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生二回熟,撸了几次串,大家就熟悉了。林娘子很喜欢看牛小娇骂骂咧咧的样子,觉得很有趣。有一次吃完回家,还学小娇的语气,满嘴驴球狗入的讲话,吓得林冲要带她去看大夫。
牛小娇则对大家闺秀有一种盲目的崇拜,见着轻声细语说话的女子,就忍不住的艳羡。她平日接触的多是些村泼女子,好容易来了个知书达理的林娘子,把她乐得不行。
性格截然不同的两个女人,恰合了某种互补的默契,居然成了手帕交。
吃了会肉,舌头都有些腻了。小娇起身去给诸人沏茶,润润嗓子再吃。
趁着闲暇,林冲和王庆较量起了棍法。
林冲吐了门户,一只脚探在前边,棒头朝下,沿着地面蜿蜒轻点,这叫作拨草寻蛇式。按道理,林冲摆个守式,对手该以攻式响应。王庆可不管这个,把棒抡圆了,劈头盖脸就往下砸。这个架子,唤作侠技八砸,一力破百巧,走得是刚猛路子,其势强硬,非同小可。
两人斗到间深处,王庆只觉得林冲那根木棍似有千钧之力,一棒按将下来,压得他半天起不来身。
林冲的力量,唯有亲自感受才会有切身体会,旁人看去,林冲的棍中规中矩,既没有翻江倒海的气势,也没有力斩山河的压迫,可他就是能镇得对手喘不上气来。那种感觉,就好像在海底感受到的水压一样,一寸一寸的碾,一层一层的挤,不把你最后一丝力量压榨出来,那股压力就永远不会消失。
王庆已经进步不小了。
之前林冲使出武魄后,他最多也就支撑十五个回合。往后倒也能打,没意义了。王庆脸皮还没那么厚,都输了还把棍棒耍的有模有样。经过这段时间的锤炼,他已经能硬接林冲五十招上下。
心中正得意,林冲背后那头猎豹倏然一纵,张嘴怒吼。
王庆吓了一跳,急撤步时,林冲的棒已扫到了下三路,脆脆的打在了他脚踝上。
脆脆实实的摔在地上,王庆捂着疼痛的脚后跟,龇牙咧嘴的哼唧起来。
林冲笑道:“贤弟,你对敌时心境不稳,别说武魄动了一动,就是泰山从天而降,该怎么打还是怎么打。唯有专注,才不会遗失胜机。”
王庆唉声叹气的摇摇头:“兄长啊,你那武魄面目狰狞,威猛雄壮,谁见了不打个颤儿?你再看看我这娇滴滴的小美女,专门激发敌人战斗**。”
说到他的武魄,林冲也无语。怪谁啊,武魄凝形这么重要的时刻,居然敢想入非非,这下好了,一辈子都甩不脱了吧。
“这就是命啊。”王庆一脸悲苦的说着,右手陡然在地面一撑,双脚如剪刀般夹向林冲腰肢。
就听砰的一声响,王庆又摔了。夺命剪刀脚夹了个空,左脚踢在了右脚上,疼的他差点抽了过去。
林冲背着手,脸上带着奚落的笑容:“贤弟,好一招出其不意攻其不备。”
“不打了不打了,”王庆垂头丧气的站起来,一瘸一拐的去拿酒,仰着脖子猛灌了一口。
“贤弟,知道你想赢愚兄一场。想赢就好好打熬气力,这些旁门左道……”
林冲正谆谆教诲着,王庆猛地张开嘴,一道酒雾扑面喷去。
林冲把衣服往上一撩,把酒水都挡了下来。对面王庆已揉身钻了上去,抬手就是三拳。
砰。
王庆捂着肚子飞出去三米远,躺在地上无语看苍天。
林冲拿手帕擦了擦靴子,叹道:“贤弟,你想出奇制胜不打紧,别这么恶心行不?总这样,谁还敢和你切磋武艺。”
牛小娇咯咯笑道:“林教头,他想赢你想疯了,憋了一肚子的坏水。吐个口水算什么,他近来练就了一个暗器,往你身上一砸,你躲了还好,若是出手挡下,登时粪汁喷溅,洒你一身。”
林冲听得倒抽了一口凉气,手指都颤抖了:“不当人子,不当人子啊。”
王庆郁闷的瞥了她一眼:“这败家娘们,我苦心练就的秘密武器,这就被你卖了,叫我怎么出奇制胜?”
“我是为了你好。”牛小娇一本正经的说:“你要真把那暗器使出来,铁定被打折双腿,最后还不是要我来伺候。”
王庆笑道:“这话说得,切磋个武艺,何至于打折双腿。”
林冲咳嗽了一声,道:“你真使出那歹毒暗器,打折腿是轻的,一嘴牙都给你打掉。”
王庆一愣,指着他摇摇头说:“不当人子,不当人子啊。”
女眷们嘻嘻哈哈,笑作了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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