双眼。
“对不起,学长,我得先走了。”耿雅洁慌乱地站起身,抓起挎包,匆匆地跑出房间。
男人脸上露出无尽的失望。
突然门口又传来一个关切的声音:“那个,学长,你也喝的不少,还是不要自己开车,找个代驾吧。好了,我先走了。”
蹬蹬蹬一阵高根鞋急促离去的声音。
男人脸上的酒意与失望之色迅速地消去,一丝得意与阴鸷之色浮现,“哼,你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殷红的酒液从男人的嘴角流血,如猛兽生吞猎物后流下的血迹。
耿雅洁匆匆地走出紫竹阁的门口,一个不小心脚底一滑,重心不稳,眼看就要摔在地上,一旁的迎宾小姐已经发准备发出惊呼声,一支并不强壮却很及时的臂膀伸了过来,挽住了她的腰。一个轻巧的转身,她的身子斜倒在男人的臂弯里。
“谢谢”受到惊吓的她正要开口道谢,却发现挽着自己腰的男人正是左子寒!
她的脸一下子变红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旁边因两人舞姿般的姿势而鼓起掌的礼宾小姐们的掌声。
“时机正好。”左子寒俯身在耿雅洁的耳边轻轻地说道。
“什么?”耿雅洁一时没反应过来,脱口问道。
“我说正好赶到扶住了你。呃,耿洁,有句话我一直想对你说。”左子寒满脸深情凝视着她,轻声地说道。
“你想说什么?”耿雅洁脸更红了,用低到几不可闻的声音问道。
“那个,你该减肥了!我胳膊都发麻了,快托不住你了!”左子寒的柔情蜜语变成了愁眉苦脸的报怨。
“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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