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朦胧醒来,枕边空无一人。
坐起身来,只见牛小娇穿了件锁子连环甲,正站在铜镜前摆姿势。
王庆哭笑不得的问道:“娘子,你披甲做什么?”
“醒啦,”牛小娇回过头冲他笑笑,拍拍上臂说:“看,你娘子我这身板,打劫时能当个先锋不?”
王庆差点一头栽下床去,敛容喝道:“你别妄想了,不可能带着你去抢劫的。”
“哼。”牛小娇气鼓鼓的卸了甲,冲他丢过去。
别的事都让她,这个可不能含糊。又没练过武,出去不找着让人砍么。
“你别看不起人呢。”牛小娇光着脚站在地上,打了一套毫无章法的王八拳,练罢收工,躺到他旁边得意的说:“如何,像不像个穆桂英?”
“你还是说花木兰吧,说穆桂英小心杨叔和你玩命。”看着娇妻丰腴雪白的身子在面前乱舞,王庆不由肝火大动,拱头翘尾的爬了过去。
牛小娇笑着打了他一下:“你这厮一天到晚,便是没个够。”
王庆一脸正气的说道:“你以为为夫是贪恋风月之欢?错了,大错特错。为夫在你身上探索的是人间大道,浩然正气!孔曰成仁,孟曰取义,鱼与熊掌不可兼得,只求在娘子身上舍身取义者也!”
牛小娇啐了一口,道:“一嘴的荒唐话。只怕你见了那位千娇百媚的童娘子,就是另一副嘴脸了。”
“管他什么童娘子白娘子,都及不上我家的牛娘子。”
“呦,怎么还有个白娘子,你到底有多少相好的,老实交代!”牛小娇翻身骑在他身上,不免又是一阵旖旎缱绻。
缠绵多时,王庆过足了瘾,晃晃荡荡的去了客厅,把自家人统统召集过来,商谈中午的聚义事项。
加上沿路收拢的好汉,王庆这边有资格作头领的,多达十数人。
别看王砉是瞎子,毒王的称号可不是浪得虚名,江湖上至今有他杀人于无形的传说,坐一把交椅毫无问题。悯月和惜春虽是女使出身,各有一身非凡艺业,悯月的易容术早已证明了价值,惜春则是山上少有的靠谱大夫。牛伟饱读诗书,亦曾在商界展露过头角,比他爹牛东要强得多。这些亲眷都有一技之长,王庆争取一下的话,人人都能坐一把交椅。
王砉率先拒绝了,也不说理由,就是不干。悯月倒是兴致勃勃的,被童娇秀瞪了一眼,顿时如霜打的茄子,蔫了。牛伟一腔热血蓄势待发,结果让牛东好一顿数落,只能泱泱的推辞了。陈丽卿要遵父嘱,也选择了作壁上观。
这样算下来,除了王庆,共计孙元、李宝、刘敏、縻貹、贺吉、郭矸、陈赟、孙二娘、张青九人参与聚义。
按理说,以孙二娘和张青武功名望,是没资格做头领的。二娘还好说,有个成名已久的绿林爹,本身武艺以轻灵见长,江湖野斗亦有用武之地。张青就差的有些多了,他那两下庄稼把式,估计连宋万都打不过,也就能欺负欺负王伦了。
“到时候你闭了嘴,老巴实坐着,我争取浑水摸鱼把你混进头领里去。实在不行也别灰心,来日方长,有我在这里,早晚让你坐把交椅便是。”
张青听了这话,感动莫名。自身本事自家知,他上梁山纯是怕被灭口,能当个小头目就心满意足了。眼见王庆如此看重,一心提他作头领,登时生出士为知己者死的念头,哽咽说道:“哥哥知遇之恩,小弟永世难忘。”
“我和你说正经事,你哭个鸟。记住了,尽量低调,别引人注目。”
张青擦了擦眼泪,道:“哥哥放心,俺打现在起,就是个闭口葫芦,再不说半句话了。”
王庆没好气的瞥了他一眼:“等排完座次,木已成舟了,你该怎样还是怎样。只消排座次之前装哑巴就行。”
张青恍然大悟:“原来如此,俺还以为一辈子不能讲话了。”
孙二娘忍俊不禁,笑道:“你啊,可真是头蠢驴。”
又说了会话,有小喽啰前来求见,说道林遵大合群雄,邀请王庆一干人等前去聚义厅盟誓聚义。
王庆听了,便穿上貂绒大衣,领着十多个虎豹之士,昂首大步向聚义厅走去。
待人都来齐了,一对对的相互讲礼。左边一带交椅上是林遵、杨金豹、王伦、张荣、林冲、鲁智深、杜迁、宋万、朱贵、杨再兴等梁山头领;右边一带交椅上是王庆、孙元、李宝、刘敏、縻貹、贺吉、郭矸、陈赟、罗延庆、陈丽卿、孙二娘、张青等新到客人。
内中王进箭毒发作,已昏了过去。此时正由王砉解毒施救,因此不得到聚义厅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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