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妖,大邪…”
徐伯清眉头微蹙的点点头…
近半年来,京城被烧掉的城皇庙也被重新修葺起来,他也没少去城皇阴司做客。
也了解了一些关于城皇的事…
方才在应天府内转了一圈,察觉到应天府内的三十余座城皇神像尽毁,加之应天首府内连具浮尸都没有,他便有了妖邪作乱的猜测。
如今天师道的人也这么说…
多半八九不离十了!
“实不相瞒…”
徐伯清沉吟了一会儿,正色说道:“徐某也是听到浮山堰决堤,江陵,应天,大名三府之地受灾才来查探的。
昨日来这应天府查看的时候,那首府城皇庙的神像已经碎裂,城内更是连一具浮尸也无,也有过妖邪作乱的猜测。”
他声音一顿,随即笑呵呵的拱拱手说道:“方才见张道友御器飞行,便想着询问一番,不曾想闹了误会,还望张道友海涵。”
“前辈言重了…”
张元礼见状紧忙回礼,讪讪的说道:“晚辈虽知此地被妖邪肆虐,奈何阅历浅薄,并不知是哪方大妖大邪作的乱,还望前辈见谅。”
“无妨无妨…”
徐伯清摆摆手,也不在纠正他的‘前辈’之称,随即似是想到了什么,问道:“观张道友神色匆匆,却不知此行去往何处?”
“……”
张元礼面色有些纠结…
他修行多年,阅历不浅,虽说能确信眼前之人就是当初在思卿坊中遇到的前辈,但他并没有因此而放松警惕。
主要是眼前这位前辈的口味儿,着实异于常人,不知其秉性,亦不知是正是邪。
若应天府之事与他无关,他真是来调查的,那自己说回山门通传倒也无妨,还能趁机结交一番;
若应天府之事是他干的,那此时的所言、所行、所为必然都是假的,自己若是说回山门通传此事,必然会恼人,说不得就被杀人灭口了。
这可如何回答?
他犹豫一番,并未直面作答,而是意有所指的反问道:“晚辈冒昧的问一下,前辈此行去往何处?”
“应天府之事暂时没找到头绪。”
徐伯清沉吟一番,说道:“我打算再去江陵府探查一番,然后请一位水族的好友出面帮忙查一下此事。”
“水族的好友?”
张元礼闻言微微一愣,诧异的问道:“前辈仙修高人,竟与妖修为伍?”
话语刚落,他就后悔了,暗骂自己愚昧。
前辈在思卿坊的时候,何止是与妖修为伍,那分明就是‘欺压’妖修!
“……”
徐伯清闻言亦是有些出神。
想到对方乃是天师道门人,对妖族成见较深,便摇着头解释道:“人有好坏善恶,妖亦如此,徐某曾见过乐善好施、与人和善的妖,也曾见过狼心狗肺、食人补寿的人。
论迹不论心,论心无完人…
人都如此,何况是妖?
徐某不敢以偏概全的说人如何,妖如何,却也无甚门户之见。”
“对!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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