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凌晨时分,我市突遭不明天外来客袭击,一块直径两米的不明金属物体坠落我市某居民小区公园附近,砸中一辆行驶中的汽车,致使一人死亡。据专家猜测,该不明金属物体可能为失事飞机或太空飞行物残片。。。。。。”
成默涵随手关上了正在播放早间新闻的电视机,转过身面对正忐忑不安站在她身后的牛爱国,“说说吧,怎么回事?”
牛爱国将昨晚的所见详详细细地说了一遍,甚至连傍晚时拗不过发嗲的女友溜回去亲热了四五个小时也没拉下。
“亲热要五个小时?你小子有这么强吗?”成默涵斜视着他用怀疑的口吻半开玩笑道。
被一向严厉的单身女上司突然来这么一下,牛爱国额头上的汗水一下子出来了。
“事前总要吃个饭,看个电影啥的。。。。。。”他扭捏道。
“哼”成默涵冷哼了下换过了话题,毕竟还没过男朋友的她不好在男下属面前谈太多这样的话题,“你是说那个叫左子寒的家伙自始自终就那么站在那儿,没有躲避,没有颤动,也没有被那些迸溅物伤到?”
“应该没有,那家伙临走前曾回过头来看了我一下,呃,他的双眼一直紧闭,不过我真正地感觉到他看了我一眼,然后径直走了,我没发现他身上有明显的被溅伤的地方。不过他身上很脏,满是污泥之类的,我也不确定。”牛爱国道。
“那样的情况连站的比他远的你都受了好几处溅伤,他身上却没明显的受伤痕迹加上这么突然的事发生在他眼前他却淡然处之,象是早预见到这些,这个人还真是有些意思。”成默涵饶有兴趣道,眼睛时闪出灼灼的光,象是一个小女孩找到了心爱的玩具。
熟知女上司性格的牛爱国开始替那个叫左子寒的家伙感到悲哀,不过同时也庆幸有这个倒霉蛋吸引了成队的注意,从而使自己躲过了一劫。
耿雅洁有些不安地坐在色调暧昧的房间里,暗暗后悔没找个人陪着自己来这种地方。不过如果有外人的话她又担心对方不会接受她的采访。而且两个人的消费比一个人的消费要贵上好几倍,她这可是私下里采访,没法报公帐的。
“我一般不接待女客人的。不过你既然愿意出双倍的价钱那好吧,不过事先说明,我服务女人的活儿可远远比不上服务男人,如果你不满意的话,我可是不会退钱的。”一个说不上老也说不上年轻,说不上漂亮也说不上丑的女人穿着暴露地走进房间,站在耿雅洁的面前直白地说道。
“呃,李冬婷小姐吗?请坐,我只是想跟你谈谈,不用你的服务。”耿雅洁露出善意的微笑,同时示意对方坐下。
“在这儿请叫我ary,”女人条件反射地说道,然后露出警惕的神色,“你是什么人?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你是警察?”女人做出夺门而逃的试图。
“别激动别激动,我不是警察,我是记者,只是想跟你谈谈。”耿雅洁赶紧说道,同时掏出了自己的记者证。
听到对方不是警察,女人的神情明显放松了下来,“记者?记者也不行,我不会跟你透露任何店里的情况的我劝你还是快走吧,那些保安知道你是记者的话是不会轻饶你的,而且你还是个女人。”
“谢谢你的提醒,不过你不说的话他们又怎么会知道我是记者呢?我想你是不会主动跟他们说的,对吧?”怎么说也是作了多年的记者,虽然只是娱乐记者,耿大小姐是不会被这些恫吓吓住的。
“随便你了。”女人说守转身准备走出去。
“三倍的价钱。”耿雅洁及时叫道。
女人的身体停住了。
“同你的老板和这家店无关,我只是想问下别的事儿,不会让你陷入麻烦的。只要你告诉我我想知道的,我愿意出三倍的价钱。”耿雅洁解释道,同时再次示意女人在沙发上坐下。
“我想先听听你想知道什么。”女人远远离开耿雅洁坐在沙发的另一端,同时端起了条几上的酒喝了一大口。
耿雅洁皱了皱眉,因为那杯是她的酒。不过整个房间只有一个酒杯。来这的客人显然也不介意跟小姐们共用一个酒杯。
女人注意到了耿雅洁表情的不自然,笑了笑,却也没说什么。
“市第一精神医院。我想了解你住进市第一精神医院及出院的整个故事。”
“我曾签过协议不泄露相关的事宜”女人说了一半,省下了另一半,只拿眼睛瞅着耿雅洁。
“三倍价钱已经是我愿意出的最高价了。你要知道你的价格有多贵。而且我还没要你的服务。”久在社会跑的耿大记者自然会讨价还价。
“如果你出更高的价钱,我可以在告诉我所知道的再提供全套的服务。”女人说着甚至给耿雅洁抛了个夸张的媚眼。
耿大记者浑身一颤,赶忙摆手道:“不用不用,我不需要你的服务。我只需要你的故事。而且我只能出三倍的价钱。如果你不同意就算了。”
“算了,难得碰到你这样不用服务又慷慨的顾客。我是记女,又曾是精神病人,也不在乎再当一个不守协议者。好,我把我的故事告诉你,你给我三倍的价钱!”女人把酒杯里的酒一口喝下,下决心道。
耿雅洁拿出录音笔,按下了录音开关。
成默涵坐在咖啡店临窗的位置观察马路对面的那群乞丐已经整整一个上午了。
不是身为国安成员的她突然对社会弱势群体关心起来,而是那群乞丐里有她好奇的目标。那个叫左子寒的家伙现在正呆在那群乞丐中间,别说他头发凌乱、浑身肮脏的瞎子形象比那些真正的乞丐更专业。不过他不象旁边那些同行那样面前放个破碗讨钱,而是用粉笔写了一行大字。
成默涵已经远远看过了,那行字是“算命解梦,每次一百”。
有意思,一普普通通活了三十多年的穷屌丝突然跑到几千里外的陌生城市里算命,怎么看都透着诡异。老娘倒非要看看你到底在闹什么妖蛾子。
成默涵心里想着,再次轰走了一个不开眼的搭讪者。
电话响了,是网络技术部的。
“有人在查找那个网址的信息?查到是什么人了吗?ip显示是市公安局技术科的?好的,谢谢你小刘,给我继续监视所有试图查询那个网址信息的人。”
成默涵挂了电话。
市公安局也介入了吗?那个案子看来越来越有趣了。
成默涵叫来服务员结了帐,准备离去。走出咖啡店她再次抬头看了看路对面的目标。
“一上午一个客人也没有,看来老兄你还真不是吃这碗饭的料。不过想来也是,如今谁还信街头算命的?再说你还一套乞丐装,有人找你算命才出了鬼。”
成默涵这样想着,向自己的车子走去。
对面那样黑色的轿车离去,一上午都低着头闭目装睡的左子寒抬起了头,朝车子离开的方向望了望,整个人似乎一下子轻松起来。
他不知道监视他的那个女人的具体身份,但他能猜测到应该是警察之类的政府人员,包括昨天起就一直跟踪自己的那个男人。这让他感到紧张,因为他不知道自己有没有犯过案子。
早晨醒来不知道自己昨晚做过什么。许多宿酒的人都有过这样的经历。但一阵恍惚后再醒来已是几天甚至半个月后,完全不记得这期间发生过的事的人怕是不多。
而左子寒恰恰就是这类人中的一个。
所以他不知道中学偷女生内裤的那个变态狂是不是自己。
他不知道大学试验室发生的那场火灾是不是与他有关。
他同样不清楚自己到底还是不是处男,因为他有过好几次全身赤裸在陌生的房间里醒来的经历。
再比如最后他一闭眼一睁间,已经来到几千里外一个陌生的城市。
所以他发现有警察跟踪他时开始心虚。他知道自己不同于常人,但他从小就努力做一个普通人。这一点他做的还不错,从小到大,同学,同事,邻居几乎都没人知道他的秘密。他甚至做的太好了。如同普通人一样,不,比普通人更怕警察,或者说政府。
被一群白衣大褂绑在床上解剖一直都是他最深的梦魇。无数次都是被这样的画面半夜惊醒。
“关于前天夜间袭击我市的天外来客的身份有了最新进展,据有关专家确定,该金属物体系外太空人造飞行器碎片。有国外媒体报道该金属碎片是中国去年实验反卫星武器击毁的废弃气象卫星的碎片,不过国内专家予以否认。另有国内专家称其可能为俄罗斯或美国发射的火箭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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